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却悲伤的看着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终于还是不忍心瞒着她,她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来,好似一件冰霜席卷而来,她说:“妈妈,对不起。”

“傻孩子,哪里对不起了,妈支持你们,他要敢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们李家剥了他的皮!”

她摇头,心里知道她是误会了,解释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有病,没有多少时间了。”

“怎么可能!”她失笑,“我女儿那么健康漂亮,怎么可能得了绝症!”

李锦书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周洲,你告诉妈妈,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在骗我……”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攥握成了拳头。

周洲握上她攥成拳头的双手,一点一点慢慢掰开,她残酷的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就像一座冰雪城堡,一夜之间然倒塌,下一次雪化竟连什么痕迹也没了。

“对不起,妈妈。”

李锦书瞬间僵直了身体,脸上一丝血色都无,像苍白的纸张。

“是真的。”

那一瞬间,她像苍老了20岁,心如死灰。

“周洲你跟我走,我带你出国,我们去国外看病好不好?这病一定会治好的。”

哪怕有一丝丝希望,她也不会轻易放弃,但她只是怕她,怕周洲不愿意。

“好。”

她答应了,却又说:“妈妈,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这是一间清吧,因为格调雅致吸引了众多情侣,是个十足十的约会好地方。

周洲穿着一袭束腰低胸粉色短裙,外面罩着呢子大衣,脚下一双长筒靴,长发披散在双肩上,她的脸上画着淡妆,越发明艳动人,清纯娇美。

她平常不施粉黛便叫人觉得素净如莲,如今上了妆越发精致美丽,宛如如初绽花蕾,自有一股妩媚流转其间。

他面前妃色吧台上放着一杯鸢尾,灯光幽兰若火。

毫无疑问,她在等人

突然,她掏出手机,“喂,徽泽。”她说着,脸上带了浅浅的笑,:我在家呢,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满嘴谎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敛起笑容,“好,晚上不回来,又要我一个人独守空闺,你信不信我再找一个男人?”

周洲此时已经没了刚才那副笑模样儿,耳边响着他自信又骄傲的话,她连声应是,声音悦耳轻快,脸色却已经积成起大片乌云。

对不起,她收起会手机,对不起魏先生,我们终究还是有缘无分。

她端起酒杯,冰蓝色的液体滑入喉管,辛辣冰洌随之烧灼起来。

鸢尾的名字虽然写意,却是一种度数很高的酒,即使她只喝了一口,不免也有些醉意,大脑像蒙上一层薄纱,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混沌,最明显的表现便是周洲的姿势,十分慵懒地伏在吧台上,仿佛无骨的美人蛇。

暗地里已经有不少男人偷偷打量起她来。

“抱歉,我来晚了。”

宋安臣匆匆走进来,到她这边便闻见一股酒精味道。

“你喝酒了?”他问她。

周洲挑着眉头看他,“对呀。”

醉眼迷离,却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宋安臣你很喜欢我吗?”她望着他,眼波流转间,销魂勾魄。

他险些说出来,怎么能不喜欢呢?可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早已经有了两情相悦的爱人,终归是他晚了一步。他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只是徒惹人烦恼而已。

于是他只是笑着说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宋安臣你还喜欢我吗?”她执着着想要一个答案。

看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他故意轻慢说道:“不喜欢了。”

但他的心脏在瑟缩着,泛着隐秘的疼,像有人将一根长钉钉进心脏,到底要怎样深爱才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轻易说出不爱这两个字呢?他想他知道了。

“宋安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他无法拒绝。

听着他徐徐描述着全盘计划,他那绝望的心渐渐升腾起一股希翼。

他问周洲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喜欢他吗?

“谁说我喜欢他?在他做那样的事情之后我怎么还会喜欢他,我在骗他,你难道没有说过这样一句话,最毒妇人心,我也要让他尝尝那滋味。”

她直视他,浮华的灯光下醉眼迷离。那真的是很难想象,周洲那柔软的双唇竟然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他该庆幸吗?伤害她的不是自己,她爱的也不是自己。

夜幕渐深,他挽着周洲摇摇晃晃地走出清吧。

注意到他们的人都投之以暧昧的笑容,不用猜他们就知道又是一对野鸳鸯。

“师傅,去皇朝大酒店。”

周洲被他温柔的扶搀扶进车里,临别时,她微微一笑,弧度诡异。她到底是没醉,去酒店也是她自己的提议,她在利用宋安臣,更是在表演给另一个人看。

出租车很快驶离,将夜幕下繁华的清吧狠狠甩下,只留下尘埃因风四散。

没过几分钟,一个男人从清吧走出来路上却早就没了汽车的也影子。

他站在路边,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老大,你到底在搞什么?哎呀,这半路跑出来,弄得我们好没面子!“又有一个女人从清吧跑出来,妆容妖艳,语气说是埋怨,倒不如说是撒娇。

可怜无人怜惜她,魏徽泽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静下心来,他在猜测那个人到底不是她,事到临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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