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子识破了韩宇的意图。韩宇不过刚刚伸出右手,刚刚伸向那块青石时,小狼崽向他射初一股暴怒的眼光来,龇着牙纵身一跃,就向他的食指咬去,速度非常,当真如一只快箭一般。电光火石之间,若不是上官冷儿与它心灵相通,提前感受到了它的暴躁,以先发制人的速度,在空中一举将它抓住,韩宇的食指恐怕是难保了。
未想小狼崽子突施冷箭,众人尽皆吃了一惊。上官冷儿气道:“不准你咬他,他是我的男朋友!”
说着,她戳了一下小狼崽的脑袋,意犹未尽道:“男朋友,你知道吗?”
小狼崽子听罢,哀怨的看了韩宇一眼,慵懒的卧在了上官冷儿的怀中,一副‘那好,我不管了’的架势。上官冷儿没理他,料定那块青石必有端倪,伸手一按,果真是一个机关,那块青石受力后,自动陷了下去。
大家都瞪着眼,猜想着会发生什么。耳听得脚步声近在咫尺,谁想半晌没有动静。陈子昂焦躁道:“就这么完了?”
小狼崽子睁开眼,欢快的叫了几声,一跃而下,叼住了韩宇的裤管,就向前面的一丈开外走去。韩宇不知道它要干什么,只好跟着。正在犹疑之时,小狼崽子停了下来,冲着韩宇一阵低吼,尔后,它却跳向了一旁。
韩宇极是郁闷,正要开口说什么,忽觉脚下一空,未及提防下,还想提运真气时,已然为时已晚,整个人瞬间失重,‘啪’的一声掉了下去。好在并不算高,不过八九米左右,有些古武术打底,并没有摔得十分狼狈。众人跟了上去,向下一看,只见这扇被机关消息打开的地门,正在缓缓的关上,顿时明白了小狼崽子的用意,上官冷儿抱上了它,与众人先后跳了下去。
四下一望,眼前是一个与上面同样宽窄大小的甬道,一模一样却一明一暗,同样向前蔓延到了看不见的尽头,同样灯火通明。看着地门缓缓的合上,就在众人尽皆舒了一口气时,上层甬道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大吓道:“谁在这里,是我的徒儿吗?”
众人支起了耳朵,只听另一人又道:“师父,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师哥三个多小时就进去了,不可能才走到了这里。”
那师父大声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听错的,刚才我明明听到甬道里有‘轰隆、轰隆’的声音,像极了石块与石块的摩擦,你四处看看,是不是这里有着你师哥没有发现的机关。”
那师弟应了一声,半晌又道:“师父,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啊。”
众人放下心来,又听那师父道:“算了,我们不管这些了,就算是有人在这里捣鬼,我仗着铁壁神功护体,又怕得谁来,我们只管找到你师哥才是。”
那师弟奉承道:“就是,放眼海市,大凡是道上有阅历的,谁不知道红发长老的铁壁神功是一等一的必杀技,他们要是敢在老虎嘴里拔牙,那才是自讨苦吃呢。”
二人急急向前奔去。下层甬道里,周德正轻声道:“看来上面的,就是红发长老与他的徒弟了。”
韩宇若有所思:“这么说来,那个付成风十有八九就是血鬼十三少了。”
众人闻言一震,陈子昂出言道:“恐怕是了,不过眼下我们顾不了那么多,既然进来了,一定要看个究竟。”
众人应了一声。
一上一下,两拨人马快步走了一个多小时,方才来到了甬道的尽头。与上面甬道出口不同的是,下面的甬道出口,呈大漏斗形状,底部只有一米多高,三米来长,位于一个地下湖附近,周遭杂草丛生。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藏身在茂盛在草丛里,抬起头来,越过湖面掠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椭圆状的圆形大厅,规模是下面大厅两倍不止,同样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石狼雕塑,由外到内、由小到大,在大厅的圆心位置,是一个足有三层楼高的石像雕塑,面东而立,雄踞而视,隐隐然卓尔不群,赳赳然狼王之风。
狼王雕像下,两个人相对而坐,彼此相隔五六丈外,一个为付成风,一个为蓝发长老,不远处横躺着一具尸体,借着火光定睛看去,赫然是那个叫做阿布的年轻人。在众人观看良久后,红发长老与他的徒弟走到了付成风身前,纷纷盯着蓝发长老,却于隔着一池湖水,与他们相距过远,并听不清其中的言语。韩宇探出头来,向陈子昂道:“陈组长,要不要泅过湖水,去看看他们说什么。”
陈子昂眉头一皱,尚在思量当中,上官冷儿指着湖水忽道:“大家快看,那不是谭三娘么?”
众人闻声望去,果不其然,在湖面水草当中,谭三娘正在悄悄的游了过来,却好像受了重伤般,所过之处,无不是血水荡漾。陈子昂向周德正使了一个眼色,周德正随即会意,以长草为遮掩,小心迂回到了岸边。眼瞅着谭三娘艰难上岸,闪身跃上前来,劈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更不打话,拖着她就走了过来。
几次三番,谭三娘意图反抗,可是每每伸起手来,胸腹间的伤口便是一阵崩裂,剧痛传来,疼得花容失色。众人将她带到了下层甬道里,陈子昂让周德正松开了手,问她道:“谭三娘,给我们说说,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
谭三娘将头一甩,冷哼了一声道:“想要让我当叛徒,没门!”
陈子昂为之气阻,抬起手来就要给她一巴掌时,冷不防看见了谭三娘的神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的眼光驻留在了上官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