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伟承为什么会知道王世杰住到了刘家明家里,当然是因为水雪梅邀请王世杰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听的真真的,这样一来,一番谎话便这么编了出来。王伟承也不怕自己被拆穿,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自己早就带着父母偷渡到内地去了,内地那么大,自己只要低调一点,谁能找得到他。
“不对吧,你说你为了给社团带消息回来,为什么没有直接来公司,反倒是回家收拾行李去了?”赵飞雄也是老而弥辣的人物,马上抓住了话语之中的漏洞。
王伟承早有准备,立刻道:“雄老大,我冤枉,我当时到家的时间才凌晨四点多,我想着您和诸位老大们平时都十分忙,那个时间肯定在睡觉,我不敢打扰,这才先回家收拾行李,准备收拾好了先去医院,等到天亮了再给社团打电话说这个事儿。”
赵飞雄听完王伟承的话虽不全然相信,但也不想在细节追究了,便扫视一下会议室内众人,沉声道:“你们也都听到了,这么一大早叫你们来,就是看看这件事儿怎么办,你们都说说吧。”
会议室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却没有人说一句话,大家都明白,赵飞雄的意思谁愿意出面与刘家明接触一下,看看聚义联到底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可周文耀出的事儿只能说咎由自取,任谁这个时候去聚义联,吃排头肯定少不了,加上周文耀现在是死是活也没消息,他平常行事又嚣张霸道,在座的几乎都或多或少的与周文耀有过矛盾,谁愿意为他出头。
看着赵飞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他左手的心腹高明辉才说道:“雄哥,不是兄弟们不想替阿耀出头,事情您也听了,阿耀这事儿做的太不讲究了。江湖规矩,事不及家人的道理他难道不懂,他整死刘家明我没意见,可他连人家的老婆孩子都不放过,这不合规矩吧?咱们也都是有家有口的,万一道上都学刘家明,我看咱们也别做事了,天天保护家人吧。再说,现在阿耀是死是活我们都不清楚,所以不知道怎么入手啊,如果阿耀死了,咱们倒是可以闹一闹,他要没死,本身也是他找的麻烦,咱们就算想闹的话底气也有点不足啊。”
“就是,阿耀平时那么嚣张,这么大的事儿跟雄哥商量没有?跟大伙商量了吗?现在出了事儿,要让大伙出面替他出头,我觉得不公平吧?”一个中年人不满的说道。
这时会议桌前另一人道,“雄哥,我觉得辉哥说的有道理,咱们起码先弄明白阿耀现在的情况再说。”
“对啊,对啊……”“是啊,是啊……”会议室内一片附和。
看着众人的表现,赵飞雄内心也是一阵埋怨,心说,这个阿耀平常的确太不会做人了,出了事儿,这么多人中竟然没有一个愿意为他出头,如果不是自己还镇得住这帮家伙,估计今天没有一个人会主动提出来为他平事。可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周文耀自己的事儿了,事关新和盛的脸面,若是没有人出面,这香江黑道上还以为新和盛怕了聚义联呢。一想到这里,赵飞雄一阵头疼,不由的向王伟承问道:“他们离开的时候,阿耀什么情况?”
王伟承道:“我走的时候耀哥还昏迷着,我就看到烁带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沉思片刻,赵飞雄道:“这样,阿辉的路子广,你先从侧面去打听一下,阿耀到底是死是活,弄个准信儿回来咱们再做打算。阿豹,你派信得过的弟兄,去打听一下这个叫王世杰的小子是什么来路,竟然这么嚣张。这两件事情务必在今天晚上办好,各堂口的话事人都尽力协助,你们要明白,阿耀纵有万般不是,也是新和盛的人,这件事情拖久了对新和盛的名号有损,你们在道上也会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