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榭整个晚上心情舒畅,尤其是想到明天要和徐莫寻去看谢栖,她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那是从心底弥漫出来的满足和幸福感。
哥哥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和好了,她要赶快去告诉他。
这两年,她都是一个人去看他,还每每都要抱怨一大堆琐碎的烦心事,笑着的时候寥寥无几。
谢榭想,明天哥哥看见她笑了一定会很开心。
有谁不知道,他谢栖是个典型的妹控,前十六年把她从别处缺失的爱都给弥补了,死之前还给她留下了个能爱一辈子的人。
她这一辈子,都在受他的庇护,甚至为了护她而死。
没有他,她也不会认识那个叫徐莫寻的少年。
不,或许也会,或许他们会以别的方式相遇,相知,相爱,但谢榭肯定,通过谢栖与他相识,是千百万种当中,最让她幸福的一种方式。
她缺爱么?
缺。
可这世上有不缺爱的人么?
这世上少的是那个真正爱你如生命的人。
她何其有幸,一直都有。
谢榭洗完澡换上家居服,躺在跟徐莫寻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最后还是徐莫寻催着她早点儿睡觉。
谢榭美滋滋地挂了电话,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准备下楼倒杯牛奶喝。
她头上带了个卡通发箍,随着下楼梯的动作,上面的两个小兔子一晃一晃地,好不可爱,就和她一样。
未施粉黛的小脸依旧白皙可人,少了平日工作时的凌厉与性感,整个人十分清爽,给人舒服的感觉。
她打开冰箱,伸手从里面拿出牛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刚说了太多话,现在着实有点儿渴,她在脑海中把徐莫寻临挂电话前嘱咐的那句“一定要加热”下意识屏蔽,抬起了杯子。
刚送到嘴边,就感觉两腿之间最隐秘的地方涌出一股热流....
谢榭手臂一僵,顿了顿,心里想说不会吧....
手腕微微倾斜,唇瓣碰到了杯沿,抿了抿冰凉的牛奶,最后还是停下了,认命地去加热。
小腹下坠的疼痛感愈发清晰,谢榭站在琉璃台边,双手扶在边缘,盯着小锅里的牛奶发呆,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想起刚才在电话里跟徐莫寻的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拉锯战。
“宝儿,我想你。”
“我也想你。”
“我想要你。”
“嗯.....这我可帮不了你!”
“你能。”
谢榭趴在床上抿着唇偷笑,小脚丫翘起来一晃一晃的,“隔着电话?不行,人家害羞呀....”
她清楚地听到对面那人的呼吸乱了节奏,嘴角上扬的幅度变大,笑得一脸得逞,幸灾乐祸。
“谢榭!”
“有!”
“再皮打你!”
“打哪里?”
说完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容,却不敢再放肆,忙着服软求饶,毕竟明天可就是要见面的。
“明天晚上不回去了,嗯?”
“.....嗯。”轻轻地一声,百转千柔。
“乖,听话就不打你。”
“嘀”的一声,牛奶热好了,自动断了电。
谢榭咬着下嘴唇,笑得娇艳,完蛋了,感觉明天要挨揍.....
第二天下午,谢榭把车开到了徐莫寻公司楼下的地下停车场里。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
本来昨天二人说好下午都不上班,去墓园看谢栖,谁知徐莫寻突然有一项很重要的合同对方不满意,需要重新拟定一些细节,他在电话里轻声诱惑她,“乖,来公司等我一会儿。”
“不要!”谢榭噘着嘴耍横,明明说好他要来接她下班的。
“谢宝。”
“突然要本宫移驾,你怎么补偿我?”
徐莫寻的笑伴着呼吸声传来,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满满的宠溺,“晚上好好补偿你,乖,我要去开会了,你到了给sindy 打电话,叫她去门口接你。”
“好吧.....”她话到嘴边停住一脸意味深长的坏笑,徐先生,可是我晚上好像先有惊喜要给你....
谢榭进了电梯,按下徐莫寻办公室的那层。
这栋大楼还是阮氏出资盖得,徐莫寻他们公司占了最好的两层,26和27层。
电梯到了后,她走进去。
“你好,我找徐莫寻。”
前台接待的人员很客气地开口询问她,“您好,请问有预约么?”
“没有,我们刚通过电话。”
“好的,您稍等,请问小姐贵姓?”
谢榭刚要开口回答,就被匆匆跑进来的人给抓住了手腕。
谢榭侧过头,看着气喘吁吁的sindy,问她,“你跑什么?”
“boss叫我别....别....别叫你等....”
“知...知....知道了....”谢榭调皮地学着她的样子,前台美丽的小姐姐都跟着笑出了声。
sindy瞪了她一眼,“走吧,boss还在楼下开会,叫我陪你去办公室等他。”
sindy牵着谢榭往里面走,边走还边回头,指着她对着前台的那两位道,“老板娘,老板娘....”
“美国人也这么八卦?”
“入乡随俗!”
“个人主义色彩,你这个锅,我们中国可不背....”
谢榭在徐莫寻办公室喝了两杯咖啡,他才姗姗来迟。
一进门,看到谢榭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
谢榭听见有人走进来,还以为是sindy回来了,头也没抬,“你怎么这么慢?”
这时又听见一个开门的声音,“你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