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还拿了一套手术工具和两个针管,以及一些绷带纱布和药箱,而后悄然离去,当他走出校门拐入一个弄堂时,他隐隐感到后面好象有人跟踪。
借着上一世的从警培训和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技巧,他假装蹲下弹了弹鞋上的雪,借着余光,他终于看见的确有一个人在跟踪自己,年纪四十多岁,带着瓜皮帽,两手拢在袖管里,见到自己停下,便斜靠在墙角,假装望天。
顾杰知道,无论是日本宪兵队还是警察厅特务科都养了很多社会闲散人员作为他们的密探和线人,肯定是自己进校医室的异常行为引起他的警觉。
他加大脚步,进了一个杂货铺,问老板要了一瓶酱油,看到有后门,便快步从后门进入了另一条弄堂。
出了弄堂,他数次改变行走路线,就是在确定了后面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走到自己家所在的弄堂时,他还是绕行了几圈,确定安全后才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他把情况马上就同紫香莲讲了。
紫香莲听后也是着急,“顾杰,如果是密探,对方不难查到你的身份,然后通过学校查到你的家庭地址,我们这里肯定暴露了,我们必须马上走。”
顾雨竹一听吓呆了,想哭可是不敢哭出声。
“香莲姐,不要着急,就是对方想查,也要有个过程,我们要走,也必须好好计划一下。”
顾杰一边说一边替紫香莲注射了一针盘尼西林。
“现在是上午,你先休息一个小时,等你身体稍一恢复,我们就出发,我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兄妹俩本来打算回关内,这次我们可以一起。对了,你有没有良民证。”
紫香莲摇了摇头,“我的钱物和证件全部都在安全屋,那是我们行动组的最后一个安全屋,不知道有没有暴露。”
顾杰直冒冷汗,这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