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书伸手接过,细细端详着那玉佩,喃喃自语道:“这玉佩价值不菲,拥有者非富即贵,也是,没钱的人请得起刺客刺杀王爷?”
第二日,平王府遭刺客灭门的消息火速传到宫里,平王大清早便跑到御合殿哭诉。拖着钟离越,连早朝都未来得及上。
钟离凌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算计,更不知将他推入深渊的便是他成日欺负的太子妃。
御合殿上,钟离云在钟离越面前不依不饶,又哭又闹:“父皇,儿臣不敢回平王府。”
“无事了,朕一定会盯紧这个案子,一定替你抓到幕后真凶。”
“父皇,儿臣不要回去。父皇不知道,昨夜府上的守卫一个个死在儿臣眼前的场景,就连儿臣的侍妾,也因保护儿臣,现在昏迷不醒。”
钟离越扶了扶额,看来他是真的害怕极了。
“启禀皇上,司马尚书求见。”
“宣。”
司马尚书带着证物来到御合殿上,见平王匍匐在皇上脚边。他垂下眼帘,行了跪拜礼,才提起昨夜平王府遭遇刺客一事。他将手里的玉佩呈上,赵公公将它呈给钟离越。
钟离越拿着玉佩细细端倪了片刻,看清这个玉佩之后,身体紧跟着颤栗起来:“咳……咳……”
“父皇,父皇您怎么了?”钟离云连忙起身,想替他顺顺气,抬起手却止住自己的动作,父皇并不喜欢他的触碰。
“逆子,逆子啊!”钟离越越想越气,残害兄弟的人不配坐在储君之位:“司马尚书,朕命令你即可去找尉将军带人包围太子府,太子府上一律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
钟离越将太子的玉佩丢给司马尚书,他怎么会不认得这个玉佩呢?每次上朝,太子就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块玉佩他一直戴在身上,从未摘下过。
“云儿,你现在可以放心出宫了吗?”
“父皇怎么……”钟离云见钟离越如此生气,有些不解:“大哥做错什么事了吗?云儿不能出宫,宫外危险,没人知道下一拨刺客什么时候会来。”
“好了云儿,朕向你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钟离越长吁了一口气,先前只是觉得他做事过于跋扈狠戾,没想到他竟然残害亲兄弟。
他需要静静,需要缓一缓,此事来得太突然,他有些受不了。
“咳咳……”
“皇上……”
……
尉上卿接到命令,迅速带着一众士兵返回城内,他骑着高大的黑马从街市上疾驰而过,身后的士兵一路小跑。
街上的百姓见状,议论纷纷。
尉上卿与司马尚书在太子府外汇合,原本风平浪静的太子府迅速被官兵包围。司马尚书与一身金甲的尉上卿走进府内,表明了来意。
正四处找东西的钟离凌见到司马尚书手里的玉佩,瞬间跌倒在地。其余下人与明映之跪在地上,静静等待下一刻即将发生的事。
“昨夜平王府惨遭灭门,全府上下只剩下平王与一名受伤的侍妾。这是在刺客身上搜到的东西,经皇上确认,此乃太子殿下的贴身之物。”司马尚书将那玉佩展示在众人面前,尉上卿站在一旁,皱着眉一言不发。
“皇上有令,命我等即刻包围太子府,府上所有人禁止出入。待事情查清楚,再做定夺。”司马尚书宣布了钟离越的命令,转身望向尉上卿:“这段时间就劳烦尉将军了。”
“这是在下该做的。”
待到尉上卿与司马尚书离去,钟离凌才发了疯似的起身扼住明映之的脖子:“你昨夜前来找本宫,就是为了偷玉佩是吧?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不惜吻了本宫。原来你这么恨本宫,明映之,你去死吧!”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府外的尉上卿听到动静,连忙带人进府拉开钟离凌。
“来人,将太子与太子妃送回各自的院子好生看管,他们不得离开院子半步。”
“尉上卿,你别太得意。”钟离凌听到尉上卿的命令,复将怒气撒到他的身上。
尉上卿不卑不亢,淡淡地回答道:“太子殿下,这是臣的职责。”
被拖走的钟离凌放声大笑起来,他输了吗?他确实输了,千算万算,没想到明映之会出卖他,没想到明映之原本是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出了事,整个太子府都会受到牵连,明家更逃不过。她明映之就这么不怕死吗?蛰伏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爆发。
以前满不在乎的皮囊下,包裹着她愤恨的嘴脸,明映之啊明映之,她怎么能隐藏得这么深?她竟然不惜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他唯一的错就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明映之待在自己的院子,还是以往那副淡漠的神情,不惊不慌,不悲不喜。仿佛整件事与她无关似的,仿佛即将陷入囹圄之人不是她似的。她会陷入囹圄,但她不会丢了性命,她相信青子衿的为人,更相信青子衿的能力。
……
赶了好几日路程的尉子瑜终于抵达离城,四人从城外分开。尉子瑜与黑月回了尉府,钟离伯谦回了贤王府,司马访琴便回了司马府。
尉子瑜的黑马跑到尉府门前,掀开维帽,下人们一看是她,连忙迎她进府。尉子瑜与黑月跃下马,踏进尉府。
“小姐回来了?”
“好生喂养它们。”尉子瑜朝牵马的下人笑了笑。
那人点了点头,牵着两匹马往马厩方向走去。
“今日府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