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不少警车正在往这边赶来。
戚夜问李柔晴：“你报警了？”
李柔晴哭笑不得：“我就是警察啊。我只是通知了同事这边的情况而已。”
“哦。那这边交给你善后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着，不等李柔晴反应过来，戚夜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柔晴呆呆得看着戚夜消失的背影，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
海州二中附近的一座公寓楼里，经营游戏机店的辉哥正一脸惊恐得收拾翻箱倒柜，寻找着钱物。
他准备跑路了。
只见辉哥背后血淋淋一片，满是弹痕。
那是刚被手雷的爆炸给波及了。
他就是那位带队追杀戚夜的杀手头目，也是所有杀手当中唯一的生还者。
“今晚真是见了鬼了，连蝮蛇大哥都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辉哥额头满是汗水，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从保险箱里，拿出两万块钱。
“妈的，贱女人，平常都让她不要乱花钱，她就是不听。现在可好。跑路都没钱了。”
辉哥拿起手机，给自己女朋友打了电话：“喂，赶紧回来一趟，给我把银行卡里的钱全都取出来。”
对面的女人正在ktv唱歌，不耐烦得回应：“大晚上的，烦不烦。好吧，我回来了，你在哪啊”
辉哥回答：“我在家里。。。。。”
说到一半，辉哥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一个黑影站在门口处。
那黑影缓缓走到辉哥面前，在客厅沙发上稳稳坐下，淡淡得说：“辉哥，我来找你偿命了。”
戚夜来了。
辉哥浑身一抖，汗如雨下。
电话那头，辉哥的女朋友还在问：“辉哥，你在家吗？那我这就回来。”
辉哥咽了口口水，镇住心中的恐惧，说：“不，艳艳，你不用回来了。这边没事了。你继续玩吧。”
之后，辉哥便将手机挂了。
戚夜终究是找上门来了。
辉哥当时虽然蒙着脸，但戚夜的透视眼早就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戚夜作了个请的手势，让辉哥坐到自己的身边。
辉哥只能乖乖坐下。
戚夜微笑说：“看来你挺爱你女朋友啊，不愿意让她回来。听说你们还有个女儿。”
辉哥眼泪都流下来了：“小夜，看在以前的交情，放我一马吧。”
辉哥以前是海州二中附近游戏机店和小吃店的老板。
戚夜去他店里买东西，辉哥对他很是客气和关照。
戚夜那时候，还觉得辉哥这人挺好的。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人心险恶，辉哥这个人表面对他很温和，实际上却是心如蛇蝎。
以前戚夜在海州二中受到的所有羞辱，所有霸凌，全都是辉哥安排的。
这家伙是专门过来负责整戚夜来。
小店老板，只是他的掩饰身份而已。
面对辉哥的求饶，戚夜冷笑着回应：“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情。有的只有仇恨。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好人。但没想到你才是最坏的那个。”
戚夜目光开始变得冰赖难劬Γ骸跋窠鹈这些欺负我的那些人，都是你的人，对吗？老实回答我，否则，我可不保证你的女朋友和女儿能活过今晚。”
辉哥有气无力得点点头：“是的，是我出钱让他们欺负你的。”
戚夜：“金毛是主力对吧。江凡他有份吗？”
辉哥摇头：“江凡只是被利用的。”
戚夜又问：“那天把我敲晕，扔进海里的，也是你？”
辉哥点头：“对，也是我和我的手下。是上面交代我们弄死你。”
戚夜咬牙切齿得问：“那我母亲呢？是不是你害死的。”
辉哥感受到戚夜的杀气，慌忙摆手：“不不不不，这事与我无关。你妈死的那个时候，我还在只是个高中生而已。”
戚夜：“那是谁干的？”
辉哥无奈回答：“当年的事，我真不知道。我只负责你这块。负责找人整你而已。”
戚夜：“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们的。”
辉哥犹豫了一下，戚夜却一拳砸碎茶几上的相框。
那是辉哥女友和女儿的照片。
戚夜邪笑着说：“有了家，还敢当杀手。你怕是想全家死光吧。”
辉哥心里惦记着女儿的安危，不敢再违背戚夜了，有问必答。
“是，城北的罗老四叫我这么做的。他是我的上线，每年给我五百万。让我专门负责整你。”
戚夜问：“你们是一个什么组织吗？竟然还有枪？还有蝮蛇这样厉害的杀手？”
辉哥苦笑：“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我只是个外围人员而已，蝮蛇大哥他也是罗老四他花钱雇来的。”
“罗老四吗？”戚夜记住了这个名字。
自己母亲的死估计也和这个罗老四有关。
戚夜问明了这个罗老四所有情报之后，站起身来，一把拽住了辉哥的脖子，像是拎小鸡一样，向阳台走去。
辉哥哭了，他知道自己末日来临。
“对不起，小夜，我再也不敢做这事了。我还有个女儿，她是无辜的。要是没了我，她以后该怎么办啊。”
戚夜冷笑说：“辉哥，你们这些人没有无辜的。你们全都该死。我的母亲，她才是最无辜的。”
“她是个世上最善良的女人，从来没有害过别人，平常连只蚂蚁都不愿意去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