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晨把刚才所悟出的心得默默在水中运用,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就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儿在淡绿色水中欢快游动,不用在勉强憋气,而是轻松惬意的朝水底游去。湖底怪石嶙峋,充满各式各样的生命,他静静在水里不停的游动,感受着这独特的水底世界,湖水冰冷刺骨,不停在水底穿梭。
越往下潜,光线变得越来越暗,湖底的暗流更加的汹涌,几乎要把他冲到无尽的深渊。眼前忽然出现一丝暗红色的光芒,心中一跳,发现“离恨”静静斜插在水底,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剑身虽然处在这寒冷的水底,但却依然温热发烫,所以才能在幽暗的水底发出光芒,他欣喜的游了过去,握住剑柄。
继续在水中游了一会,叶暮晨发现水底有一股巨大暗流不知往何处,那条受伤的绿色大蟒就藏在暗流深处死死的盯着叶暮晨,并未扑过来,叶暮晨不敢再作停留,缓缓的朝水面游了过去,如果不是雪恨剑传来的热量他很有可能会冻死。
走出潭水的时候几乎站都站不稳了,呆在水中时间太长,皮肤泡的泛白起皱,一阵凉风吹来,他冷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浑身虚汗。
他将贴在皮肤上湿冷的鹿皮脱下,**着上身,宽阔的后背肌肉隆起,呈现健美的倒三角形状,震撼人心。
叶暮晨坐在岩石上默默运功驱赶体内的寒气,良久,缓缓睁开眼睛。
白虎锋利的虎爪将怪蜥蜴撕扯的血淋淋,似乎要在其体内找寻着什么,叶暮晨望着堆在寒潭边上的巨大怪兽自言自语,“听说一般奇兽腹中都有内丹之内的东西,不知虎兄是不是在找这样的东西呢?”
长达三丈的怪物一动不动躺在眼前,身体浑圆细长,全身披满绿绿红红的厚甲,尾部尖长,巨大的头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是那是叶暮晨留下的,头上生满针刺,锋利的牙齿让人胆寒。
叶暮晨真气灌注剑身中,挥剑劈开了怪兽坚硬无比的厚甲,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空气中反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飞腿将怪兽踢回湖中,忽然一颗绿色的珠子从怪兽腹中滚了出来,眼看就要掉落深潭,他眼疾手快,身影一闪,牢牢的把珠子抓在手中,凝神端详着绿油油的珠子,没有什么特别,但光华闪动,非常诱人。
白虎在旁边盯着叶暮晨手中颗珠子,不住的朝他嘶吼,叶暮晨把玩了一会,珠子坚硬如宝石,却比宝石多了几份灵动,手稍微一晃,珠子表面水纹像天空云彩一样变幻,换一个角度就可以看见新的画像。
他实在看不出这颗珠子有什么奇特的用处,手掌摊开将珠子放在手心对白虎笑道:“虎兄,你让我深入寒潭就是为了那怪兽而来的吧,可这颗珠子没……”
话未说完,白虎猩红的舌头将叶暮晨手中那颗拳头大小的珠子给卷入口中,直接吞进腹中。
叶暮晨目瞪口呆的看着它,又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唯有苦笑。
“虎兄,多谢您两次救命之恩小弟铭感五内,今夜我就要离开这座美丽的世外桃源了,临别之前我再次请你吃顿烤肉吧!”叶暮晨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虎头说道。
白虎仰天长啸,山林震动,百鸟惊飞,高昂虎啸声震的叶暮晨头晕目眩,长发乱舞。
叶暮晨终于从深山老林中走出来,再次回到了滚滚红尘。两个月来的苦练让他的身材更加健壮挺拔,长发乱麻麻散落在肩膀上,漆黑的眼睛闪烁着比以前更加明亮的眼光。他找到一家客栈,好好洗漱了一番,购置了一套崭新的衣物,依旧是蓝色的长袍,长发飘逸在风中摆动,一根紫色发带轻轻的将满头长发束在脑后。
叶暮晨洒脱的走出客栈,含笑的走进熙熙攘攘的街道,他身材高大,引人注目,飘逸的长发,奇异的长剑,冷酷的笑容都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魅力。
斑驳古老的城墙书写着历史长歌,在时间的长河中透着久远苍凉的气息,叶暮晨望着城墙上的血榜排名,他的名字一直停滞在一百八十九位,他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出现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派悠闲自得,好了伤疤忘了疼。
天空万里无云,红色落日映红了半边天,却看不到绚丽的彩霞,萧秋雨走在城郊的官道上,玄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腰挂长剑,俊朗的面孔望着前面要走的路,沉稳而老练。
天色渐晚,黄昏中的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向着前方一座小城走去,小城在晚霞中朦胧,远方不远处一座客栈,巨大的红色灯笼挂在客栈门口,温暖的红色对那些旅途疲惫的过客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萧秋雨两个月前在破庙中被叶暮晨一剑划伤胸口后,并没有太多的愤怒,他仔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若论单打独斗实力硬拼,两个叶暮晨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是输在了自己的骄傲放纵,作为出身武林六大门派之一的点苍派大弟子,走到哪儿都备受恭维,从来没有尝到过失败滋味的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所谓的众人瞩目不过是虚以委蛇。
他想到了冷月风,那个点苍派的天之骄子,未来掌门,也是他的师弟,年纪轻轻在江湖中被誉为“剑侠”,一身武功远在他之上,声名直追武林四大公子。
想到这里萧秋雨不由的握了握紧拳头,这两个多月来他废寝忘食的苦练,武功突飞猛进,一身傲气的他被磨练的深沉老练。
萧秋雨停在驿站门口,客栈里面传来一阵诱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