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被我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该怎么回话,我知道他也是为了我好,才会帮我想办法,想不到玉衡对我还是蛮不错的。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百里七夜对我的心思的,莫非你会读心术不成?”
“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不过我看你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想来你这个鬼精灵也有自己的脱身的法子,只不过百里七夜这人『性』情不定,你还是不要小觑的好。”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对了,你可知道今天秦家被抄家的事情?”
玉衡一惊,“怎么会?”
也对,他整日呆在这驿站里面,怕对外面的事情早就跟不上了,我也没怎么详说,只道,“这三日我怕是不能再驿站待着了,我要是去找百里七夜怕是又得解释老半天,耽误工夫不说,怕是他不会让我去趟这趟浑水,所以,玉衡这解释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在神医回来之前我一定会回驿站的。”
“等等,把这个带上。”只见玉衡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腰牌,我一看是侍郎令牌,想不到玉衡这次还蛮大气的,我也不多言谢,以后在别的地方帮帮他便是,于是我就不客气的收入囊中了。
我的事情玉衡已经帮了不少忙了,我总不好只顾着自己而忘了他的伤痛,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也别太伤心了,龙施漓想嫁给燕北凊这事情没那么容易,况且他们成婚还有一月的日子,我们想做些什么也是有法子的。”
“本来我还想安慰你来着,想不到倒是你反过来来安慰我,我先前同龙施漓说的话并不是气她而已。”
看来,玉衡对龙施漓是真的失望了。
“你刚刚说对她死心是从那次她一个人逃生的时候就死心了,那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也是那个时候就决定对我好来着。”
“快走吧,别在这臭屁了。”
真是难得,平日里冷言寡语的玉衡大人,也会如此这般同我开着玩笑话,不过也好,至少证明他真的没有因为此事受伤,或者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如此。
再同他东拉西扯下去,怕是在我房间等待的顾染和周柳要急疯了,“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去百里七夜那吧,我走了。”
“嗯,你自己小心。”
后面玉衡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话,但是我跑的远了,并没有听清楚,估计也会让我保重之类的话吧。
等我回到房间之后,顾染连忙上前拉住我的手,“南鸢,玉衡没找你麻烦吗?”
在顾染的印象中,大概还停留在当年玉衡要谋害我的事情上,所以她对玉衡是没多少好感的。
“没事,玉衡他叫我小心,说这几天他会帮着我和那百里七夜解释的,好了,没多少时间好耽误了,周柳,你先换一套衣服,你身上的太过华丽了,旁人一看就会对你多加留意的。”
“还是你顾虑周全,我这就换。”说着周柳便开始把外面的套衫给脱了下来,随即我从我的衣柜里面挑了一件最为朴素的罗裙外衫给她套上。
顾染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我这边还什么话都没说呢,她就立刻自动自发的将一旁的洗脸帕子拿过来,帮着周柳把脸上这精致的妆容给擦洗干净了,随后又把周柳的发型给编成了嘴普通的丫鬟发型。
“周柳,我们等会同沈一会面之后,就得去关押秦池的地方探监,记住到时候你千万不能激动,一切都要等我们把事情理清楚之后再说,另外为了防止监狱里有眼线,所以我得给你易容。”
周柳刚换上了朴素的鞋袜,抬头回道,“一切都听你的,说实话,我现在完全是『乱』了,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知道是谁要这么陷害秦池,陷害秦家,我现在唯一想得便是秦池和我女儿能安全回来,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再去想了,什么恩怨情仇在生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此时秦池能听到这番话,怕是得感激这次栽赃陷害的人了,否则就凭周柳这别扭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会死死的守着自己的心思,同秦池相敬如宾下去了,趁着这次危机能让他俩冰释前嫌,也算是福报了。
事不宜迟,在我帮着周柳易容之后,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接着我又用秀怕盖住了她一大半的脸,随后便和顾染一起出了驿站。
就在我们三人马上要离开驿站的时候,梁渡却出现了,说实话,梁渡现在出现在这里,我是不能理解的,他现在不是应该和德生一样留在百里七夜身边照顾吗?
“王妃,借一步说话。”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等我回来你再告诉我也不迟。”我怕刚才和龙施漓在驿站门口那一闹腾耽误了不少时间,就怕沈一在‘迎客来’等久了。
可梁渡却态度坚决道,“此事非同小可,若说迟了,怕是不利于王妃。”
梁渡说话的声音不大,刚刚好也就我和顾染还有周柳能听到,顾染是早就知道我就是南鸢,所以对梁渡这般称呼我并不意外,可是周柳就不同了,她听到梁渡的称呼,满脸惊讶。
“好吧,顾染,你们先在马车上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好,快着点。”
随后,我跟着梁渡到了驿站一个偏僻的角落,而梁渡这时候才终于开了口,“王妃,属下怀疑夜王殿下会做对主上不利的事情。”
这种事情能随便信口开河吗,我惊道,“梁渡,你说这话可有什么凭证,现在百里七夜的身边之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