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惜霜看着这个佛口蛇心的女人,似笑非笑:“据惜霜所知,司马夫人心爱之人可是君家独子,而那人却对夫人口中目中无人的丫鬟情有独钟。”
“同是天涯沦落人,为何不抱团取暖?”
“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李惜霜紧盯着她,现在钟离雪还有什么资格与她谈条件。
“我与司马展唯你马首是瞻。”
李惜霜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够狠!”
“惜霜小姐这是答应了?”
“司马夫人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惜霜有的是手段捏死一个司马展。”让你成为寡妇,后面这句话就不用说出来吓唬她了。
钟离雪自然知道自己的地位,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定然不会求助李惜霜。父皇虽说给了她许多嫁妆,还亲自前来观礼。却也让她嫁给了一个平庸之人,让她嫁给了一个想靠女人上位 的男人。可惜司马展的算盘落空了,她不仅不是他青云直上的阶梯,还不能将她轻易抛之弃之欺之。
……
钟离伯君收拾好了行囊,等了许久也没见到钟离伯谦,问了府里的下人,只说他去寻找尉子瑜,也有好些时日没见到他。钟离伯君找到君雁玉,才知钟离伯谦一直在司马府与贤王府往返之间寻找线索。
上官听寒受了伤不能下榻,临上马车,出发前竟没有一人送他,他只得孤身一人前往渭阳城。钟离伯君习惯性回头看,又是一阵失落,子瑜还没有回来。若是她在,肯定会吵着嚷着要送别吧!
他要去渭阳城,只得将寻找尉子瑜之事暂时搁浅。此事不可拜托云深,云深本就不喜欢尉子瑜。
“呵呵……”钟离伯君笑得凄凉,整得府外看门的奴才都跟着心情低落。日程不能再耽搁,钟离伯君叹息了一声,踩上马凳。正当他的身子探进马车内,身后响起了白阳的声音。
“王爷,白阳陪你去渭阳城吧!”白阳一身白衣,手里握着长剑,急匆匆跑来。
钟离伯君探出身来,望着气喘吁吁的白阳,很显然她要跟去渭阳城是临时决定的:“为何?”
“护王爷周全。”白阳勉强扯了扯嘴角,作此动作让自己看起来像什么样子也无所谓,她只不过是想表达自己的友好。
门主真是有手段,仅仅一招知情不报,就把贤王府搅得天翻地覆。昨日他不顾一切去找少主,或许钟离伯君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坏,或许他有什么苦衷。无论如何,她对钟离伯君的印象改观了。
朝中明争暗斗的现象日益严重,钟离伯君又是圣上宠爱的儿子。他早已成了众矢之的,众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除之而后快。此次渭阳之行必定凶多吉少,上官听寒养伤在榻,没个厉害的人护在他左右,只怕他撑不到少主归来。若他也学七殿下那样明哲保身,当初也不会遭遇钟离凌逼迫赖大仁刺杀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紧盯着他。
“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白阳跳上马车,淡淡地回道:“渭阳此行路途遥远,王爷不会让我跟着马车跑吧?”
“自然不会。”钟离伯君终于露出笑容,自尉子瑜失踪以来,很久没瞧见他笑得这么爽朗。
距离贤王府不远处的街市上,一名百姓打扮的人看清了马车中的人,悄悄隐去。渭阳城与上水城不是一个方向,他们从离城的东门出,一路前行,一众侍卫随行。
……
钟离伯谦在司马府与贤王府的往返途中寻找线索,找了好几日的他弄得灰头土脸,这条路快被他找遍了,暗卫那里至今未传来任何消息,小春还得每日为他送膳食。钟离伯谦瞥见不远处坐落着一处空宅院,他咬了咬牙,翻过篱墙,要把所有屋子都找遍才肯罢休。
孤身一人寻找线索的钟离伯谦翻找着院中各个能藏人的地方,前厅、厢房、后花园,甚至是柴房都找遍了,还是没有。
及近崩溃的钟离伯谦跌坐在地,苦恼地撑着自己额头,男儿不可轻易哭泣,一日未找到,便一直找。忽然听见微弱的呜咽声,钟离伯谦几步朝着声音源头走去,走到一间茅房。
钟离伯谦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太可能在茅房里找到线索,带着侥幸的心理打开茅房的柴扉。正是那日赶马的车夫,他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还被塞满了上好的丝绸。到底是何人,竟如此歹毒?如此看来,绑他之人定是有身份之人。
钟离伯谦为他拿掉嘴里的东西,车夫解脱了一般。饿了几天,他的身体极其虚弱,嘴巴周围极度僵硬,就算拿掉嘴里的东西,他的嘴也不能立刻合上。他也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活不长了,能撑到七殿下找来,也没辜负殿下曾经厚爱一场。
“子瑜被谁劫走了?”
“……”
钟离伯谦凑到他跟前,半天没听懂他说些什么。
“女……女人,红色……绿色……两个……”
听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听到这几个字。两个女人,红色与绿色应该是衣裳的颜色,那不正是绮落与沐辰?
“你在这等会儿,我立刻派人接你回去。”得到答案的钟离伯谦将他从茅房内拖了出来,给他松绑。
钟离伯谦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翻出宅院,双脚不停歇地跑回贤王府,安排人去接了那车夫,便找来小春。
“七殿下,您终于舍得回来了?”
“少废话,赶紧派人打听绮落与沐辰的下落。”钟离伯谦难得严肃,神色比之前更加紧张,若是被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