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无伦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押着我的官兵却只是说了句,“凤城早就是空城了,如今只有出没有进的,你们居然往这赶一定事有蹊跷,不是奸细就是有鬼,带下去等候闫副将的发落!”
闫副将,怎么又是姓闫的!感觉姓闫的人我认识的都有好几个了。
我们三个人被他们几乎是推着给带到了一个脏乱的牢房之内的,而这个牢房里面居然连一个犯人都没有,甚至连看守的狱卒都没有,看守我们的就是原先抓了我们的这几个人,琨曳和吉徊本来想同他们一番较量的,但是被我暗暗拦住了,这凤城毕竟眼下还是安全的,而且这里也属于燕北凊的管辖范围之内了,我想着等见到了那个闫副将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而且我身上也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想来要见到燕北凊也不会太过困难。
在这个破旧的牢房内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是有人重新从外面进来了。
却不想这个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人哪里有半分当副将的样子,可他这个大肚腩我看着倒是觉得莫名熟悉,我想了一想才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当时在那个黑心客栈里本来打算带走我们那些姑娘的人吗,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什么副将,看来他也是刚到凤城不久。
“你们三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来凤城究竟意欲何为啊?”
这问话问的太没新意了,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们从郾城来,这到凤城是准备来卖药材的。”我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摸清对方的底牌再说。
这个人笑着摸了摸他自己的下巴,“卖药材,你们以为马车上堆放一些治伤的药材我就真的相信你们是卖药的了,我问你们,有哪些四字的药材,说不出来的话,你们就是混进凤城的奸细!”
看着不精明一副憨厚可掬的样子,却不想他甩了这么一个问题给我们,若是此时冷泗或者玉衡在就好了,可惜的是现在他们一个都不在。
“王不留行,五指毛桃,罗布麻衣,十大功劳还有紫花杜鹃,紫背天葵以及鹅不食草。”
我一脸惊愕的转头看向吉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个吉徊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对药物也有所研究,显然提问的人也有些蒙了,不过他很快就又往下问了几个问题。
“芜菁的别名又叫什么?”
“青娘虫。”
“那什么毒药能见血封喉?”
“自然是剪刀树。”
“那你可知何为东南西北四味,何为春夏秋冬四味?”
“麦门冬、天南星、西河柳、北柴胡乃为东南西北四味;而春夏秋冬四味分别是小青皮、仙半夏、田基黄以及天冬草。”此时此刻我对吉徊的崇拜之情已经从一厘米涨到了一百米,真是个牛人了。
此时我见吉徊又开口说道,“阁下问了我们这么多问题,那我也问问阁下,有什么东西能让人胃出血,却又让人难以提防觉察?”想不到吉徊这个孩子居然反客为主的提问了。
这个大肚子男人立刻仔细想了起来,可我见他好似有些想不到,而吉徊见他答不出就说出了答案,“是金刚石。”
为毛我有一种在看知识竞答的感觉,此时的吉徊完全是以全面压倒的绝对优势拔得头筹啊,等他说完这几个字之后我都不自觉的给他鼓起掌来。
“做什么呢!”这人张嘴严肃骂了我一句,“怎么了,就许你出难题,不准我们也考考你啊,你一个副将哪里来的这么多药材的问题。”
“谁说我是副将,闫副将正在忙,让我来审问你们,就当你们真的是出来卖药的好了,为何只带了两袋伤药,两袋伤药能赚什么,何况人人都知凤城如今局势不稳,就算要赚钱谁会想到用命来赚钱!”
看来这个人还是不相信我们,若是见到闫副将就好了,我只需要把燕北凊之前给我的龙珏给他一看便可,可眼前这个人我没办法分辨他到底是谁的人,我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的好,“富贵险中求罢了,既然阁下不让我们贩卖,那我们走就是了,只是走之前能否见闫副将一面,除了车上的两袋药材之外,我们还有别的物资可以捐赠给军队。”
我以为我说捐赠之语,他定然会考量一番,可他仍旧是很谨慎的问我,“你个小丫头,先前还说是贩卖药物,怎么这么快又改了口风变成是来雪中送炭的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我们都是羌国的百姓,国家有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还想见副将,做梦呢吧,先前就有刺客乔装成商人到凤城来,结果害得凤城差点失手,谁知道现在是不是故技重施,闫副将说了若盘问不出底细,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你们就等死吧!”
说完这个大肚子男人就离开了牢房,随后这牢房又恢复了往日的黑暗。
“琨曳,你可还撑得住?”我们你三个人当中如今最需要妥善休息的就是琨曳了,看来等下次再有人进来的时候,我得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我必须见到闫副将才行,估计他是燕北凊留在凤城看守的,只有见到了他我才能知道如今燕北凊在哪里,也才能知道如今的战况到底如何了,只是该去哪里找这个闫副将才行呢。
琨曳勉强撑着自己坐在了一旁的墙角之下,“我没事,只是要保护王妃离开这个地方怕是不易了,吉徊,你记住不管任何情况宁愿舍弃我们的命也得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