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官爷别有居心!”千九边走边说。
花未紧紧拉着小女孩,笑着说:“我知道。”
千九突然停下来,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花未,真琢磨不透这丫头。他自认阅人无数,但花未她却一点也看不透。
转眼间,花未和小女孩便走远了,他急忙追上去,“这位妹妹叫什么?”
花未这才想起她没有名字,笑着说:“你起一个!”
闻言,小女孩睁大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千九,千九想了想,忽见一屡轻风吹过,发丝微微荡起,不自觉地吟诵起来:“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就叫杳风吧!”
花未仔细品了品,顿觉精妙,拍手叫好:“果然才子,就叫杳风。”
杳风开心地笑了起来,“以后我有名字,叫杳风,再也不是无名无姓的野丫头了!”
“那以后我便唤你风儿。”
“嗯,姐姐真好。”杳风笑着说,“哥哥也好。”
千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后乖乖的,不乖,千九哥哥就打你!”说着做了个鬼脸,吓得杳风直往花未身后躲。
花未护着杳风,佯怒:“你吓着她了!”
千九察觉花未真心喜欢这个妹妹,不禁面露忧色,问道:“你真打算把她带在身边?”
花未早就想好对策,“跟着我自是不成……”
杳风“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姐姐还是不要我吗?”
花未连忙安慰,“姐姐没有不要你。姐姐有一个老伯,人很好,把你送到他那儿,姐姐很放心!”
杳风破涕为笑,“真的?”
花未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当然真的。”
千九无奈,只好由着花未的性子。
两人在集会买了点东西,多是买给杳风的,回到清风客栈后,花未便犯愁了,她没有忘川牌,如果出了酆都,想要酆都就困难了。
“忘川牌借我一用!”花未打起千九的主意。
忘川牌在冥界十分珍惜,没有忘川牌,进不了酆都,只能生活在酆都外面。但千九是个特例,“没有!”
“什么!”花未叫了出来,“你没有忘川牌,怎么来的酆都?”
千九故作神秘,“这个嘛,我自有妙计!”
花未也不问是什么妙计,直接说:“明天我要送风儿去河津口,你陪我去!”
凭什么!千九正欲推辞,想到北濯许诺的瀚海云仙牌,便忍了下来。这瀚海云仙牌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在千九眼中却是个好东西。
合虚每六十年举行一次论道,昆仑之颠,瀚海之畔,云仙群集,是为瀚海云仙会。六界名士齐聚,谈经论道,指点江山,何其美哉。
千九一直心驰神往,但他尊位有限,一直拿不到瀚海云仙牌,无法参加。他不知北濯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那日北濯托他照顾花未,许诺送他瀚海云仙牌。
北濯对他有搭救之恩,就算无云仙牌,他亦会答应,只是这云仙牌实在太难得,他自然不会推脱。
想到此,千九换了个神色,笑着说:“好呀!”
宗天宫。雪灭刚回到寒玉殿,让侍女巧凤把在集市买来的东西分发下去。
巧凤见雪灭一脸疲惫,关切地问:“郡主,您要不要休息一会?”
雪灭点了点头。她身子不好,受不得累,每年去集市置办物品,都会十分疲惫,但她闲不住,总是亲力亲为。
“巧凤,去弄些参汤来。”雪灭气喘吁吁地吩咐道。
巧凤扶着雪灭,“郡主小心点。”待雪灭坐定之后,巧凤这才急冲冲地向后厨跑去,不一会便端来一碗参汤。
雪灭接过,手无力,参汤掉在地上。
巧凤吓得跪在地上:“郡主饶命!”
雪灭叹了口气,幽幽道:“不关你事!”她的眼神十分复杂,良久才说:“再去弄一碗来!”
巧凤又端来一碗参汤,雪灭喝下后,方才觉得好些。
“这身子是越来越差了。”雪灭木然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刚操练完的虬危突然来到寒玉殿,见地上的碎碗,大喝:“你怎么服侍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着何用!”
巧凤急忙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雪灭连忙制止虬危,“是我自己不小心。”
虬危瞪着巧凤,狠狠地说道:“起来吧。以后小心点,若是我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陪着去!”
“好了!”雪灭娇怒,“你可别吓坏了她们。”
“姐,你就是心软!”虬危在雪灭身边坐下来,责备道:“你身子弱,以后这些小事交给下人办就是了,何必每年都去。”
“我不打紧!”雪灭长吁了口气,问道:“听闻忘川突生异况,你不用当值吗?”
“有父亲和震关叔叔在,所以我便闲了些。”虬危答道。
“姐明白,你担心我!我没事。”雪灭眼神飘忽不定,不可琢磨。
虬危犹豫了片刻,说道:“父亲也担心你,他特意让我回来。”
“是吗?”雪灭冷声道,“我不想提他!”
“他毕竟是父亲!”虬危提高了声音,见雪灭无动于衷,继续说道:“难道你弟弟,你父亲,都比不过他吗?”
雪灭低头不语,母亲去后,父亲一人将来养大,但他又夺走了她最爱的人。
“你到是说啊!”虬危逼迫。
雪灭突然抬起头来,狠狠地说道:“是你们逼死了他!”
“他死死有余辜!”虬危怼道。
雪灭不甘示弱,“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