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阿银就算到了你这个年纪,猩猩依旧会眷顾我的,一定不会像你这样半秃不秃的,连我变强了的话都说不出来。”
已经从坐改为站的神晃一看就像要出离愤怒了,他赫然伸出手,紧紧拽着面前的坂田银时。可怜银时被夜兔拎着衣领,脖子处的紧致让他都有种自下一秒就会看到奈落的错觉。
“难受……不对,疼啊很疼啊!”坂田银时很努力地喘了口气,但稀少而又薄弱的空气根本无法拯救到他。“阿、阿冲……”
余光中瞥到的白色身影让坂田银时一下就想起了这个给自己狗粮,还把自己拍到炮口的罪魁祸首,尽管是这么糟糕的家伙,但这种时候果然还是狗子靠得住啊。
“对,阿冲,把这个秃子给我拍飞了!!”坂田银时没气说话,倒是坐在对面的神乐学着阿银平日的样子,对趴在地上的狗子颐指气使。
秃子啊……
阿冲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眼眼前的几个人,尽管没有一个全秃的,但的确有一个毛发少的可怜的家伙,神乐的手指也的确指着这个半秃子。狗子又歪了歪脑袋,犹豫了下它忽得跳到了桌上,虽然神乐的命令是把这秃子拍飞了,但人还没秃啊,毕竟毛没掉完怎么能称为秃子呢。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狗子赫然抬起爪子,以比闪电更快地速度扫向眼前的地中海。
神晃其实只有在最初才关注过这只狗子,毕竟适合自己女儿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存在,但只是几秒的功夫,他就从这只怎么看都列入不了危险物种的狗子上挪开了视线。
神乐喊出这话的时候,哪怕这只狗压根伤不了自己,但让一只狗把自己拍飞什么的,包含其中的意思还是让作为爸爸的神晃小小的伤心了一把。
他扭头,想要瞪一眼这只跳到桌子上的狗子,把它吓跑了……
说起来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啊,眼前这个银毛和这只狗都这么没有教养呢,一想到自家女儿竟然和这种人住在一块,爸爸都要哭了啊。
狗子冲他伸出爪子的同时,神晃才意识到情况不一般。爸爸微微皱了皱眉,赶紧松开手中的小子,迅速蹲下身子躲过那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狗爪子。
脑袋上并没传来被打的痛感,同样没有被攻击的痕迹,对此神晃很是不屑地哼了声。
虽然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的确有被吓到,但那什么……也有可能是因为女儿伤了他心而令他出现了幻觉啊。
神晃站直了身子,他转头,视野中跟着映入万事屋三人的脸包括那只白色的狗子,狗子还是一样的表情,就这么张看起来囧傻呆萌的狗脸,反正爸爸是不相信它能挥出刚才那样的力道的……
所以啊,果然是幻觉啊。
至于剩下的三个人,脸上的神情就显得极为微妙了。神乐一脸的“完了”的绝望表情,坂田银时则弯着眉眼,笑得特别得贱,新八可能是里面最有良心的,一张脸上就差写上“我眼瞎了,我快死了”的话了。
神晃有些莫名,下一秒,蹲在桌子上的狗子忽得抬起爪子。爸爸还记得,刚才狗子就是用这只爪子扫过来的。
“汪汪~~”阿冲白色的爪子上,就搁着一顶异常完整的地中海发套。
神晃看着那活生生的头发,似乎有些接受不能地晃了下身形,他一直愣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一片光溜,不过因为刚还有头发,头皮还带着一股潮气,但不管他怎么触摸,上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明明刚才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啊,难道是速度太快,毛囊也因为害怕受伤所以主动投降了?
神晃想不通,或者说这一刻他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此行到地球到底正不正确了。女儿的确是要找回来的没错,但女儿是早晚能找回来的,不像自己的毛囊,没了就真得没了啊。
坂田银时已经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翘着腿,挖着鼻屎吐糟:“原来是假发吗?别人假发至少整得又长又密,亏你能想到戴个地中海,难道你们夜兔流行这种款式吗?”
神乐也端正了身子,双手摆在膝盖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才不,神乐的真发就是又长又密的,不过这下爸比就真得变成秃子了,还是个不能说出我变强了的秃子。”
新八一脸“戚戚”地摆摆手,小声说道:“我说,你们能不要在玩埼○老师的梗了吗?这个年纪已经不会再长出头发了啊,他会永远顶着个鸡蛋然后说不准有一天就磕破了啊。”
神晃却仿佛没听到,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阿冲爪子上的头发,半响他上前一步,手指着阿冲喊道:“你是恶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