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杰情商或许不高,但感觉很敏锐,他从刚才张秋歌看张五一的眼神当中,也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似乎张秋歌老人是否出山帮助自己,张五一能在其中起到一定作用。
借着碰杯的机会,王世杰不经意的问道:“五一,我记得你们不是还在云滇省考核吗?你怎么这时候跑回来了?”
“报告教官,我……”张五一听见王世杰问话,下意识就站起来立正,可见猎人中队这帮人在心里对于王世杰的敬畏。
“坐下说,又不是在部队里,我就是随便问问。”王世杰赶紧打断张五一汇报式的回答。
张五一挠挠头,做了下来,继续说道:“考核已经完了,上次出了张睿那事儿,队长和几个中队憋着劲要报仇,我们考核项目就是把对方基地给端了,现在这个任务顺利完成,中队在休整,我专门请假回来看看父亲。”
桌上有外人,张五一说的含糊不清,但王世杰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看来当初把张睿抓走那帮毒贩的基地被猎人中队的人给毁了,这样也好,反正对方干的是制毒贩毒,没一个好东西,这样人的少一个是一个,留着也是祸害。
看着张秋歌正和几个老师傅聊得正欢,王世杰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我成立了一个公司,急需你父亲这样的人帮忙,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学生,这件事儿上你得帮我劝劝你父亲,可不要起到反作用力啊。”
张五一瞄见王世杰那洞悉一切的眼神,额头渗出了一颗汗珠,张老不愿出山这事儿还真的跟他有关系,张秋歌前几天给他及他的哥哥姐姐都打了电话说明此事,张五一的哥哥和姐姐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研究所的科研人员,能明白科研工作者不能从事专业工作那种寂寞,加上张老的老伴已经去世三年,担心老爷子在家闷着反而不好,便没有反对老爷子出来工作,只是要求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研究工作。
可张老打电话给张五一时遭到了激烈的反对,张五一是知道自己父亲身体情况的,简单的研究工作肯定没问题,但他介意的是张老去为一家国外企业工作,这让他有一种罪恶感,觉得这是背叛国家的一种表现,于是在电话里坚决反对,挂了电话不放心,又赶紧请了二十天的假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势必要阻止父亲去帮一家外国企业工作。他却没想到,这家国外企业的老板是王世杰,这个让所有猎人中队都敬畏并服气的教官,所以一看到王世杰那双深邃的眼神,心里不由的就悬了起来,他可是知道这个教官的妖孽,当初训练的时候,他们往往心里刚有一些小九九,就被王世杰看穿。
“你很热?”王世杰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五一。
“报告教官,不热!”张五一一紧张,又站了起来。
这下动作比较大,张秋歌和老师傅们都诧异的看过来,张老充满智慧的双眼扫了扫自己儿子,又扫了扫王世杰,淡淡笑道:“小王同志,我看不光是我这个炮仗脾气的王老弟对你评价高,连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对你也有所敬畏,这么说来,你可是不简单呐,我到是对去你那里工作有了几分兴趣,不过我这个儿子有点不愿意,所以你……”
“谁说我不愿意了,我一万个愿意,我不是不让您出去工作,主要是担心您老的身体不是。”张五一赶紧大声的打断了自己父亲要说的话。
张老觉得好笑,不知王世杰到底有什么手段让自己这个愣头青一般的儿子对其畏之如虎,但天下哪有为难自己儿子的老子,便顺着张五一的话头说:“我知道你是一片孝心,担心我年龄大了,不想我操劳。你放心吧,我身体什么样我心里有数,你王叔叔在这边劝了我半天,我看小王同志也很有诚意,如果你也同意的话,我打算先跟他们去魔都看看情况,如果工作情况繁重,我身体情况不允许的话,我肯定不会勉强,这次就当是旅旅游,散散心吧。”
张五一得知来请自己父亲的人是王世杰,那里还会说半个不字。他很清楚父亲的身体很棒,这一年多来更是走出了母亲离世的阴霾,活的十分通透,如果这个时候能在身体允许的情况做一点工作,不要总是闲着,对身体更是大有裨益,立刻表示举双手赞成父亲去旅游、散心和工作。
看着张老表态,王世杰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从下午张老修改两份文件不难看出,老一辈科研工作者身上那种认真、细致与责任并重的优良习惯,如果能将这样的老人请到公司去帮忙,那对于公司的展来说不仅仅是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更加能将老一辈科研工作者身上的优点言传身教的传递给公司年轻的工作者,这样的话,对于一个企业的工作氛围来说更是极其有利,最终形成认真、细致、负责的公司文化。
酒尽人散时,张老向王世杰表示,自己还要在津门耽误两天的时间,因为他退休之后,津门大学电子信息工程学院曾特聘他去做客座教授,每个月要到津门大学去给学生们上一堂公开课,现在要跟王世杰前往魔都,就要跟津门大学的人请辞,做到有始有终。还有一件事儿就是后天有一个老干部慰问演出,他已经答应了厂里会参加,所以就必须出现,做人要言而有信。
两天时间并不算长,但王世杰听闻张老要去津门大学请辞时,心思一动,立刻向张老提出请求,希望明天你能够陪他一同前往,他对张老的解释是,他从来没有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