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小伙子怎么样?”冷柳捋着长须道。
俞梅笑了笑:“从字面上看,横竖点折霸气侧漏,而旋笔又圆润有余,提钩锋颖似剑,寒啸九峰。我实在很难理解,这么年轻的小伙怎么可能写出这般势若摧枯的锋芒之作。”
“俞师,你还是看轻了他。”
“何解?”俞梅面色疑惑。
“段沧澜!”
段沧澜是天行健慈善基金的创始人,不过,天行健只是他为华夏所作贡献中的冰山一角,可以说此人的光辉绝不是像天上星星那点光亮。
啊!段沧澜!
俞梅心底激起千层浪,脸上风云暗涌。暗道:那可是英雄,侠者,仁者,大兼者也!
英雄舍生忘死民族之脊梁!
侠者拔剑为苍生,视功名如浮云!
仁者上善若水兼济天下!
如此大兼者旷古少有。
即便俞梅这般德望之人想到段沧澜,也觉得自己如尘埃般渺小,感叹许久后,他仍有些疑惑,追问道:
“不知冷先生是以何断定,这位秦生生与段沧澜有关联?”
冷柳笑了笑,凑过来耳语了一句。
俞梅听完,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心里对秦昊能写出令人震撼的字来有些释然了。
“你还是没说,这小伙怎么样?”冷柳继续之前的问话。
“非池中之物,乃人中之龙!”俞梅道。
“嗯,何以见得?”
俞梅一沉吟道:“字由心生,当时他一笔挥就二字,行笔势不可挡,似千军万马犁庭扫穴,这是籍惊天地之能携浩然之气而成。当然这只是我俞某凭字而论,冷老先生就当是个算命先生说笑吧!”
冷柳点了点头道:“那俞师能不能算算,未来哪家女孩跟这小伙有缘?”
“这……”
俞梅是个严谨的人,听到这话有些苦笑不得。
“哈哈,玩笑!俞师莫怪!”冷柳笑了笑,然后道:“俞师哪天要是路过寒山镇,还请上我那去坐坐。”
“一定,一定!”俞梅行礼送走冷柳,忽然想起,冷柳似乎是有个十八九岁的孙女。
晚会渐入尾声,宾客陆续与俞梅道别,魏莱,凌雪,秦昊也走了过来。
“大师,您说实话,我写的字真能卖钱?”秦昊直接道。
俞梅笑了笑:“能,不过,你还需要掌握一些书法基础,比如怎么让字在视觉上更具美观效果,若是秦先生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听到这话,还没走的宾客,小声议论起来。
“要是得到俞先生真传,这家伙以后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是啊,我看这家伙是祖坟冒青烟了。”
“唉,走啦,走啦,咱们凑什么热闹!”一些人准备走了,可听到秦昊后面的话,差点集体摔倒。
“学费贵不?”
众人汗顔。
“小伙子,俞大师答应收你为徒,就是你天大的造化了,你还跟大师谈钱!”有人道出。
“呵呵!”秦昊尴尬笑了笑:“那行,我要是有时间,跟大师学学也可以。”
尼玛!
你还能再拽点吗!
众人集体忍不住暗骂!
哪知俞梅并不计较,反而自降身份谦笑道:“只要秦先生愿意,俞某随时都答应教秦生生。”
“……”
众人已经看不懂了!这可是俞大师啊!
他们不知道,俞梅能收秦昊为徒,是他的荣耀。
而秦昊对俞大师真的不了解,现在很多大师挂着噱头到处圈钱,这样的人多不胜数。至于秦昊有没有时间学,这是个客观存在的问题,另外这家伙真没有文艺细胞。
宋哲与谢芸已经走到出口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宋哲接着:“哪位?”
“宋少,麻烦你尽量脱住凌小姐五分钟。”那边道。
“你他玛谁呀?”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咱们都在帮大老板做事。”
“早说嘛!”宋哲挂了电话,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朝着身边的谢芸吩咐道:“去,把红酒洒到凌小姐身上。”
“这……”谢芸以为宋哲又要恶意整人,脸色为难道:“宋少,我看算了吧!”
宋哲把脸一沉:“这点小事还做不了,要你有什么用,快去!”
谢芸没法子,转身复又进厅里,顺手从桌上端起杯酒,走过去,装作脚下打滑,身子往前一扑,杯里的酒也全洒在凌雪白色礼服上。
“呀”凌雪呀的一声,然后赶紧拍打礼服上还未完全渗透进去的红色酒渍。
“哎呀,对不起,凌小姐!”谢芸站起来抱歉道。
凌雪见对方不是故意的,道:“嗯!算了,没关系!”
“谢芸,你没事吧?”魏莱过来问道。
“我没事!”
“手都出血了,还没事!”
谢芸低头一看,手心被酒杯碎玻璃割伤了,鲜血正一滴滴往下掉,看到血,她顿觉头晕目旋,站都站不稳。
心知她晕血的秦昊及时扶她在椅子上坐好,然后叫服务员拿来急救箱,帮她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谢谢!”谢芸对空气说了句,然后往出口走去。
“不错啊,叫你洒杯酒,你还能整出个英雄救美出来,是不是想玩旧情复燃啊?”宋哲不无怒气的哼道。
谢芸一脸委屈:“宋少,你不要乱说。”
“哼,谅你也没这胆子!”宋哲冷哼一句,自顾走了。
谢芸跟了上去。
厅内。
“你们认识?”凌雪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