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德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自己把握分寸就好。”
言下之意很明确了,他并不想搀和这件事。
颜修德朝惊羽抬了抬下巴,后者登时明白过来,颜修德是要回城。
惊羽不放心地看着李琦涵,生怕她会闯出什么大祸来一样,却是得到了李琦涵冷眼一睇,登时也只能跟在颜修德马屁股后面。
行了很远之后,惊羽才不放心地说道:“王爷,您就真放心夫人呀?”
“她有能力办事,就是火候差了一点,本王的女人得学会独当一面,若是太骄纵了,和金丝雀有什么两样?”
颜修德从一开始就不想李琦涵当金丝雀,她也不会成为金丝雀。
惊羽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道:“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有所疑虑了,那就不要讲了。”
呃……
王爷!您这是不按常理出牌!
见惊羽被忧愁的情绪笼罩着,加上颜修德心情大好,登时大笑起来:“你讲,你讲,省的憋死了,嫂夫人还让我赔她个夫君,你儿子让我赔个老爹,我可赔不起。”
惊羽略显尴尬,颜修德的确是个好主子,护短不说,为属下也想的颇多,就他这样的还能够娶妻生子,全都是沾了颜修德的光。
惊羽道:“女子三从四德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既然夫人已经嫁给王爷了,王爷还能够纵容她在外面乱来么?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夫人在靖国公府那都是气焰嚣张的很,到了王府也……”说到这儿,惊羽黯然地叹了口气,那气焰更是嚣张,和王爷动刀动剑的时候不少。
可惊羽也是下意识地瞧了瞧颜修德的脸色,却见后者一脸的春风得意,怎么着,王爷是个受虐狂?
“继续说下去。”
颜修德并不恼怒,只是想听听惊羽的看法。
惊羽得到颜修德的首肯,这才缓缓地说道:“夫人在靖国公府的声誉不大好。”
“你还有眼线在靖国公府?”
“不,是靖国公亲口说的。”
“他那老匹夫,有什么资格说阿九。”颜修德冷哼一声。
简直就是个老不死的,自问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李靖这般的杂碎。娶了赵映雪平步青云,而后又将人置之不理,最后还对亲生骨肉下以狠手,若不是李琦涵命大,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两公婆一个鼻孔出气!
惊羽倒是个机警的人,知道再说李琦涵娘家事情肯定会挨骂,登时转移话题道:“女人不可能就这般下去呀,总的生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爷,难道就让夫人这样心性不定,得赶紧……”
“我倒是想呢!”
颜修德这话倒是负气而出,他就怎么没有想过先把李琦涵给吃得妥妥的,再来谋划后面的事呢?
不过这负气的话却是足够让惊羽倒吸一口凉气:“您和夫,郡主还没有……”
惊羽对李琦涵的称呼立刻就变了,从开始的“九夫人”到后来的“夫人”,再到现在的“郡主”,足以显示出他绝对地机警,只可惜,在颜修德这只老狐狸面前,太机警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对于颜修德方才的感慨,惊羽的心灵倒是震荡了一番。
不是他偷听,是他得贴身保护王爷,而贴身保护就算是王爷回房间睡觉,他都要近距离地在房间外,可这些日子,他可都是亲眼看到两个人晚上一起回房间,早上一起出房间的,这厢王爷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嘿嘿,老子没有和她睡。
惊羽的三观都需要重新修正一番。
睿禾郡主果然是驭夫有术!连王爷这匹野马都能够驯服,高手!
“惊羽,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懂这样的一种感觉。”颜修德回味着他和李琦涵在一起的时间,就像那种薄荷叶散发出来优雅清冽的香味一样,不艳俗,却好闻,能够让人醒脑。
这才分开一会儿,他就不由得想起和李琦涵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是方才在看到那两具尸体的时候,李琦涵眼底透出来的狡猾也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其拥在怀中。
想到此处的时候,颜修德不由得垂首轻笑一番。
“王爷……”
王爷这是魔症了?
颜修德扭头看着惊羽,那脸上分明是微微笑意。
天呀,若是被政敌看到颜修德如此模样,只怕要发疯呢!王爷又要算计谁了!
惊羽和他的妻子那是颜修德做的主,惊羽那个时候只是多看了人两眼,而后颜修德便是派人去那户人家提亲,好在那只是平常人家,见要嫁给王府的首席侍卫,其父母别说多得意了,就差没将人姑娘连夜送过来。
所以对于惊羽来说,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他不会懂颜修德和李琦涵之间的种种。
“女人也可以很强大。”颜修德的话让惊羽意犹未尽,不过他不会多想,因为他的女人只能在家操持家务,带孩子。
颜修德晃晃悠悠地蹬着马肚子,一晃一摇地才回了城。
他不着急,李琦涵也不着急。
此刻的李琦涵也正晃晃悠悠地朝案发地点走去,只是,怎么老是感觉背后阴恻恻呢?
李琦涵心中一紧,当下猛地脚下用力,整个人就飞跃而起,她在空中转过身去,手中已经握住了铉冽剑,只是要俯冲而下的瞬间却是看到了那个人,正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灵角?”
李琦涵收了剑,身躯翩然落下。
她定定地看着灵角,脸上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