“你个老东西,说起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这一叶障目你是暗示寡人被眼前的事物所迷惑而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大胆,你居然敢质疑寡人的决策?”桓公领略到其中的意思有些生气道。
李公公看见桓公发火赶紧跪下,唯唯诺诺道:“大王息怒,奴才任劳任怨服侍大王将近二十年,奴才都是肺腑之言,可绝没有冲撞大王意思。大王,您仔细想想,这三殿下平时的人品,脾性难道真的是那么卑劣不堪吗?依奴才之见,这三殿下和虞美人当年颇有相像之处,就算大王不想听,奴才也要说;他像他母亲一样宅心仁厚,平时看见那地上的蚂蚁都不忍心去踩,更何况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父王关押到天牢受罚,他还这么用心的去帮助大王您排忧解难;这孩子是傻,他明明有一百个理由拒绝大王,可他为什么还要去做官,从小小的农察史做起,他毫无怨言,遇到委屈也只会往肚子里咽。”
桓公没想到李公公居然这么细致入微,他松懈下来,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也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这孩子被抓那一刻说寡人独断专行,可是朝堂之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他所为,寡人如若不拿他开刀又如何让众人信服?是,寡人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这些年对他们母子的亏欠太多,他从小就生活在宫外,寡人想与他亲近,都不知道该如何做起,或许是寡人这个当父亲的做的太失败了吧?”
李公公看到大王失落的样子,开解道:“这个世上哪有父亲不疼孩子的,奴才相信三殿下在内心深处也深爱着大王您,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难以启齿罢了。不过,这父子之间是没有隔阂的,一个细微的举动就能将父子俩心贴心连在一起;这父子之间的亲情确实很微妙,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大王如果想要补偿三殿下,那必须做到公平公正,既然大王已经做了回恶人,不如您再用耳朵聆听,奴才相信这是非曲直都在大王的心里。到那个时候,三殿下与大王之间的父子亲情一定会画上完美的句号。”
桓公没想到李公公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有内涵的话,他有些看不懂李公公了。“父子之间的亲情,是啊,这种感情寡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独儿,因儿,霜儿自幼就在寡人身边,他们要么叛逆,要么懂事,要么调皮;唯独寡人对星齐了解甚少,这孩子连个拥抱都不肯给寡人,你知道那时寡人的心有多痛吗?在寡人众多的儿女之中,唯独他是寡人心中永远的缺憾,寡人猜想他在宫外一定吃够了苦头,不像独儿他们一样从小生活在温室,有父亲母亲关爱;他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生活磨练了他的韧劲,所以他才会抗拒寡人,在心里也有些不相信寡人,只是这孩子的心思寡人难以捉摸。他说的那些话像是针头刺着寡人的心脏,他说寡人从未相信过他,寡人明白了,原来他早已经相信了寡人,是寡人亲手将他推入深渊,是寡人的错啊!”桓公说道后面抱着宫里的柱子痛苦不已。
“大王,既然您已经意识到过错,您还可以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奴才认为这大殿下和那魏国使者自己定有什么勾结,不然他们不会同仇敌忾,把箭头指向三殿下。大王您其实在处理大殿下这件事情上已经偏了心,您听闻大殿下遇到刺客起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您这么做实在让三殿下心寒;就像是天平一样,您是一国之君,更是他们的父王,一颗心不能倒戈,老奴知道忠言逆耳,可是老奴还是要说。大王您是咱们齐国的一国之君,身为君主难道您不应做到一视同仁吗?”
桓公决定就按李公公的说法去做,毕竟他对这件事也心存狐疑,如果真的是自己错了,那他一定要想办法弥补星齐。
公子独看到树上的猫叫阿健上树将猫咪抓了下来,他愤怒道:“母亲最怕这四脚蛇了,是谁让它进宫的?”
“大殿下息怒,属下这就去处理。”说着阿健提着猫咪准备送出宫去。
公子独制止道:“既然是它送上门来,那就用它喂鱼吧。对了,我看这临淄城也够安静的,这食人鲳正壮,不如将它们投放到江河。”
“殿下,这食人鲳要是故意投放到江河,危机到人畜的性命就不好了。这食人鲳胃口很大,要是真的伤及人命,这郡守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阿健担忧道。
公子独有些生气转过身,他听到猫被食人鲳攻击的惨叫声有些不敢看。他回到卷阳宫生气道:“说你傻你还真傻,这田星齐已经押入天牢,他就算知道又何妨?他连自己都顾不上怎么会有心情管别人?”
阿健看到殿下生气了,卑躬屈膝道:“殿下息怒,是小的愚笨。”
尚冰神神秘秘的从外面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看起来密封的很严实。阿健看到有些吃惊,没想到尚冰的动作这么快,这么快就拿到了。
公子独看到尚冰回来了很是惊讶,婢女端来了解暑的果子盛放在绿色的盘子中,将它们放到小方桌上。
“尚冰大人辛苦了,来请坐。一路上也累了吧,来吃个果子解解渴。”公子独笑眯眯的看着尚冰道。
尚冰将箱子放在地上,他的喉咙确实有些干涩,看到桌子上的青苹果,他顺手拿了一个,狠狠咬了一口。“谢谢大殿下,这果子真好吃。”
“这东夷离齐国少说也有一千多里,你是怎么办到的,在一天之内就提到货的?”公子独疑惑道。
尚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