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她现在浑身绵软无力,根本就使不上劲儿。

他稍微动了一下,就听到顾娆迟疑着低声说了句,“你别动,我有点……脚软。”

“我还以为,你会哭。”

沈良州冷不丁地开口,似乎是被自己构想的画面逗笑了,他也真短促地笑了笑。

“你……”顾娆深吸了一口气,“你还是别说话了。”

顾娆原本以为他多少会安慰一句,就算不说话,也好过这种变着法儿的落井下石。

“嗯?”沈良州低了头,侧脸蹭过她的长发,手掌箍在她腰间,他俯身贴在她耳侧,“那你跟我说说话。”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不断收紧,温热的呼吸悉数落在她的脖颈间,一寸寸凌迟。顾娆只觉得很痒,缩了一下身子。

气氛变得不怎么对。

“你能不能……”顾娆扯着他衬衫的手猛地锁紧,薄唇翕合,艰难地吐出来几个字,“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正常人哪里会挑这种时间这种情景调-情?她害怕得要死,面前这人仿佛看不到一样,变着法撩拨她。

沈良州短促地笑一声,“那你有没有好受一点?”

顾娆微微一怔。

注意力被牵引,盘踞在心头的恐惧感确实消散了不少。

保卫赶过来的时候,那条蛇刚刚的凶狠劲儿全然没有了,它被沈良州捏着,吐着猩红的信子,在半空中晃悠。

“袋子呢?”

一名保卫人员打开麻袋口,沈良州略微松开顾娆,将那条蛇精准无误地甩了进去,那人眼疾手快地将麻袋扎了口。

他用方巾将手慢条斯理地擦过一遍,晃了眼随后赶到的导演和剧务,“这地方怎么会有蛇?”

好在这是条无毒宠物蛇,也没出什么事,要不今天节目组就要上热搜了,以这种惨不忍睹的缘由和方式。

但现在的状况一样糟糕,这条蛇惊了人,好巧不巧的被自家老板撞上了,亲自动手捕蛇还是老板。

在失业的边缘试探。

“已经让人调监控了。”陈导也是个人精,他一句话将话题引回到顾娆身上,“我看宋小姐很不舒服,还是先让她休息会儿吧。”

沈良州对这群人的心思自然门清儿,不过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追究什么,他转过身,“还能走吗?”

顾娆其实脚有点虚,刚刚受了惊,脚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现在倒好,敢走了,整个人却像失重似的。

怕他再像之前一样毫不避讳,顾娆扯了一下他的袖口,“能。”

顾娆抱着水杯缓了大半个小时。

监控被调取,并没发现有什么东西。起因就是一位工作人员偷偷带了刚买的宠物蛇,没看住,这条蛇溜进了服装间。而那名工作人员后来忙忘了,知道发生了这事儿,脸都吓白了。

既然是意外,那也没什么好说,带蛇的人和之前把顾娆扔在服装间的工作人员直接被开除了。

沈良州似乎不太满意这么个结果,顾娆冷不防地出了声,“既然是意外,就别这么兴师动众了。陈导,辛苦您因为我折腾到现在。”

这会儿剧组原本应该收工了,就算她是受害者,这还没受伤呢,拽上一堆人忙上忙下承受低气压,说不过去。

沈良州是他老板,她并不是。她还要在这个节目组待很长一段时间,得罪太多人不是什么好事。

“哪里的话,你是组里的人,我有责任保证你们的安全。”陈导的脸色略微缓了缓。

人都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了,他也不可能把这事怨她身上去。

沈良州也知道她的意思,不在多言。

只不过这事,实在是太巧了。未免太过让人生疑。

陶临南眉心突突地跳,“啧”了一声,“我他妈戳你小心肝了,你这么黑我?”

他这话一说完,屋里的人都乐了。沈良州也懒得搭理他,不置可否。

个把钟头,事儿谈得差不多了,牌局也过了几圈。

沈良州扫了眼时间,起身要走,“你们玩儿,失陪。”

“我靠,客人没走,主人先跑了。我说你不是要去找那妞儿吧?”陶临南纳罕,“你还玩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套?”

陶临南耳尖,他这话音一落,“咔哒、咔哒”的脚步声像是戛玉敲冰,盈盈入耳。他噤了声。

顾娆勾着脚尖,裙摆在脚下摇曳生姿。她立在门侧,扶风的腰肢被长裙掐出精致的线条,她虚拢的手指在门边敲了敲。

她微微勾着唇向其他人颔首致意,然后看向沈良州,“雨停了,我先走了。”

“你等几分钟,我送你。”沈良州清透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捞起外套,抖开披上。

顾娆也没跟他客气。

“这妞儿还挺上道。”人一走,牌桌上有人啧啧连声,“我看沈哥是瞧上了。”

“闹呢。就你刚刚都错不开眼了。”有人笑骂了一句,“走着走着,不管他了。”

欢场上的示好,往往只能信三分,倒也没人当真。陶临南爱瞎琢磨,总觉得哪儿不对味儿,又觉得自己考虑这些闲得慌,最后也没多想。

-

第二天上午还有一幕评弹的镜头。

顾娆刚到片场,副导演挺着啤酒肚,攥着剧本小跑过来。

“宋小姐,这会儿正在拍其他人的部分,您可以去注意下,”副导演挺着个将军肚,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对她蛮客气的,“等轮到您的时候,我再让人通知您。”

顾娆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就是看她的眼神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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