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宁站起来,步伐缓慢,踩过地上的物什,发出嘎嘎的轻响,每一脚都似踩在金秘书的心上。
她抬起头看着林玉宁,强作笑脸,但是眼神却显慌乱,不住的闪烁。
“玉宁,我说的都是真的。”金秘书强调说道。
林玉宁却是不屑的冷笑,“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先前是周钱在医院里,而蓝玉烟和陈国富没空料理你了,现在周钱康复了,不日就要公司。你身为他的秘书,平时帮他整理这些文件,就算那些生产单不是你放进去的,你也躲不过工作失职的责任。就等着被公司追究责任吧。”
她说到这里了。停顿了下,眼神加不屑,“如果你看过公司法,一定会知道,因个人行为给公司带来巨额损失,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这一次少说也有几百万,你好好想想,你要怎么陪这几百万,又经受什么样的刑事处罚。你赚的这些工钱够付吗”
林玉宁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与鄙夷,又很是同情的望着金秘书。
金秘书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脱力一般的靠着墙,请求的看着林玉宁,“林小姐,你你救救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没有想过要害谁”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林玉宁扫她一眼,终于收了视线。
金秘书手撑着墙,以稳住身形,“那天,周大师有事出去了,然后营销部就交给我一份同意生产的清单。我按着清单整理出了生产单,当时那里面就有那几个款了。我还奇怪,我说这些款式在公司没有看过样品。营销部的告诉我,这些是外联设计师是做的。我听以前烟罗工作过的同事说过,以前蓝玉烟经常从她的同学那时买设计稿,我以为这些可能也是她同学做的,所以就没有当一事,然后就送到周钱的办公桌上,等下班时,周大师说单子签好了。我就直接抱走下发了。”
“也就是说周钱其实是看过这些单子的。”林玉宁猛地眯起眼睛。
金秘书了头“嗯,按时间来看应该是看过的了。可是他后面经销商来闹事的时候,他问我怎么事,我也是如实说的,所以他就认定是蓝玉烟剽窃。他就很生气,和蓝玉烟吵起来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
“从整个事情的经过来看,周钱知道那几款设计图,后来又认定蓝玉烟剽窃。有意思,这个周钱想干会贼喊捉贼吗”林玉宁挑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来。
金秘书却摇头,“周大师不会这样做的,他爱惜羽翼了,周福记就是他的命根子,绝不会让公司开玩笑的。”
林玉宁脸上笑容却是大了,“对啊,所以周大师认定是蓝玉烟搞的鬼,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说谎。这些都是你编的,是你满着周大师把单子混进去。”
“冤枉啊,林小姐,我没有干过这事,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做这事。”
金秘书吓的脸都白了,连忙辩解道。
“那不是你,就是周钱了。”林玉宁逼视着她,肯定的说。
“可是”金秘书刚想说什么,林玉宁却是打断她,“是周钱,还是你,想清楚了再答。”
“是,是周钱。”金秘书望着林玉宁的眼睛,好半天才艰难出声。
林玉宁似终于得到满意答案,收威胁的目光,又问“周钱为什么这样做”
“他我不知道。”金秘书实在不解林玉宁究竟为什么要让她说是周钱做的。
林玉宁轻轻一笑,肯定的语气说“因为周钱想给蓝玉烟一个教训。因为他早就看不惯蓝玉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恶习,厌恶她明明什么也不会,只知道花钱买同学的作品来冒充自己的。这一次周钱也以为是买的同学的作品,所以有意给蓝玉烟一个教训,却不知捅了马蜂窝,这一次的作品竟然是连福生已经上市的款。”
金秘书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林玉宁是要挑拨周钱和蓝玉烟的关系。同时也可以帮到自己,不由的大喜,可是了很又皱紧眉头,“那,那这些款从哪里来的,还是与周钱无关啊。”
“为什么要与周钱有关,只要周钱有意陷害蓝玉烟就够了。”林玉宁捡起地上的手包,漫不经心的拍了拍,“金秘书,这就摘清你的责任了,你还管其他的做什么。”
金秘书听了眼睛一亮,“好,我明白了,我这就找陈国富去说。”
“不用,他会找你问的。”林玉宁捡起扔在地上的手包,又瞟一眼地上碎掉的化妆品,傲慢的命令“收拾了。”
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蓝玉烟这一我看你们和周钱还要怎么维持表面的太平。
林玉宁心下不屑的想着。
在经过宴会厅时,眼中的嘲讽加明显。
觥筹交错,不过是追名逐利的商人们的伪装而已,一旦利益被触碰,没有一个会善罢甘休。
连又光之流不会,陈国富这种道貌岸然的一样不会。
等着吧,很就会上学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林玉宁想到这些,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就连脚步都加轻盈,头也抬的高了。
果不其然,连又光到公司之后,便召开公司高管,拟定出了一份制裁周福记的计划。
先是发律师函,责令周福记剽窃。后又联合多家珠宝公司,公开谴责周福记恶意竞争,违背市场规律,请求工商市场等部门对周福记调查。
而陈国富这边也不是吃素的,以连又光本来与周福记有合作意向为由,声名所谓剽窃是双方商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