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毒大会,顾名思义就是试毒。
以毒师最深厚的修行来抵御毒素,是以当下在他们面前的锦盒是司徒空亲自放进去的蛊毒。
若是道行不够,只要被蛊虫咬一小口,便会当场毙命。
不过能够走到今日,那些个毒师也不是泛泛之辈,至少不会像年轻人一样,硬闯。
他们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当第一个毒师脸色大变之后,他在心里选择了一下便是匆匆下了台。
台下一片唏嘘。
没有人会指责他的怯懦,这不是逞能的地方,这只是一场比试,不需要人用性命做赌注。
人就该惜命!
灵角委实觉得乏味,他和这些毒师的想法不一样,在看了几个打退堂鼓的毒师之后,他就越是坐不住了,那锦盒里面的东西他没有看到,所以不觉得可怕,饶是觉得可怕,他都可以用武力来击杀,再说了,灵角并不会打退堂鼓。
就是被一群灰隼追击都会觉得丢脸的灵角,他绝对不会退让。
灵甲微眯着眼睛,一大早的被司徒空的人绑了来这儿,还不知道李琦涵如何了。
一个不好的预感从他的心里升起来,还来不及多想便是听到丫丫的声音:“爹!”
灵角抬起头,但见一个中年男人已经站到了台上,灵角看着那个男人,依稀觉得此人容貌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
“哥哥,你瞧,那是我爹!”
丫丫的言辞之中满满的都是对父亲的崇拜,灵角虽然是孤儿,可还是知道子女对于父亲的崇拜,就如李琦涵一样。
当初若不是李靖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尽杀绝,李琦涵绝对不会下如此狠手。
就算李琦涵将靖国公府连根拔起,但好歹也没有立刻要了李靖的性命,反而是选择了折中的方式,将他流放去了宁古塔。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丫丫父亲的那张脸真的让灵角觉得熟悉,难道曾经还见过面?
正想着,周围却是一阵欢呼起来。
好不容易有个敢将手放入锦盒的毒师,他们自然是要雀跃一番。
丫丫却是紧张地看着台上,深怕一眨眼就会出什么意外似得。
好在,只是丫丫父亲的脸色变了变,并没有大碍,不过灵角却能够看到他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那些蛊,真的有这么厉害?
灵角的心里起了疑虑。
他崇尚武力,喜欢用武力来解决一切事物,对毒,他是不屑的。
他觉得毒师那就是一种下三滥的职业,并不能和武者相提并论。
可今日看到这些,灵角却是觉得,其实毒师也蛮拼的。
丫丫的父亲走到第二张桌子掀开锦盒盖子的时候,他却是朝旁边看了看,丫丫的手已经捏紧了,她想要看到自己的父亲往前再走一步,只要这一关过了,再有最后一关就能够得见他们传说之中的至宝了。
那只七彩蚕蛹。
“哇——”
忽然,在其父亲转身的那一瞬间,丫丫再也忍不住了,大哭起来。
丫丫的父亲却是循声而来,竟看到了丫丫。
丫丫的父亲跑了下台,完全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女儿会出现在这儿。
丫丫哭着跑进自己父亲的怀里,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觉得父亲这样放弃不值得。
而灵角却是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灵角正欲动手,台上赫然出现了李琦涵的身影。
“呀!快看!”
“是那个武者!”
“那个低级毒师怎么能够上台!怎么可能!”
“我猜她看到咱们的毒尊设下的关卡肯定会怕的!”
……
层出不穷的猜疑话语从李琦涵的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为何自己会站在这里。
“你想要闯祁连山,若是能够得到七彩蚕蛹的力量,也许会更有把握。”
这是今早上司徒空告诉她的。
当然一开始她是拒绝的。
身为昆仑墟的弟子,怎么可能和修罗魂殿的人为伍,那不是直降身份么!若是师尊知道了,还不气的他拿狼牙棒来揍她。
想到师尊发火,李琦涵就觉得背后阴恻恻的。
迹乐是很少发火的,顶多就是在青商和她胡作非为的时候,多加训斥罢了,大不了就被关在寒潭里面,至少不会要人性命,不过迹乐发火却是让李琦涵心有余悸。
可后来,司徒空却是告诉她一个不得了的秘密,所以她还是站在了台上。
李琦涵不是一个容易被操控的人,是以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台上的时候,灵角都觉得很惊奇。
李琦涵走到第一张桌子前,打开锦盒,脸色如常,将手放到里面,然后很从容地走到了第二张桌子,和之前一样,脸色如常,这让台下都是一片沸腾。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之前让众多毒师都脸色大变的蛊虫怎么到了李琦涵这儿,好似根本没事!
李琦涵叹了口气,一抬眼却是看到了灵角。
她实在是无奈。
然后又走到第三张桌子前,打开锦盒的盖子,毫不犹豫地将手伸了进去,然后……
“怎么可能!”
“她,她什么来头!”
“一个低级的毒师,一个武者,怎么可能过关!”
“你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锦盒里面到底有什么!”
一连串的问,一连串的喧嚣都无法抵挡白袍使者公布最后结果的声音——
“试毒大会拔得头筹的毒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