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氓!”
李琦涵涨红了脸,从牙缝里面憋出着三个字来,她伸手就要将颜修德给推开,然而颜修德身材健硕,哪儿那么容易被推开。
他气息沉重:“阿九……”
这般蛊惑人心的声音饶是哪个女人听到都不免心中动容,加上此人还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貌有貌,除了脾气差了些,手段狠了些,那就是十全十美了。
他的吻落在李琦涵的脸上,耳朵上,脖子上……
“颜修德,你又失信于我!”
李琦涵怒道,然后一阵冰凉隔着绸缎抵在了颜修德最关键的位置上。
李琦涵知道什么叫打蛇打七寸,若是将刀架在颜修德的脖子上,他有的是法子挣开,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激发他的兽性,届时她更逃不掉了。索性,就来一场大的。
男人,都不会拿自己的命根子来开玩笑!
颜修德的动作停下了,神志也清醒了不少,整个屋子的意乱情迷在这个时候彻底化为乌有,所有的暧昧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们之间,该存在剑拔弩张。
“你敢强上,我就敢废了你。”李琦涵眸光冷冽。
到底是这些日子她的步步退后让他以为是时候为所欲为了,李琦涵冷着的脸看起来就写满了“生人勿进,闲人勿扰”这八个字。
颜修德与之而视:“你知道,你现在像谁吗?”
“我不像谁,我是李琦涵。”
颜修德眼底的已经彻底退去了,毕竟谁也不会冒着被斩断子孙n的险去招惹一个敢说敢做的女人。
颜修德从李琦涵身上爬起来,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然后垂眸俯视着她:“李琦涵,你可这场游戏之中,我永远是猎人,而你永远都只是猎物。”
“可惜,猎人再蛮横也捕捉不到狡猾的猎物。”李琦涵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嘴角一样,“猎人这一场又输了。”
他们之间角逐着,是智谋、是力量,也许会有其他的,可当局者迷。
颜修德慢慢地俯下身来,近距离地看着李琦涵,眼底的那股深邃李琦涵看不懂:“为何要押后婚期,是打算再和青商远走高飞吗?”
他用了个“再”字,让李琦涵不免冷笑,当初她和秦侯各取所需的事情,至今在颜修德心里也有块烙印。他不会相信李琦涵只是在最后迫于无奈才会以信号弹引来南宫他们,而在他的眼里,当初她要走,就是为了和青商。
李琦涵微微一笑,两只眼睛眯起来像月牙一样,但完全不可爱,反而是带着阵阵杀气。
“怎么,我的婚事,我想押后与你有关吗?”
“阿九,你别惹恼了我。”颜修德站直了身子,他身形高大,径自将外面的阳光给挡了,留下一层阴影笼罩在李琦涵的身上。
李琦涵扬起骄傲的透露,嘴角微微上扬:“王爷,就算本郡主惹恼了你,你能怎样?和玉玲珑厮混一宿么?”
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颜修德的胸膛之上,虽然染了不少的尘埃,可李琦涵始终耿耿于怀,这衣裳,看着就让她讨厌。
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仿佛在这炎夏七月天都能够感受到寒冬腊月的冷意。
然而,下一刻……
“你做什么!”李琦涵惊骇地看着将腰带解开,又开始解纽扣,然后将外衣脱下来的颜修德,登时轻轻地咽了口唾沫。
不会冒着断子绝孙的风险要来硬的吧!
颜修德将外袍丢在地上,然后对着李琦涵冷冷一哼,转身便是将木施上的袍子给取了过来,然后将身体裹住。换好了衣裳之后,他才又走到李琦涵的面前,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妒妇。”
李琦涵一愣,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颜修德的身形已经在门口,而他已经动手将雕花墓门拉开,自己走了出去。
“啊——你才是妒妇,你全家都是妒妇!”
李琦涵近乎咆哮着,开什么玩笑,她妒妇,她妒……
哼!
走出房间的颜修德怎么可能没有听到李琦涵的咆哮,然而……
惊羽在看到这位换好衣裳出来的摄政王时,怎么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眼角微微上扬,好像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呢?
“颜修德,你站住!”
李琦涵快步追了出来,愤愤地说道:“颜修德,你刚刚说什么!”
颜修德顿下脚步来,然后缓缓地转身,笑盈盈地看着她:“怎么,阿九,为夫说你是妒妇还错了?”
“我会吃醋”李琦涵挑眉,不屑地说道,“我会吃你的醋?你怕是没睡醒吧。”
“要不,咱们试试?”颜修德提议道。
呃……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李琦涵心里在想什么,她自己无比清楚。颜修德从一开始给足了她安全感,他在纵容,他的循循善导,都让李琦涵在保持原则不变的情况下朝着他设定的方向偏移,这一点聪明如李琦涵早就察觉到了。
所以,在某一时候,李琦涵想要逃,逃的远远的,逃到一个没有颜修德的地方。
可是后来,颜修德的柔声软气让她无法自拔,她的婚事她知道该如何操作,可偏生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多了去了,凭什么就要让她一心向着他,他就可以到处沾花惹草,这样的男人,真是可耻呢!
当李琦涵“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很抗拒地说出那三个字“不想嫁”,是由衷而说,她不想在没有看清楚颜修德之前说这样的话。
他说,成婚之日他会遣散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