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呢?
他跟它走得这么近,上辈子突然不见了的事也会跟它有关吗?
别看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好,喜如心里却一直没忘他突然不见的那件事,上辈子是不知情,那这辈子呢?他还会像那时候那样一声不吭地就从村子消失么?
“想什么?”
男人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喜如微微一震,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摇摇头,“没啥。”
荣猛瞧着她一副心事重重却还依旧选择一个人承担的样子,无奈又心疼,眼瞧着临近山脚,他伸手将小丫头一把拉到面前。
喜如错愕抬首,便见这俊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温热柔软的吻落在她唇上,脑子里忽然就再没地方装别的事了。
男人咬了她一口,再趁势将钻进她的口腔里夺取她的每一寸呼吸,只吻得人喘不过气来才稍微松开了她。
“阿如,”他声音沙哑,将这小小的一只揽到怀里,近乎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喜如满面通红心跳如雷,抓着他的衣裳使劲儿将自己埋进他怀里,脸上烫得突突跳。
从山上下来,荣猛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喜如,一路脸都是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发烧了。
换成往日,荣猛瞧着她这被他弄得一脸害臊的样子定是心情极好的,可今日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光是让她看见他用灵术造出来的形态她就如此惧怕了,若真换做是他,还不知会被畏惧成什么样。
看样子,这还真是个漫长的过程。
暗叹一声,荣猛一言不发地扫了一眼走在旁边非要跟他拉开距离的小丫头,再次陷入沉思。
二黄算不得好人,所以不需得在神像庙跟前举行火化仪式,阮家既然接手了他家姑爷的后事,那这下葬的事儿自然就得他们全权负责。
本来把人随便往他们后山的坟园里随便一葬就能完事儿的事,到了癞头他们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虽然没说要多风光啥的,但至少得看着体面。
体面,体面的代价是啥?是钱。
请阴阳先生啊,看日子啊,棺材花圈啊,寿衣啊,这些可都是钱。
可阮家在经历了各种打击之后连荣猛当初娶喜如的那五两银子都快花得差不多了,哪还有多余的钱来给这种人办丧事啊。
所以在那之后的第二天,阮家人又一次跟癞头他们发生了冲突。
然而最后在村长的调节下还是得阮家按照癞头他们的要求来给二黄办丧事,不然就把阮喜珠抓到镇子上去。
阮喜珠又闹又哭,把隔壁村的阮家大伯大婶又给闹来了,阮全发狠不管阮喜珠了,结果被阮家大伯狠狠教训了一通,身上又给带了伤。
走的时候阮家大伯留了五百文钱,说是多多少少算帮他们。
可那五百文怎么够啊,那咋办?就只有到处借。
可阮家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借了,到时候还钱也成了困难啊,所以这么一衡量下来,村里的人基本没人愿意把这钱借给他们。
陈桂芳最后弄得没办法只有去找陈老太,喜如就算到了最后会变成这样,所以在阮家大伯走后的第二天就专门破天荒地去找陈琼芳,把自己的担心说给了她。
陈琼芳本来就是个不喜欢老娘偏心的,一听这事儿立马来精神了,拍着喜如的肩说:“就你是个懂事的,老太太没白疼你,放心吧,我这几天都往老太太那儿去,我就不信她能从老太太那拿到钱。”
喜如要的就是这句话,却还是装了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陈琼芳转了转眼珠子,就说:“她拿不到钱肯定要去问你家男人要,到时候你可留点儿心,不能让他们给欺负去了,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