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多处出现骨折的现象,最严重的地方是手臂还有脑门儿上,再加上骨碎的伤口也不少,手里的药不多了,怕是要去城里一趟。”
张之凝着眉瞪着眼看着满身是血的陶华充满了不解,能够在受这么重伤的情况下爬到外面求救,她的生存意志力是何等的坚强。
那为啥之前寻死觅活的不想嫁给旬?总觉得这是两个人能做出来的事。
站在外屋的曹旬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即使眼盲看不见为了保全陶华的名声,他还是选择了避嫌。
听着张之的叙述,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鲜血淋漓的画面,怒火攻心,手指紧握成拳发出卡巴卡巴的响声。
“我去城里,你一定要治好她!”
跑进门来的袁氏差点跟曹旬撞在了一起,习惯了不吃亏的她张口就要骂人。
“哪个不长眼……”
抬头望去正好看到曹旬往她这边扭头,吓得袁氏捂住了嘴巴灰溜溜地跑到了屋里。
“哎,谁让你进去的,你给我出来!”
余氏紧追不舍,她害怕袁氏在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对陶华下死手。
“村长,我听说桃花找到了?她咋不回家呀?家里面一直在担心……呦,这,这是咋了?”
张之早就听到了袁氏的大嗓门,现在又听到她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连个眼神儿都没有给。
“咋了?你还有脸问咋了?要不是大牛把人救了回来,再也见不到这让人心疼的孩子了。”
余氏放下盆子坐在炕沿上边哭边给陶华擦脸,眼看着这盆子水又被鲜血染红了,这一颗颗泪珠子像断了线一样,嘀嗒嘀嗒的往下掉。
“我那苦命的孩子,你说害你的人咋就这么歹毒?她还是不是人?”
指桑骂槐的话袁氏怎么会听不出来?向来只有别人挨骂,啥时候连个只会抹泪听骂的余氏也能爬到自己的头上来撒野了?
“你啥意思?有话就直说,拐着弯儿的骂人算个啥?谁不是人了?桃花啥时候成你的孩子了?”
“余氏,我不说话那是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非得找不痛快,咱们现在就出去在乡亲们面前说道说道!”
“走,有啥话咱们去说清楚。省得你总是在背后乱嚼舌根子,害的大家都以为桃花是我打成这样的!”
余氏几句话的哭诉就得到了袁氏的强烈的反击,一句句得理不饶人话噎的她哑口无言。
“闹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人骂街?”
张之一拍桌子怒了,吓得袁氏也不敢拉扯余氏了,赶紧撒手站在小声嘟囔几句。
“我,我也是想为自己说句公道话。不能她说人是我打的,那就是了。我去哪里喊冤?”
“呵,从你进门到现在,一口一个桃花是被打的。你是咋知道的?”
张之冷笑一声,双眼如炬盯着她的脸。边走边问逼迫的袁氏一直向后退去直到顶在了墙上,一动不能动。
“我……我是……是猜的。”
“哦?是吗?这人是从深坑里爬出来被人救下的,你不往摔伤方面想咋就想到了是被打?这不是很奇怪吗?”
张之很确定这件事跟袁氏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不能报官。一是没有直接的证据,二是她会不会反咬一口宋芙蓉的中毒跟桃氏有关,这一切都不得不想。
毕竟像她这种蛇蝎心肠的歹人,啥事做不出来?
“我……我是听她说的!对,余氏刚才说桃花是被别人打的,我才往那方面想。”
袁氏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她一口咬住了余氏不放。
“你血口喷人!我说啥了,我说有人要害桃花。啥时候说打了?分明就是有些人心虚不打自招。”
“你……”
袁氏今天一再在余氏这里吃了亏,恨得她牙根痒痒恨不得扑上去亲手撕碎了才解气!
“好了,没啥事出去吧。余氏,你去把我那些药捣碎,等会儿再给桃氏换换。”
在受害人醒来之前张之是不会跟袁氏闹僵的,一是村里人会说闲话。二,免得到时候会给桃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袁氏像是没有听懂张之赶她走的意思,跑到炕前要给陶华擦手擦脸。
“别动!”
“你干啥?”
张之和余氏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同时发声制止,这下子袁氏尴尬的脸红了。手里拿着的帕子放下也不是,不放又被他们盯得有点发毛。
“我,我只是想给她擦下脸。”
“你放那儿吧,这些事余氏一个人来就行了。”
张之这次把话直接挑明了,但袁氏继续装糊涂说道,
“我是她娘,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话说到这里张之也没有办法再继续计较,谁让她说的是那个理。
余氏扭头去了外面,屋里就剩下张之和袁氏在照顾陶华。
“呦,看她这伤得养好些日子吧?”
张之扫了袁氏一眼,“嗯。”
“那呆在这里多不合适,等会儿让人把桃花抬回去吧。我照顾起来也方便。”袁氏说完这句话后,一直盯着张之脸上的变化,她想看出点啥来。
张之总算是知道袁氏来这里的目的,怪不得她这么反常。
张之不说话,继续给陶华固定好骨折的地方,拿了根布条给她绑住了。
“村长,你看这家里已经有一个在炕上躺着了。蓉儿那里也不能缺了人管,这边桃花我也是把她当成亲生闺女看待,交给别人照顾这心里头不放心。”
“既然你这么忙,一个人伺候两个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