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花未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老者的声音传来:“姑娘,兹事体大,一会大人问起,还请从容应对。”
整个府牢的犯人死得不明不白,花未早已恨得咬牙切齿,说道:“那些人目无法纪,怎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老者叹息:“姑娘,听老朽一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花未沉默不语。
那人不惜全牢犯人的性命,定要致自己于死地,见自己未死,恐怕还会有后手。只可惜敌在暗,我在明,花未亦想不出好法子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果然,典林和寓庄来到花未牢前,见花未与老者未死,惊叫道:“大人,还有两人活着。”
渡严身着玄黑色官袍,急匆匆地走来。
他刚刚就寝,听府衙侍卫来报:全牢犯人中毒身亡。此事重大,渡严不敢耽搁,急忙更衣来到府牢之中。
各牢盘查,均无活口,死相一致,初断为中毒而亡。
他又将送往府衙的食物盘查了一遍,在食物中但出食冥散,此为冥界巨毒,食之定然毒发身亡,死相极其难看。
渡严怎么也想不出,为何有人会下如此狠手。
接着,渡严安排冥卫从食物上彻查,而他决定连夜审理。
典林与寓庄将老者带走,老者身子虚弱,几乎是抬着去的。经过花未身边时,老者递给花未一个眼神,花未心怀感激。
花未在牢中琢磨着应对之策。
老者被送回来了,典林与寓庄将花未带走。
典林道:“姑娘,没想到你一入府牢,便引发了这么多命案,可得小心了。”
花未不答。
寓庄瞪了典林一眼,“少说几句,莫坏了规矩!”
典林道:“若此事与她无干还好,若是相干,你我二人也讨不着好。”
寓庄面色凝重,不再接话。
府衙中,陶豆中点着鬼火,鬼火下站在数十个冥卫,气势庄严。
渡严端坐正上方,面色凝重,目光如电,体态威严。
花未被带上来,恭敬地跪在地上,把头压得低低的
渡严喝道:“下跪者何人?”
花未身子一颤,应道:“回大人,民女花未。”
渡严道:“本官问你,你且如实回答,若是弄虚作假,本官定不轻饶!”
花未感到数十双眼睛盯着自己,头皮发麻,答道:“回大人,是!”
渡严问道:“你可知这碗中所盛之物有毒?”
花未摇头道:“回大人,民女不知。”
渡严又问:“既然不知,为何不食?”
花未面不改色,回答道:“回大人,民女无故被捉自府牢,受这牢狱之灾,心中愤懑难平,无心进食。”
渡严道:“好个巧言令色的丫头,本官再问你,你可是冥界之人?”
花未心中一惊,“莫非他看出什么来了?”随即她想,这渡严可能是虚张声势,便答道:“回大人,民女自幼生活在冥界,不知算不算冥界之人。”
渡严道:“凡我界之人,均能掌鬼火,你且试试!”
花未随手一伸,一团鬼火燃在手心。
渡严双目如电:“你这个异类,何以能掌鬼火?”
花未道:“民女为生活在冥界才习得这鬼火之术,难道这有什么问题?”
渡严大囧,狐疑地望着花未,又问道:“你和须眉是什么关系?”
须眉正是与花未同住一牢的老者。
花未摇了摇头,道:“民女不知须眉是何人,还请大人明示。”
渡严一愣,他先提审须眉。那须眉言这几日肚子疼所食甚少,便未吃今夜之食。而花未与他同处一牢,两人相安无事,定有蹊跷,没料花未竟不知是此人。
“便是与你同一牢的老者!”渡严点明。
花未又摇了摇头,“回大人,民女与此人素不相识。”
渡严厉声道:“那为何偏偏你二人未食,是否事先知晓?”
花未道:“民女未曾知晓。”
渡严用力拍了拍桌子,喝道:“你当真不知?”
花未正色道:“民女不知!”
这时,陈师爷突然上前在渡严耳朵嘀咕了几句,渡严脸色顿时十分难看,连声道:“果真如此?”
陈师爷点了点头。
渡严心中有了主意,转向花未,喝道:“大胆花未,你一入府牢,便引发命案,你可知何人所为?”
花未回道:“民女不知!”
渡严见花未口风紧密,料定花未有事隐瞒,心中十分不满,又问道:“本官收到举告,你谋害冥差桑拓,可有此事?”
花未回道:“民女含冤!”
渡严再次用惊堂木拍了拍桌子,“你且说来,如何含冤!”
花未道:“那日桑拓一直追民女,民女实在惶恐,便一路奔逃,与桑拓在忘川纠缠起来,无奈民女道法不精,不是桑拓对手,被他打至忘川边。桑拓正欲捉拿民女,不知何故突然坠入忘川。”
花未所言真假难辨,渡严一时无法定夺。
“依你之言,那桑拓是自己坠入忘川?”
花未道:“民女道法低微,实在不知那桑拓是如何坠入忘川的。”
渡严见花未目光清澈,实在找不出半点疑问,厉声问道:“你是否有所隐瞒?”
花未大呼:“大人冤枉,花未哪敢隐瞒。”
渡严又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逃?”
花未急忙道:“大人,幻彩郡主为难民女,意图烧毁民女之宅,民女反抗摔坏了她的玉环,如若被她捉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