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人将这些人都分开安顿好,章闻仲没想到这一次栽在冯绮雯的手中,竟然如此厉害。
心中快要呕出血了。
这边冯绮雯则是带着几个绣娘,去了一旁的屋子先候着。
那刘茴和赵希毅换了朝服直接朝着宫门走去。
赵希毅得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生怕到时候睿亲王出现,将这件事情搅黄了,赶紧派人去通知钟毓。
章家的人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从刘茴出现,章泉便慌了,趁乱跑回了章家。
章显之刚从衙上回来,见着章泉慌慌张张的很有些恼怒。
他并不喜欢章泉这样的人,只觉得迟早会给章家带来麻烦,章泉心中也是有数的,平日里根本不敢去招惹章显之。
可是今个实在没有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老爷不好了,少爷出事,被刘大人给带走了,看着方向是去了刑部。”
听到章泉的话,章显之顿时脑子一蒙,当即反应过来,刑部是钟毓的人,连忙看着章泉:“到底生了什么事?”
闻言章泉这才将绫罗轩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就瞧着章显之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恨不能打死章闻仲。
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章夫人得了消息从后院出来,瞧着章显之,再没往日端庄淑雅的模样,面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老爷,到底生了什么,怎么听说闻仲被人给带走了,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章显之看着章夫人,有了几分迁怒的意思,冷声道:“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说完也来不及换朝服,赶紧去寻睿亲王。
等刘茴和赵希毅到宫里见着皇上的时候,睿亲王带着章显之也跟着来了。
好在刘茴他们早有准备,先了一步,将事情添油加醋跟皇上说了一遍。
等章显之到的时候,隆庆帝都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便让他跪下。
指着他好一通骂。
随后吩咐赵希毅命人将冯绮雯和章闻仲带进宫来。
冯绮雯早就知道刘茴进宫,只怕自己还要进宫一趟。
便趁着没人的时候,将额头的伤口微微撕开了一些,叫血流的更多。
白芍在一旁瞧着心疼的很,眼泪都跟着下来了。
冯绮雯却是笑笑:“不碍事的,我现在流的每一滴血,章家都要十倍奉还。”
不一会衙差进来说是皇上召见,冯绮雯这才跟着出去。
等到了麟德殿,一进门冯绮雯便缓缓拜下。
眼泪跟着下来,似是从未停过一般,让人瞧一眼只觉得她得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能至此。
隆庆帝瞧着,不由的心中想着,这丫头下午的宫中,还敢那般与自己说话,现在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看着章闻仲的眼,更是冷了几分。
“好个章闻仲,竟然敢让英廉的孙女给你做小,真有胆子啊。章显之你也是真有眼光,朕给绮雯赐婚都不忍心叫她做续弦,要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找个德才兼备的也不枉当初冯家的忠心耿耿,你们父子倒好,要让她给你章家为妾。”隆庆帝被气的都乐了。
看着章闻仲和章显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只觉得无论怎么说都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
睿亲王在一旁瞧着冯绮雯的模样,原本还想着要如何为章家开脱,此刻也没了话。
只得陪着笑脸说道:“皇兄,此事只怕是个误会。”
“误会,永止,你当朕这眼睛是瞎的吗?”
隆庆帝瞧着睿亲王开口,更是怒不可遏。
章闻仲见此有些慌了,当即抬着头说道:“皇上,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臣没有打伤她,是她自己将自己撞伤来陷害微臣,还求皇上为微臣做主,还微臣一个公道啊。”
冯绮雯闻言却是没有反驳,只是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此刻当真是无声胜有声了,刘茴瞧着冯绮雯这眼泪,心中忍不住赞叹,这丫头竟是将皇上的心思把握的这般好。
若是她此刻与章闻仲争论,只怕皇上还会要仔细听一听,但是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掉眼泪。
皇上反而会觉得这件事情就是章闻仲的错。
果然就瞧着隆庆帝顿时更是恼怒,看着章闻仲:“章闻仲啊章闻仲,平日朕信任你重用你们父子,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你说她陷害你,从头到尾她可说过你一句不是,再说了人家一个姑娘好端端的为何要打破了自己的头来陷害你,你当真觉得朕是糊涂的,可以容你们随意蒙蔽么!当着朕的面,你都敢如此态度去诬陷旁人,朕若是没看见,还不知道你要做出什么事情!”
说着脸上满是冷意。
一旁的章显之和睿亲王看着心知不好,瞧着皇上的脸色,怕是要出事了。
顿时都不敢开口。
冯绮雯这才整个身子伏在地上,语气中带着七分泪意,直教人听得肝肠寸断:“启禀皇上,昨日章家派人上门送礼,说让我娘一顶小轿将我抬到章家,给章大少爷做妾,闹得沸沸扬扬的,冯宅前后的人都瞧见了,皇上只管叫人去问一问便知。后来是陕甘总督安家的公子小姐路过,这才帮着我逃过一劫。章家便用我哥哥的性命逼迫我,说若是我给他做妾,他就能救出我哥哥,而且口口声声说要冯家的丹书铁券。更告诉绮雯,这是他们设下的圈套,陷害哥哥杀了王贵。绮雯得知的时候,本想去报官,可是想着冯家孤儿寡母的,斗不过章家,便只能忍下来。想着先救了哥哥,等日后找到证据,再还哥哥清白。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