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霆其实挺佩服关曦晨的,他能够为顾颜做到这样也实属不易,他说,“曦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一天顾颜在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情况,她又该怎么想?”
关曦晨眼神冰冷彻骨,他说,“绝不会有这种可能,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有告诉她的机会,所以晏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否则就算我们事先有过约定,我也不会放过你,b市晏家如今对我而言,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你应该明白。”
晏霆点了点头,他说,“我知道,你放心吧,现在晏家的复兴对我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我不会乱来的。”
“最好是这样,你若想出现在她面前,也最好不要失了分寸,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之前,绝对不能让颜颜知道你的身份,毕竟晏家在她的记忆里,是不存在的。”关曦晨的话,严肃而认真,他虽不了解晏霆,可是他了解顾颜,如若顾颜知道了晏霆的身份,那么情绪会受什么影响都是未可知的,他不会为了晏霆去冒这样的险。
晏霆仍是点头,“我知道了,曦晨,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虽然我也很想快点和颜颜相认,不过我不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这些年,她因为我,实在遭受了太多。”关曦晨突然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晏霆愣了愣,当年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可是具体的,他也无从知道,他说,“曦晨,我只知道,当年你差点开枪杀了顾逸朗,顾颜当时亲眼目睹了对吗?”
“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关曦晨清浅一笑。
晏霆不承认也不否认,他说,“我知道的,也就这个而已,至于其他的,我的能力有限,也查不到太多了。”
关曦晨像是铁了心要告诉晏霆一般,他说,“当年,颜颜她一声不响就跟着阿逸去了h市,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去深究阿逸的身份,朝他开枪,是我失去理智了。”
晏霆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当时那样的情况,心爱的人都跟别人跑了,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何况顾颜根本没有任何的解释,也因此导致了那样惨烈的一幕。
“可是为什么?顾颜事隔这么多年才发作?”这是晏霆一直想不通的,顾颜当时明明受了刺激,为什么在四年后的现在才这样?
关曦晨皱眉,他说,“也许那时候便有征兆了,可是当时颜颜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逸身上,他被我害得,差点就要瘫痪了,颜颜只想到要救他。”
是了,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下,顾颜根本无从察觉,何况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顾逸朗身上,没有人知道那件事以后,顾颜又受了怎样的刺激。
直到后来再次见到关曦晨,昔日的场景再次重现,回忆通通回到脑海里,顾颜能做的少之又少,她对这些毫无察觉,更加无能为力。
晏霆想着似乎也有些道理,他说,“那么现在,她的病,你有什么打算?你刚才说,已经找到治疗的办法,又是什么?”
“我身边有个擅长催眠的医生,再加上他会针灸,这样双管齐下,应该会有效果的。”关曦晨说的并不确定。
晏霆严肃着脸说道,“你也会说是应该,曦晨,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有时候,你不想让它发生的事,往往是最不可控的。”
关曦晨眼底深邃,眸色幽暗,他说,“那我便要把所有的不可控都变成可控,我绝不允许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又如何,我会永远护着她。”
晏霆满脸动容,他说,“曦晨,看样子,你真的很爱她,我没有爱过别人,所以自认做不到你这样伟大。”
关曦晨“嗤”地一笑,他说,“没什么做不到的,当你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时,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让她一辈子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而这时的傅家,傅锦知就在傅伟的房间里,这些天,他已经完全引起了傅伟的恐慌,自他告诉傅伟顾颜回来的那一刻起,傅伟就再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常常在夜里惊醒。
现在,傅锦知竟然来告诉他,顾颜想要见他,傅伟坐在沙发上,握着拐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他说,“我不想见她,我不允许,不允许你带她来见我。”
傅锦知满脸笑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日渐苍老的男人,他不过就是告诉了他,顾颜想要来见他,他就已经被吓成这样了,他说,“父亲,您觉得现在还由得您见不见她吗?当年您做下那些不堪的事情时,有没有想过颜颜,有没有想过不敢有不敢面对她的这一天。”
傅伟冷哼一声说道,“哼……那个不孝女,我何时怕过她,即使她现在不是姓傅,可她依然要叫我一声父亲,难道不是吗?”
傅锦知只觉得他无比可笑,他说,“父亲,我没有想到,到现在这种时刻了,您还要嘴硬,不知道这些天您夜晚的时候,小妈有没有找过您?”
傅伟脸上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他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吗?当初不是您纵容傅彦轩对小妈下手的,难道您不觉得心虚,夜晚不会害怕的睡不着吗?”傅锦知还嫌他不够惊吓一般,对他阴森地勾起唇角。
“够了,都是些陈年旧事,提来做什么?”傅伟大声呵斥道,也许到了今天,他还没有有所觉悟,觉得顾颜和当年一样的柔善可欺吧。
傅锦知不在意的摊摊手,笑着说道,“既然父亲您觉得无所谓,那么我也不好说什么,那您就尽管等着吧,我想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