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姚母眼眶微微湿润,长叹了一口气,“后来你爹就走了,她还是不放过咱家,要不是你和小宝还小,娘怕真的是熬不下去啊。”
看着姚母很少露出的伤心模样,林瑶不禁有些心疼,忍不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娘,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瑶瑶一定保护您和小宝不受别人的欺负,您不用理会她。”
听着姚母不禁欣慰地抿了抿嘴,笑着反握住了林瑶的手,“娘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娘的大闺女有出息,娘骄傲,娘只要守着你和小宝健康长大,娘就知足了。”
饭做好后,姚母便将饭菜端到了炕上,让林瑶直接在炕上的小桌子上吃饭。
菜是中午给工人们做的剩下的,辣白菜炒肉,配的一碗大米饭,姚母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了四个鸟蛋递到了林瑶的面前,笑着说,“这是小宝割草的时候发现的,他特地留给你吃的。”
闻言林瑶心中一暖,笑着接过吃下了,看着林瑶大口地吃着东西,姚母看地很是欢喜。
“瑶瑶,你栓子叔家的壮子要娶亲了,明天就要办席了,娘等会要去帮忙做菜,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姚母说道。
闻言,林瑶眼眸转了转,栓子叔?她想起来了,这栓子叔家在桃花村算是很殷实了,他祖上留下的地很多,但是他天天就只知道跟黄土打交道,从不将地租卖出去,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他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壮性子狡猾自私,以前还经常欺负过原主,偏偏他在别人面前端的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令原主吃了不少亏。而二儿子刘猛长得块头很大,很是老实憨厚,他从不嫌弃原主木讷,小时候还总爱和原主玩,想着林瑶眸光微动。
对啊,自己不正缺个打杂的壮汉吗?这猛子哥正合适啊,自己给的工钱不低,猛子哥肯定乐意。
想着林瑶便对姚母说,“娘,我也去,您去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
“啥?你去干啥啊?那活多累,瑶瑶还是在家歇着吧。”姚母以为她也想去帮忙,连忙拒绝道。
“不是,我不是去帮忙的,我是去找猛子哥的,我店里正好缺个打杂的,猛子哥能干,性子也敦厚,我想去问问他乐不乐意。”
“这样啊,也是,猛子从小对你就好,是个好孩子。”姚母也同意地点点头。
吃过饭,林瑶简单地漱了口,便搂着小豆丁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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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杏芳憋了一肚子火沉着脸走回了家,家里的小黑狗见了她欢喜地凑了过去,却被她一脚给踹开了,“滚一边去,别烦老娘,再吵宰了你!蠢东西!”
小黑狗被踢疼了,舔了舔疼处,奄奄地走了。
林杏芳一边骂骂咧咧地进了屋。
掀开门帘看见林月正乖巧地坐在炕上绣着手帕,细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白皙动人,林杏芳是越看越满意,不禁心生骄傲,肚子里的火气倒是散了些,不过还是沉着脸坐到了炕沿边。
“娘,您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您不高兴了?”见状林月放下了手帕一脸关心状地问道。
心里却是厌恶至极,她这个娘总是这样粗鄙,三天两头的跟人打架骂街,活脱脱一乡野泼妇,一点都不懂得收敛伪装,这让一直走淑女端庄路线的她总是看不上。
“还能是什么事,还不是那个死丫头,娘好心好意地跟她商量着让你去她店铺里帮着做伙计,你猜她怎么说,她说你养尊处优,做不了那些活,不就是骂你矫情嘛!”说着她满脸不忿地撇了撇嘴,“娘可听你黄婶子说了,那个死丫头给那花丫头一天十文钱呢!”
“一天十文钱!”林月也不禁呼出声。
“可不嘛!那个死丫头,真是一点的情面也不给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竟然能挣到那么多钱,也不知道拿来孝敬孝敬她姑姑。”
这话林杏芳说得一脸坦然,不知道地还以为林家受了她多大恩情似的。
林月则微垂着眼眸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月月,你咋不说话啊?唉,你小时候总带她玩,她也不念着情分,真是个白眼狼!”
“娘,您别气了,您看,我刚绣了个好看的绣样,估摸着能多卖一文钱呢!”林月将手中的绣活递了过去。
闻言林杏芳笑着接了过来,粗糙蜡黄的手指在绣面上仔细地摸了摸,夸赞道,“咱家月月就是心灵手巧,也不知道哪家的老爷能好福气娶到咱家月月。”
林月也陪着笑着,只是那笑意明显没到达眼底,呵,哪家的正经有钱老爷会娶她?不过是当个妾罢了,而且指不定年纪都多大了,她才不要嫁给糟老头子呢,倒是那萧墨尧,真是有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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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等林瑶醒来的时候,小豆丁早就不在床上了,林瑶揉揉眼,打了水简单地洗了个脸,看着一旁的皂角,林瑶不禁有些叹息,这皂角不能总用,伤皮肤,看来自己还是要先研究一下洗面奶、沐浴露之类的洗漱用品才好。
正想着,姚母便走了进来,“瑶瑶醒啦?咱们现在去你栓子叔家?”
“嗯。”
两人出了院子走了不到一刻钟,便来到了栓子叔家,林瑶远远的就看到他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在古代,人们大都信奉红白喜事,不管你席子办的怎么样,只要你办席子,大家都是会来帮着张罗的。
林瑶和姚母走了进去,看见院子里大部分男人的都在一旁坐着坐着唠嗑,而女人们则在忙碌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