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大话,我怎么当村长。”
刘香玉被女儿异想天开的话直接:“妈呀,只想当你的‘厅长’,把饭厅啊、客厅给包圆了,让你能够安心读书,长大了有出息,过好日子。”
“妈就没有想想自己也过好日子吗?”
“你好了,妈不就好了。”
刘香玉笑笑,将田兰送的东西一一收拾出来,边收拾边笑着点头,“你肖师母可真是善心人,这么好的衣服,这么多的吃食就这样白送给你了,你小丫头是个有福气的。比妈有福气!”
刘香玉内心无比的满足,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之意。
“妈,这些吃的是田兰阿姨送你的,衣服是肖婷姐姐送我的,所以,我们一样有福气!”
“是是是,一样有福气!”
母女俩头抵着头,笑的无比幸福。
只要不放弃,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建国,你在天上,也该放心了。
刘香玉看着女儿亮晶晶的小脸,笑的更加满足。
隔壁一直紧闭着的房门内,蓝仙娥坐在床沿上,手里紧揪着床单,恨不得把床单给揪出个洞来。
蓝玉烟,你特么的自己掉河里就掉河里,牵连我哥干什么。还害得他当不了村长,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可是自己已经被养殖场的人孤立了,就连周春花和周兵的态度都模棱两可起来。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
村长,陈国富说了女人也可以当村长。我小学毕业,还是养殖场的技术工,怎么地也比那些只知道在地里刨土的村夫有见识多了。
蓝仙娥想到这里,顿时充满了信心,眼睛里露出狂热又恶毒的光。
兴安水库坝下,刘天业值了一晚上的班,往回家走的时候脚步都是漂的。他眯缝着眼睛,边走边打着瞌睡,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刘天业恼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村口的大樟树下聚满了人。正对着大樟树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他揉了揉眼,没好气的说:“大家伙的不趁着天凉下地做活,都在这吵吵什么呢?”
“刘天业,快来看,你妹子村上出大事了。”一个与刘天业交好的村民拉过刘天业推到樟树底下。
一张写着密密黑字的大红纸映入眼帘,刘天业读过一些书,勉强认全,惊的一下睡意全消。
他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蓝大柱那混球给抓了,哈哈,太好了,让他欺负我妹子,活该!”
拉他的人,
“还要公开竞选村长呢,上面还写着二十岁以上,有文化,均可参与竞选,还男女不限,你那外甥女现在不是被夸天才少年吗,那你妹子应该也有文化吧,是不是也可以去选一选,说不定是我们永安乡第一个女村长哦。”
“村长的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呢,平日里村上有什么好事,村长都是第一个占的。”
“是啊,别说其他,就是上面有什么种苗发下来,都让村干部先挑,结出来的果子比我们的强多了。”
“是啊,是啊,这一次蓝家村搞大发了,不知
道哪个走运的后生能捞着这便宜。”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相当激烈。
刘天业盯着大红纸看了一会,脑子也开始活络起来。
永安乡位处群山之中,原本只有一条小河从山里流经各个村落,最后汇入兴安江。二十几年前开建兴安水库,大部分村落和山头被淹没,被淹的村子移居各地。各村落的布局也随着水库的建成作了改变,永安乡人喜欢临水而居,所以大部分村落还是在水库边上。
若是从高空俯视,整个兴安水库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各条汇入水库的河流就是它的爪子。永安乡就位于某个爪竹边上,青瓦白墙的房子就像爪子踩入出来的印子,星星点点的围绕着水库。
而从去年开始,就有人说,政府打算在靠近蓝家村那一片水域开办养鱼场,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懂技术的,迟迟没有动工。
刘天业则一直垂涎着养鱼场的项目。渴望着像杨管事一样轻松的就能有大把的进账。
他觉得杨管事一个城里人赖在永安乡不走,一定是因为养殖场来钱多。
若是刘香玉成了蓝家村的村长,那自己得到那片水域的承包权机会就大得多。
说干就干,他当即扭头往养殖场走去,准备与妹子商议他老刘家的发财计划。
刘香玉正端着一大盆稀饭到门口的水池上,好让大盆飘在水面上让稀饭凉的快一些,以便于下工回来的同事们吃。
放好了水正要把盆放进去,刘天业跳过来大掌用力一拍她的肩膀,吓的她手一抖,差点把满盆的稀饭给泼进水里。
“哥,你怎么来了?”刘香玉虽然很不满意兄弟的举动,但还是努力的忍不住没有发作。
“听说你们村要换村长了。”刘天业也不跟她拐弯抹脚,掬了一把冷水抹了抹脸说道。
“是啊,大字报贴咱村了?”刘香玉扶好装粥的盆,擦了擦手上的水又赶忙回灶房炒菜。
刘天业跟着进屋,一双牛眼睛骨碌骨碌的乱瞄,搜寻着哪有好吃的。
边瞄边说:“咱老刘村的人看了可激动了,他们都说这要出了女村长,铁定是我妹子你刘香玉。”
“别吓说,我有多少文化你还不知道吗?”刘香玉一边添柴炒菜,一边严肃的说道。
“你还没有文化,上回鸡瘟的方子不就是你写出来的吗?我知道你跟着蓝建国学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