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您刚才的行为, 只是在试探我?”夏菟憋红了脸, 端坐着的克利伦主任淡然地呷了一口咖啡, 点点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无语地看着对面的男性beta。

“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手术后的痕迹,你是一个天生的女性oa, 可是你的信息素腺体相比正常o来说弱化了无数倍,甚至出现了不如beta的情况,很有意思。”萨兰因·克利伦温和地微笑着, 没有玻璃阻隔的那双青色眼睛里闪烁着孩童般的好奇光芒。

“那、那您说的伪装oa是诈骗重罪, 还会被流放到放逐之地什么的……”

“别担心,我对跟秘密警察打交道没有兴趣,不会有人告发你, 只要我说你是oa,你就一定是。”

“谢谢您。”能得到这样一份保证让夏菟稍微松了一口气,可莫名的直觉告诉她被面前这个男人抓住把柄说不定比被秘密警察请去喝茶更糟糕。

“别高兴得太早, ”他说,“你的细胞老化速度非常快,你是否短期使用过欧米伽试剂?”

“用、用过, 怎么了?”夏菟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你的自然寿命不会超过八十岁,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说她最多能活个七十多岁咯?夏菟挠了挠头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很多地球人的生命也是在这个时间段结束的吧。她还以为克利伦主任会说她会因为欧米伽试剂英年早逝什么的, 她暂且放下心, 看来欧米伽试剂并没有对她产生副作用。

对方一向冷静无波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怜悯:“你并不惊讶……”

夏菟愣了愣,克利伦已经再次站起身走到了她身后,他俯下/身,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肩头,夏菟刚想转过脸去看他,却骤然停下了动作——克利伦的脸近在咫尺。

“最好不要再乱动,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嘴唇会触碰到你的脸颊的话,请随意。”还略微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畔冷静地说,夏菟僵硬地把脸侧了回去,可是这种与男性超过安全社交距离的接触让她十分尴尬。

“你很紧张,”他注视着夏菟绯红的脸,另一只手忽然放在了她的左胸口上,“心跳也加快了……为什么,你认为我对你来说具有性吸引力吗?”

夏菟猛地拍开他的手站起身,警觉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高挑的男性只是无辜地摊了摊手:“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就算面对一个发情期的oa也很难与其互相产生性/欲,我的存在让你感到威胁了?”

“你这样做会让人很不舒服。”夏菟干巴巴地说。

“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单纯从心理上来看,你认为自己归属于何种性别?”克利伦主任反问道。

夏菟皱了皱眉毛,她当然是女性,可要回答克利伦的话就得或o或b选择一项,一个信息素腺体发育不全的oa?不等她回应,对方已经语气肯定地得出了结论:“这对你来说是一道选择题,而不是判断题。”

“你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或者说,在你看来自己连**都不是。无所谓、什么都可以,这就是你对自己性别的结论,我很好奇你的成长环境,一般来说,就算是性别认知障碍者也会对自己有一个清楚的认识。”

“我是女的,”夏菟想了想,对方怎么理解是他的事,她能够说的只是这样,“依据外貌特征来区分,我只能分辨男女,对我来说只有这两种性别。”

“是因为你的信息素腺体缺失基本的性别感知功能吗……好的,我了解了,”对方很快回到光脑前噼里啪啦敲了一会儿键盘,再抬起头来时眼睛里那充满兴味的光已经消失了,“虽然很抱歉没能为你解决目前的问题,不过还请你继续耐心等待,请回吧。”

克利伦主任下了逐客令后,夏菟一脸懵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负责照料她的oa关爱协会工作人员一早就等在了她的病房里,看到她这么失魂落魄地回来,急的都恨不得马上向联系心理医生了。

“怎么样,克利伦博士怎么说?”

“他让我回来等着……”

“还有呢?”

“没了。”

协会的人匆匆忙忙去找克利伦主任了,而这之后夏菟继续在单人病房里过着混吃等死的养病生活,看来克利伦并没有对协会的人说她可能并不是oa。她用协会为她提供的终端尝试着给索菲亚老爹打去电话,但始终毫无音信,甚至老爹的星网账号直接被注销了,他的号码相当于是一个空号。

老爹出事了吗……在星际每个有**明的人都会有自己的账号,除非本人确认死亡,否则这个唯一的账号是不会被注销的。夏菟觉得嗓子就像被哽住了一样,她赶紧给艾斯的号码打了一遍,她觉得漫长得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连接时间过去后,那个略显冰冷的低沉男声又响起来:“请留言。”

“艾斯……”他还活着吗?夏菟听到这个声音几乎快要喜极而泣了。

“请留言。”音节简短有力,好像那个人就在眼前。

如果艾斯还活着,她说不定可以跟他取得联系……可他是星掠者,就算在与罗尼的战争中侥幸死里逃生,恐怕现在也正被全星际通缉吧。她现在在塞万卡联邦的首区森特星,她难以离开,艾斯也很难能到这里来找她吧。

“请留言。”

要是他能够听到她的留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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