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以北尴尬了,原来寒樾还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
他目光闪过一道暗芒,“叔叔,其实我刚才只是轻轻搂了宫玺一下,你真不需要这么生气。你不喜欢我跟他贴太近,以后我跟宫玺补课的时候,我们离开一定距离就行。反而是,刚才的事只是很小的意外,叔叔你刚才的反应,老实说真有点大惊小怪了。”
“……”
寒樾微微色变,冷了眸光。
“寒以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是个孩子怎么疑心病这么重?”
寒以北摊摊手,故作委屈着说,“表叔,其实我也就是嫉妒你对宫玺太好而已。我跟他太近,你说我荒唐。他只是临时住你家,你却买这么好配置的电脑给他。我才是你的堂侄啊,为什么你对宫玺,比对我更好?“
“……”
这一下质问,反而让寒樾有点心虚了,居然没有直面寒以北的探究目光。
“算了,别啰嗦了,以后你继续给宫玺补习吧。想玩电脑就过来这里玩。”
“好啊!”
一听到寒樾放松口径,寒以北马上得逞地笑了。
“……”
宫玺敌视着寒以北,“哥,我真不用寒以北来补习!”
“好了。别像个女人一样,既然寒以北能帮你提高成绩,你要感谢他才是,你们就好好相处吧。”
“对啊,宫玺,我们以后好好相处。”
寒以北目光上下打量着宫玺,然后稍微靠向了她耳边,阴勾勾地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腰很细,真不像普通男生。”
“……”
宫玺脸色马上阴沉下去了。
她眼眉一挑,仿效寒以北,靠向他的耳旁,也阴勾勾地回敬了一句。
“寒以北,城府深疑心重,是得癌的祸根。你平时小心一下身体!”
“……”
晕!
一句话,几乎将他气窒得晕阙。
寒以北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人生中的第一个对手了。
**
那一晚,寒樾让宫玺一个人在房间睡。
毕竟她前一天才晕倒过,寒樾还是希望宫玺能休息好。
静谧的深夜,宫玺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眼光光的,完全没有想睡的**。
她抬头看看书桌上的新电脑,又望望门口那几双小白鞋,然后又远远瞄了一眼在垃圾桶里还没扔的一张张巧克力糖纸。
忽然间,宫玺心里泛起一阵温暖的甜意。
她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自然懂得这段住在别墅里时光,寒樾对她真的很不错。
宫玺天真的以为,她上辈子应该是积福了,不然怎样会遇到寒樾这么好的一个哥哥。
这个看似脾气暴躁的军人叔叔,私下无声地为自己做了很多。
也不知道他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怎样?
手脚不是很不方便吗?也不知他能不能自己去上厕所。
而且前几天,都是寒樾睡在她的旁边,今天没有了他,宫玺总觉得少了什么。
突然,宫玺越发觉得不自在了。
翻来覆去的,就是觉得自己的床很不舒服。
一阵烦躁,宫玺终是整个人在床上跳了起来。
“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寒樾现在究竟怎样!”
坐言起行,宫玺马上就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