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童,放心,姐姐一口,便吃了你。”白骨妖媚一笑,瞬间没了影子。
我化玉为剑,一刺。只见那消失的白骨显身,定住了。
她深深愣住了不可思议的望着。
“千年的骨,可是好东西,磨成灰,也是好药材。”我收起剑,在她身边转了几圈,不得不说,这骨真是好物。
突然白骨一点点的赤红起来,那厌恨的煞气,那一推白骨的飘起。
她大笑三声,而鸣则是在一旁看戏。他笑非笑的看着白骨,也不知面具下是何等的神情。
“琵琶成羽,白玉无双。”我望着白骨轻言,只见那骨似乎犹豫一下,怒气也消半,她身后的骨头落地,发出碎裂的碰撞声。
“小仙童,你终究是何人,明明凡身,既有几丝仙气,若不是我留情,你怎能活着?”她平静望着我,好像只剩空骨,毫无声息。
“青丝白头,孤骨,断肠,唯有骨仙,何苦呢?”不知几时,在梦中,谁在囊囊过这句,也不知今日我为何又说出来。
但见她眼神发生变化,先是恐惧,疑惑,后来平淡的一笑道:“我曾对山囊囊自语,虽不知你怎么知,但谢谢你。”
她闭上眼睛,化作了一红衣女子,那红装的妖艳,眼角挂着一丝泪珠,最终不知说了什么,化作白灰,消失在空气中。
天空的烟雨蒙蒙,那些昏迷的道士,迷迷糊糊中起身,不知所措的走了,雨中,我撑着伞,望着天边,那一处的寒冰,似乎在雨中更明显了。
千年前,一白骨,修成仙,被赐名白羽,成为鸠山神,守护鸠山百年,看遍鸠山村生死轮回,直到一村中的采药学徒名为白玉,打乱她的心。
白玉是鸠山村的村民,自小被郎中收养,生的极白,也常被欺负,好在郎中待他不错,才好过一点,常年上山采药。
白羽见他生的秀气,又知他身世,便化作凡身,每每在溪水边谈琵琶,琵琶是她学人间手艺,便也做了一把为法器。
“姣姣美人,凉凉水,伊人何在,悠悠一梦,在江河,琵琶一曲,问君何在?。”
一曲琵琶一曲愁,惊的是两人心。
数月的相遇,结下的良缘,定下的是私情,那一日,白玉夜里偷跑上山,只为给对方惊喜,结果见是一白骨,吓得白玉落荒而逃。
次日,白羽便是妖女,带头是且是白玉。
一袭红衣,那大笑的是失望,一曲琵琶落,情去。
“好一个情郎,好一声娘子,夫君,到头来不过想除掉我。”
一袭白布衣,生的极白的男子,他见女子眼中毫无爱慕,只有一片的怒火:“妖女…。”
“妖女?昨日你可说娶我,今日怎么…。”白羽神情望着那怒火的男子,心中一痛,原来情不过如此。
“妖女,妖女。”村民们开始起哄,其中一白发的老头,他阻止村民摸着。
“人老了,听老一辈人说过,山上有仙人,我相信那姑娘是仙人,大家就随我下山吧。”白发老头,摸着胡须劝道,但无人下山。
村民反道举起手中的斧头指向白羽道:“妖女,拿命来。”
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媚笑转身轻语道:“趁我还没改变注意,你们走吧。”
然那白衣男子第一个拿着斧头丢了过去,村民也陆续扔着,女子不卑不亢,那红衣上流下血迹,她转过身来看一脸嫌弃的白衣男子。
心中的刺痛无人可知,她冷眼看着男子笑一声:“你我缘尽,今日我便放过你们,走吧…。”说完,女子消失了。
吓得几个胆小的村民,摔倒在地上,炎炎夏日,一袭白衣的男子,正是白玉。
村长的劝阻了村民,下山,只留白玉一人,夜色的降临,他点燃火,狂笑的望着山林的那火焰,燃烧了整个鸠山,燃烧着鸠山的生灵,听奔跑的惨叫,看怒火冲天,瞬间毁于一旦。
火染红天,白羽看着火,心中的平静,她化身为白骨,一曲,减弱了火势,声声的的惨叫,见刚化人形的花妖,她快速的救了下来。
那花妖如六岁的女童模样,她翡翠的眼里含着泪珠,颤颤发抖抓着白羽衣裳抽噎着:“白羽姐姐,我们的家没了…。”
白羽静静的望着一片火海,轻轻抚摸花妖后,一人火海,一曲声的传遍,骨中火,天下起了冰霜,化作雪水,覆盖了火势。
她寻到那一身白衣,眼中极为平静。
“没曾想,你如此狠心,让整个鸠山陪葬,更没想到,你区区一个凡人,既会炎火,看来你接近我,也是有目的,怪我,怪我…。”
白玉见眼前平静的女子,心中一阵,他猜了很多可能,唯一没猜到的是平静,更不知道为何心中一酸,明明是为了玖儿,并不爱眼前的妖女,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点难受呢?
“毁了鸠山,便别想活命。”白羽平静的看着,一曲,一弹,只见那白衣男子,早早四分五裂,眼中呈现的是一丝恐惧。
山中死去的生灵,化作的白骨,白羽奔溃的大喊,那是她心爱的人,没曾想为了别的女子,想害她,更可悲的是伤害了山中的生灵。
白骨成推,她已经无力的倒下,任雪水打湿,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清醒的时候已经在山洞了,那以后花妖常来看她。
“白羽姐姐,你为山神,可不能倒下。”
白羽见当年的女童,而今已经是少女的,一身青衣,仿佛带一丝灵气。
“娇娇,我无碍,你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