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蚌精和山兔,不然,将你们的尸体……留下来吧!”
姑获鸟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股极为认真的感觉,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呵呵,你的右手已经断了吧?”
男人停止后退的脚步,然后冷冷的说道。
“山兔,蚌精,你们一起上,现在她的右手已经断了,给我把她杀了!”
男人继续说道。
“吼拉吼拉,蛙先生,进攻吧!”
山兔兴奋的喊道。
魔蛙一跃而起,向着姑获鸟扑来过去,魔蛙巨大的身体遮挡住了姑获鸟上方的阳光,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姑获鸟。
“轰隆!”
魔蛙落地之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大船也猛的摇晃了起来,巨浪一层接着一层向着岸边涌去。
原本已经坐在距离海边挺远的地方的雪女。
还是被突然掀起的巨浪波及到了,刚刚放在地上的鞋子,被打湿了……
“姑获鸟,不会出事吧?”
雪女担心的站了起来,望向了那艘白色的医用船。
……
甲板上。
巨大的魔蛙,落在姑获鸟原先站着的地方,而此刻,男人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姑获鸟了。
“山兔,干的好!”
男人高兴的喊道。
显然,他觉的姑获鸟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魔蛙压瘪了。
“兴奋会让身体颤动,如果,因为这个,而让你的颈动脉被刺破的话,我可不负责任……”
姑获鸟的声音很小,但是却是在男人的耳边响起的。
男人以很小的动作,低了一下头,钢制的伞尖,此刻正直直的指着他的脖子,而且距离是在是太近了,几乎是贴着脖子上的皮肤的,不……是颈部的大动脉……
“饶……饶命……”
男人已经可以感觉到钢制伞尖传递到他身体皮肤的寒冷的感觉了,求饶的话,也只是本能的说出了口。
“把山兔和蚌精的封印纸片给我。”
姑获鸟冷冷的说道。
一般封印妖怪,几乎都是用容器的,器皿,洞穴,江河湖海,虽然在大小和形状上看起来区别很大,但是本质上,都可以看成一种容易。
当然,纸片也是这样,以纸片为容器,封印妖怪的意识,让妖怪以为拿着封印他们意识的纸片的人,就是他们的主人。
“不……不……”
男人的声音很小声,也明显的带着颤抖。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姑获鸟就已经打断了他,姑获鸟的手,轻轻往前移动了一点,锋利的伞尖刺破男人的皮肤,一股暗红色的血液,血液流的十分的缓慢,但是因为出血量比较大,还是有一股细小的血流,因为重力的作用,顺着男人的脖子流了下来:“不?”
血液的温度,以及颈部传来的疼痛,以及让男人知道,姑获鸟动手了。
绝望。
“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封印他们的纸片,还是死?”
姑获鸟一直站在男人的身后,说话的时候,即使声音很小,男人也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的。
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
姑获鸟再次提醒道:“刚才刺破的是颈静脉,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但是,如果……我再刺深一点,后果会怎么样……”
姑获鸟的目光望向了船舱内的一个红色十字,然后缓缓说道:“想必……你很清楚吧。”
死亡,其实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可怕的。
真正可怕的是,害怕死亡的那种感觉。
男人犹豫了很久,脖子上血液的温度,流动起来会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因为身体的略微颤抖,皮肤会时不时碰触到姑获鸟的伞尖。
冰冷的钢制品。
恶心!
“嗯,我给你……”
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身体,似乎都失去了力气一般,看起来十分的萎靡。
男人做出这个决定。
其实算是比较理智的,毕竟,如果不交出去的话,那么姑获鸟是很有可能杀死他的。
对于一只妖怪。
他没有理由不去相信这一点。
而姑获鸟杀死他之后,依然可以轻松的拿走他身上那两张封印着蚌精和山兔的纸片,而他的死,也就变的和一阵风一样,一转而逝,没有任何的意义。
姑获鸟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片,试着叫了山兔一下:“山兔!”
“哇啦?”
山兔看着姑获鸟,发出了一声听不懂的话,不过应该是疑问。
“轻轻走过来。”
姑获鸟看着山兔,向她说道。
这个时候,姑获鸟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拿到这个纸片,就可以让被纸片封印的妖怪,认为自己是它的主人。
姑获鸟现在只是在验证这一点。
“哇啦哇啦……”
穿着纯白色衣服的小山兔,轻快拍了一下魔蛙的头,魔蛙带着山兔向着姑获鸟缓缓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山兔和魔蛙已经来到姑获鸟的面前了。
“乖!”
姑获鸟伸出手,摸了摸山兔的头。
山兔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在姑获鸟的手心上蹭了蹭。
“你们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了。”
姑获鸟将自己的伞剑收了回来,然后对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说道。
之前联结大船的冰路,在姑获鸟上船的时候,就已经被雪女给融化了,毕竟一直维持着一条一千多米长的冰路,会让雪女的灵力快速的消耗掉,而且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