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舒琴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学”
“为什么呢?你刚刚不是想学吗?”叶暮晨有些奇怪的问道。
庄舒琴莞尔一笑,说道:“大哥哥是大哥哥,你跟鸿轩哥哥不同。”说完她脸有些微红。
叶暮晨看着庄舒琴纯真媚惑的笑容有些呆了。
庄舒琴说道:“我长那么大还没去过外面的世界,好想去外面看看啊,你能跟我讲讲外面的故事吗?”
叶暮晨笑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有时候也会很无奈,等你跟你的鸿轩哥哥学好剑法的时候再出去吧!”
庄舒琴望着远处天边一缕霞云说道:“爷爷自小教导过我,我们医者需有仁义之心,进则救世,退则救民,不能为良相,亦当为良医。我以后也要成为爷爷那样的人,等我医术有成之后,走出这里,去外面的世界救那些需要我救的人。”
叶暮晨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心中不由对那位传说中的‘医绝’由衷的钦佩。
这时,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传来,“哈哈……不愧是我庄智庭的女儿,有志气。”
只见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相貌儒雅,一身儒生打扮,额头宽阔,一双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庄舒琴叫了声“爹爹”,欣喜的跑过去挽住来人的手臂。
叶暮晨连忙走过去,拱手行礼道:“晚辈叶暮晨见过庄先生!”
庄智庭摆了摆手说道:“小兄弟免礼,刚才我看你施展了两种截然不同剑法,一种剑势纵横捭阖,挥洒自如,丧寒敌胆。另一种翩然若仙,形影难测,诡异刁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叶暮晨连忙说道:“先生谬赞,区区拙技在此班门弄斧,晚辈实在汗颜。”
庄智庭大笑道:“小兄弟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不过我刚才看你练剑时想到昔年一位好友,他在你这般年纪时已经在中原武林享誉‘剑圣’的名号。”
“冷傲凡……”叶暮晨惊讶的脱口而出。
庄智庭看着叶暮晨吃惊的表情问道:“怎么,小兄弟也认识他?”
叶暮晨笑着说道:“铁剑破虚绝尘去,辞君一夜灭苍澜。我想只要是江湖中人都听过‘剑圣’的名号吧!不过晚辈确实与冷大侠有些许渊源。”
于是,叶暮晨将两年前在那个荒山破庙被冷傲凡所救的经历一一道出。
叶暮晨心头一热,说道:“如果不是冷大侠那次机缘巧合下的相救,恐怕晚辈早已身陨,晚辈在剑道上能有今日的造诣,离不开冷大侠当日的指点。”
庄智庭说道:“小兄弟可真是因祸得福啊,你可知冷傲凡之后的踪迹?”
叶暮晨道:“那一次荒山冷庙一别后,晚辈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于连整个江湖上都未传出他的侠踪隐迹。”
说起冷傲凡,他想到了那个傲立於剑道巅峰上十数载的剑道宗师,自己虽然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内心的落寞与疲惫。
庄智庭微笑的说道:“小兄弟,闲来无事我们对弈几局如何?”
叶暮晨有些不明所以,笑道:“在下愿意奉陪,不过晚辈棋艺拙劣,若是输了前辈可莫要笑话。”
“琴儿,你从房内把我那副汉白玉棋拿过来。”庄智庭对叶暮晨说道:“小兄弟,那边请。”
说着两人来到山上的一座‘听潮亭’,从亭内俯足而下,四周云雾环绕,远方大海传来阵阵碧波荡漾之声,宛如一派仙家幻境。
“鄙派千浔岛自祖师爷开宗立派以来分为‘红封’‘金禅’两脉,冷傲凡自小天资过人,十岁起抛下宗派武学,另辟蹊径,醉心剑道。短短数年,剑道有成,十六岁后,离开了此地,独自闯荡卧虎藏龙的中原武林,十年后,岛中弟子出去历练之时,便传来冷傲凡与当年武林盟主龙啸天泰山之颠一战的消息,第二年,江湖中就传出龙啸天被冷傲凡剑气重创而亡的死讯,此后冷傲凡便一直下落不明。”
“在他二十五岁那年,他带了一位女子在千浔岛完婚之后,两人随后便有了一个孩子,他妻子苏忆柳本想一家三口就在与世无争的千浔岛度过一生。但冷傲凡追寻无上剑道的初心不变,在小孩刚出生两个月后,他便悄然留书离开了千浔岛。苏忆柳也在三年后带着小孩再次回到那片中原大地。”
叶暮晨静静的听着庄智庭讲述着一代剑圣当年的那段经历,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想不到冷傲凡最终还是有负于那对可怜的母子。
“苏忆柳刚一踏足中原武林,江湖中便传来惊天噩耗,一代武林盟主龙啸天被冷傲凡剑气重创不治而亡,龙啸天的结发妻子秋凤语持着盟主令牌,号令黑白两道的高手,对冷傲凡发出了江湖绝杀令。”
“泰山之颠一战后,冷傲凡从此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有人说他在两年后跟少林寺达摩堂的三位神僧交过手,最后死在他们掌下,也有人说他与龙啸天一战后重伤而亡,众说纷纭。而苏忆柳也在那几年间费尽心神的打听冷傲凡的下落,最终还是引起了武林人士的注意,不过秋夫人并未为难她们母子,而苏忆柳听说了冷傲凡这几年来在中原武林的事迹,顿感心灰意冷,并未回千浔岛,而是在江州老家一个人含辛如苦的把孩子带大。”
“冷大侠难道在中途没有去找过他们吗?”叶暮晨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去找过,在他们的孩子八岁那年冷傲凡回去过一次,苏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