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请人过来邀请过府这事燕北凊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以身体不适为由回绝了,本来他也不许我去的,说什么怕我有危险。
“燕北凊,你不过去是对的,你已经把燕子拓给逼到一个死胡同里面去了,要是你再逼他,我怕他会狗急跳墙,可我不一样,我是郡主,我若是和你一样的态度,他就会起疑我的身份的。”
本来昨天我担心燕北凊以及燕北凊背我出府的事情就够惹人起疑的了,所以这太子府我还是必须走一趟才行。
燕北凊知道我这人的脾气,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就会越是要去做,所以他也没办法,只是派了一个武功不错的小厮跟着我,另外就是慈安在一旁看着我。
等我出门刚准备坐上马车的时候,就看见这王府的角落里有人在那里偷偷摸摸的看着,我让身旁这个跟着的小厮去把人给揪了出来,原来在一旁偷看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娘,而这安娘的身后还跟了一个我熟悉的人。
阿惢怎么会跟安娘一起过来的,看来昨天晚上安娘的第一选择还是去了客栈,然后见到了真正的霏蕤郡主,从而也就得知了这一连串事情的始末。
“郡主,我,我错了。”安娘突然的跪在了地上,而阿惢也顺势跪在了地上。
“好了,都起来吧,我正好要去太子府,你就跟着一起去吧,对了,阿惢怎么也来了,她不是前些日子病了吗?”
安娘反应很快,“郡主,这阿惢打小就跟在您身边伺候,如今病好了,自然是要跟过来伺候主子的。”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去了太子府,而今日的太子府不同于往常,总觉得威严了不少。
明明是燕子拓派人请我过来的,可到了太子府却不见他的人影,只有一个北溪和他的几个姬妾在。
而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人除了阿榴还会有谁。
“见过太子妃娘娘。”
“见过郡主殿下。”
一番客套的互相寒暄后,便开始了重头戏。
“把你昨日所说的话都同郡主殿下说一遍。”说话的是之前在太子府见过的其中一位侧妃,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总觉得她好像将自己当成了主母一样,若不是北溪不在乎这身份,怕是这侧妃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地上的阿榴蜷缩着身子,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奴婢是被人栽赃的,那令牌是有人在奴婢昏倒后硬塞到奴婢身上来的,当时距离奴婢最近的便只有……”说着说着阿榴那双眼珠子便对着我看了过来。
不过短短一日而已,原本还鲜活的一个人竟然成了这幅模样,她的眼珠子上面像是蒙了一层灰。
“阿榴,事到如今,你还负隅顽抗吗,若是你今天是替自己喊冤的,那本郡主就不浪费时间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阿榴的这番自我开脱之词,我知道阿榴绝对不会背叛燕子拓的,既然不背叛燕子拓,那她可以攀咬的人便只剩下燕北凊和失了实权的燕定宸,这两者之间她无论咬死谁,下场都是一样的。
“呦,我说霏蕤郡主啊,这人犯的话都还没说完,你怎么就生生打断了,这人本来就是你们青王府的人,至于身上为什么会有太子府的令牌,怕是源头还得在青王府找起才对。”
“可儿,你当我是死的吗,太子说过这件事情是由我做主,你平日里越俎代庖也就算了,连这种大事也敢掺和,是不是我这太子妃的位置也由你做得了!”北溪难得动怒了,而这身旁的这些人便全一个两个互相看着。
原来这个侧妃叫可儿啊,见北溪动怒,可儿反倒是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姐姐,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平日里是你不让太子殿下进屋的,这太子殿下才会来找可儿和众姐妹,再说了,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能当太子妃不过是太子念着旧情罢了,如今人老珠黄就得让人替你分忧不是吗?”
想不到有人的嘴皮子居然能毒辣到这种地步,北溪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之人,她最不喜欢的便是吵吵嚷嚷的日子,可是现在她却让自己陷在这种不堪的状况当中。
我啪啪的拍了两下手掌,这些人的注意力便全在了我的身上,我从一旁的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脸笑肉不笑的走到了这侧妃可儿的身旁,随即冷着一张脸给了阿惢一个眼神。
阿惢这丫头大概心里想得和我是一样的,她毫不客气的上前打了这侧妃一耳刮子,打得又重又急,连她耳朵上的耳坠都掉了一只。
“你做什么!”这可儿被打之后立即想还手,却被我身旁的安娘给死死的抓住了,而太子府的这些下人一个两个都不敢随便上前来。
“一个侧妃而已,咋咋呼呼的,听着就叫人厌烦,还是请太子妃娘娘来处理这事吧,省的有些人鸠占鹊巢,不知所云!”
北溪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来这些年北溪在太子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不,应该说是过得非常不好,燕子拓对她怕是早就失了耐心,北溪太倔强了,她不懂得示弱,不懂得如何在这个肮脏的地方生活下去,既然如此,我想或许燕北凊说得那个计划我可以提前一部分实施也不错。
毕竟我是外人的客人,而且这件事情本来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我生了气打了人,这个侧妃也只敢瞪我,却不敢真的反抗。
“阿榴,你今天说也好不说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是你若不说你真正的主子便会遭殃。”我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了,她身上的东西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