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银子肯定是活当呗,若是一百两银子还死当,估摸着不是真的傻,就是真的败家日后没钱赎了。那人走的时候还说了,让我给他保管好了这玉佩,等有了银子就来赎的,还说这是他一恩人的东西,日后要给人家退回去的。”掌柜的一边说一边笑。
说完看着冯绮雯问道:“您可还有什么事?”
冯绮雯摇摇头,站起来:“多谢掌柜的。”
说完带着白芍出去。
今日见到邢珅这块龙佩,冯绮雯心中顿时明白,这对龙佩,应该是当初冯英廉定下这亲事的时候给了邢珅的。
此乃是一对龙凤对佩,另一块自然是在她身上,只是她并不清楚这凤佩的意义,没想到冯英廉竟然给人邢家留了信物的。
可是想到掌柜的和邢珅刚刚说的话,似乎邢珅的意思并无纠缠之意。
冯绮雯想了想,邢家这门亲事,倒不是她瞧不上邢家现在的门第,只是这辈子不想再如前世一般所托非人。
邢珅若是要退了这门亲事,到也好,日后她若是有机会便就帮他一把,也算是还了这个情。
说着冯绮雯领着白芍朝琉璃厂的文玩摊走去。
这次是要挑两件差不多的东西,送给章夫人做谢礼,自然就不能如上次一般转手卖钱的什么都可以。得找着那种瞧着好看的,拿的出手的物件。
就满街的转了一圈,最后挑了两块玉佩。
虽然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但是却也绝对是拿的出手的,两块玉佩一对冷暖玉。一块羊脂白玉纯白无一点瑕疵,另一块则是更难的,乃是一块通体墨色的玉佩。若任是其中一块,倒是叫人觉得也就那样,但是两块搁在一块就不一样了。
冯绮雯是在两个摊上寻来的,因为单件的价格并不贵,统共花了不过八十两银子。
随后又去找个个古玩店卖了锦盒,将玉佩包装一下,这才让白芍拿着,去了宝易行。
宝易行的掌柜得了康亲王的吩咐,店小二一瞧见冯绮雯,立马回头告诉掌柜。
掌柜的忙满脸堆笑出来迎到:“冯小姐,这边请。”
上次冯绮雯来的时候,可没挑明自己的身份,现如今掌柜的却是知道,看样子康亲王应该是交代了。
一进门引着冯绮雯坐下,掌柜便立在一边笑着问道:“冯小姐,王爷说给您两千两银票,您是现在要还是什么时候?”
冯绮雯闻言笑着道:“现在。”
掌柜的也不耽误,立马吩咐小二取了银票递给冯绮雯:“冯小姐,早就给您备好了,您数数看可够数。”
冯绮雯将银票递给白芍:“宝易行的掌柜的,绮雯自然是信的过的。还烦请掌柜的能借纸笔一用么?”
掌柜的闻言连连点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冯小姐请稍等。”
说着又去拿来纸笔,冯绮雯这才在桌子上端端正正的写了一行漂亮的簪花小楷。
掌柜的瞧着这字,心里忍不住挑了大拇指,是个好字。
可是等瞧清楚冯绮雯写的地方,顿时哭笑不得:“冯小姐,确定是这地没错?”
冯绮雯点点头:“自然是,我还能骗王爷不成。”
白芍闻言忍不住掐自己大腿一把,这才没笑出声来。
也不怪人掌柜的这幅表情,冯绮雯刚刚写下的地方,可不是某某某地哪个铺子或者哪户人家,而是在苏州城外太湖边一个庄子后面第三颗橘子树底下埋着,这叫人怎么找去。
冯绮雯看着掌柜的一副哭笑不得,站起来说道:“掌柜的莫要这般,你只管派人照着我这个地址去寻便是,很好找的。”当然是那颗橘子树还在的情况下。
说完领着白芍出了宝易行。
这把秦朝的青铜剑,是她当初跟沈虎闹着玩埋在后院的,还特地画了个非常复杂的地图,叫沈虎去找,只是沈虎一直没找着。
现如今沈家的院子已经易了主,也不知道康亲王的人能不能找到。
这些自然不是她该操心的,拿了银票,冯绮雯便领着白芍回去。
还得交代沈虎,好叫沈虎赶紧奔苏州和江西去。
路过西市口的时候,冯绮雯顺便在成衣铺买了两身衣裳,却是两套男装。
也不是为了叫人看不出来,只是方便日后在外面行走罢了。
冯万伦的身形比她高太多,所以只能出来照着她和白芍的重新买。
买完衣裳,又去了西城的房牙,最后挑中一间铺子,一个月租金要一百五十两,竟是比她们住的院子还要贵。
白芍瞧着不过就冯绮雯院子里,那三间屋子那么大的一个铺子却是要一百五十两,忍不住咋舌。
冯绮雯却是觉得不错,铺子干干净净的,三间门面连在一块,后面还带着院子,还有两间屋子,相比起来已经算是不错的。
而且地段也好,进西市口往里数第五家便是。
这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也算是个好地段。冯绮雯瞧了铺子,再没多想,直接定了下来。
便把租金先交了两个月的。
等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出了西市口,往南边走便是冯家的位置。
路过西市口后面的一个胡同,白芍拉着冯绮雯道:“小姐,您瞧那是不是邢大公子?”
闻言冯绮雯这才看见邢珅进了一家油盐店。
不由的顿住脚。
白芍也纳闷了,虽说邢家破落了,但是邢家的老宅不是还在么,在东城驴肉胡同。
虽然不是特别好的地界,却是实实在在的东城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