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走过来,笑脸相对,说:“是木兰吧?几天没见你,你还好吧?”声音柔软亲切,象多少天不见的朋友;木兰冷冷道:“承蒙你的背后一刀,让我知道什么叫杀人不见血了,想不到你背后夺爱的功夫这样了得,我记住你了!”
娟姐刚来就受了委屈,当然不高兴,但她还是委婉地说:“木兰,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是同学,又都是出来打工,当然就感情深些,这说不上什么背后夺爱……
“如果儒生说是爱你,我保证会退出的。”娟姐说得很恳切,完了又对儒生说:“儒生,该回去吃饭了,和木兰道别吧?”她不知道木兰已经带饭来。
“装!你要真爱儒生,做饭的饿着吃饭得,是你的不用心,还说什么爱呢?”木兰冷嘲热讽,句句对准娟姐;儒生很无奈,夹在两个人中,她们都没错,都是为了儒生,看来错的是他了。他很为难,就乞求道:“木兰,不要怪娟姐,她是无辜的,这样伤害她太不应该了,而且我的心里很难受,希望你能理解我,行吗木兰?”
“你伤害我的轻吗我说娟姐你就心疼了,那我的心是铁做的吗?你怎么不来安慰安慰我?”木兰突然爆发了,带着哭腔说:“儒生,你知道不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哈哈,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我痛苦的时候,那杀人不见血的女孩正陪你享受呢,你哪里又会想到我?”
木兰的声音凄厉又悲伤,仿佛不是从木兰嘴里说出来的,恐怕就是任何人也不相信是她在哭诉,这太不像木兰的性格了。娟姐不由得哆嗦一下,抱住儒生的胳膊。木兰被激怒了,抽个愣子抓住娟姐,不等儒生反应过来,照娟姐的腮帮就是一巴掌,说:“我会记着你的,坏女人!”
儒生醒悟过来,木兰却又抱住儒生,用力再用力,然后松开他,凄凉的说道:“儒生,你会娶我的,虽然不是现在!”转身便向夜幕深处跑去,很快就掩没在黑暗之中。娟姐一手捂着腮,一面推他一下:“快去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她的性子太爆了……”
娟姐是怕木兰想不开寻了短见,所以顾不得自己委屈,催促儒生去看看;儒生感激得看她一眼;拥抱了她一下说:“娟姐,村头等我吧,我会尽快回来!”也向夜幕中跑去。娟姐觉得脸上有些发凉,伸手一摸,竟有许多泪水流下来,也打湿了她的心。
为什么我的命这样苦?娟姐扪心自问,和儒生的恋爱一波三折,难道注定是一场痛苦的恋爱?她喜欢看爱情剧,常常看的又是欢喜又是忧,连房东都看出她是个善心人,说她一定会得到好的报应,可谁能知道自己的爱情就折磨得要命!单看木兰的样子,娟姐就觉得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儒生会不会有事?娟姐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心里害怕起来;毕竟我们都是外乡人,在这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木兰和儒生反目成仇的话,当地人要收拾他很简单。娟姐呆不住了,虽然她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
她磕磕绊绊追上去,一直追到村边,却一点也找不到她们的行踪。也许他们已经回家了吧?向西有数个路口,木兰向北走也有两个路口,而他们回宿舍却在正直的路口,这样追能追到儒生吗?娟姐感到判断错误,就犹豫不决,不知道是继续往村里找对不对。
儒生是说让她在村头等他,他就一定会回去找她,娟姐不过二分钟的考虑,马上就敲定主意。儒生却跑开了冤枉路;他看见木兰并没有乱跑,就远远看着她回家,然后拔腿就跑,回到他们回去的路上。而此时,娟姐正在木兰家的路口。
看到娟姐不在,儒生就断定娟姐去追他;儒生的头脑灵活,他马上退回来,准备截住娟姐,却没想到娟姐又来到了原处。娟姐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就嘟囔道:“臭儒生,跑到哪去了?又去找你的木兰吗?今晚我就不走了,看你找不找我!”
北边,传来了儒生着急的声音:“娟姐,你去哪儿了?回去了吗?快回答我呀?”儒生没有这么大声音过,娟姐听了撒急:“你咋呼啥?我还在呢!”儒生就没命的跑来,嘴里说:“娟姐,可吓坏了我,你到哪里去了?”
娟姐不喜欢大声,儒生也没大声过,除了这次。慢慢的能看见人影,儒生就来了次加速度,不再说话,憋住气得往前冲;娟姐急得低喝道:“好人,你就不能慢点吗?现在不是大白天!”说着说着脚下似乎绊了一下,儒生刹不住脚,踉踉跄跄扑向娟姐怀里。
娟姐看事不好,赶紧伸开双臂,抱住儒生;娟姐的身子骨单薄,被儒生大力冲击下倒回两三步,才停了下来,娟姐惊魂未定,心跳声儒生都能感觉得到,想动作一下打他两下,儒生却也紧紧抱住了她,她竟然动弹不得。于是娟姐低声说:“松开手!你想憋死我呀?”
这就是文明人的粗鲁。儒生不说话,手却松开了一只;娟姐刚想松口气,儒生却突然把嘴捂住娟姐的嘴,拼了命的吸吮起来。娟姐刚开始还挣扎几下,但很快就停止了,极尽所能的配合儒生,直到忘记一切,痴痴迷迷。
不知不觉中,他们如同商量好了,慢慢向田野重新进发;也许田野才是他们的广阔天地。他们吻得那样投入,却又像有第三只眼睛,指引着他们前进。麦子正是绣穗的时候,含苞待放,散发着清香的味道;当满地清新包围他们,充满诱惑时,他们就慢慢坐下,这儿正是一块地边,他们终于从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