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话让李琦涵莫名地升起一股子危机感,这老年人是要纠缠不休呀。
李琦涵十分抱歉地说道:“其实不瞒您说,我已经拜了一位世外高人为师,所以暂时不用师父。”
话音落下,李琦涵就要走,可那老人家却是像牛皮糖一样死缠着她:“唉唉唉,有话好好说嘛,你那师父姓谁名啥,我瞅瞅,看看谁敢和我朱长健抢徒弟。”
一听对方自报家门,李琦涵心里“咯噔”一声,脑子也急速飞转起来,然后脑子里面忽然闪现出当初在聆听学监教诲之后,坐在颜修德身后的那三个老男人,一个是齐湎,礼部尚书,她认识,其余两个她不认识也没有印象,可如今想来,能和齐湎坐在一起的,只怕也是和他位分一样的长老级别的人物。
李琦涵咽了口唾沫:“你是朱长老?”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朱长健愤愤地说道,“我还年轻,虚岁六十九,别老呀老的。”
呃……
李琦涵的嘴角抽了抽,文渊书院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人。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师父,显得亲切。”朱长健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让李琦涵的脸色陡然垮了下来,这还赶鸭子上架,来强的不是?
“那个,朱长老,我真的已经有师父了,不过在这儿不大好说。”李琦涵委婉地说道,“其实吧,我们文渊书院还有很多不错的苗子,你可以瞅瞅呀,也不用死盯着我。”
“嘿!我就死盯着你了。”朱长健就像个老顽童一样,死缠着李琦涵,“你说吧,我有哪点不好,我武力可已经入了至臻化境,那么多学生求着要追随我修行,可我都一一拒绝了。”
“这是为什么呀。”李琦涵不懂了,看这朱长健的模样就像十年没收过徒弟一样,追着追着要她喊他一声师父,怎地还能决绝人。
朱长健显得十分苦恼,他哀怨地叹了口气:“其实吧,我这人也不是很挑剔的。做我的徒弟吧,第一点肯定是要武力超群。第二点不说倾国倾城,但至少男的要玉树临风,女的要闭月羞花不是。那个,还有第三点……唉唉唉,你走什么,我还没说完呢!第三点,得有胆量。”
朱长健的话尚未说完,李琦涵便是扭头就走,什么跟什么,要求还不高,咋不上天呢!
朱长健一把抓住李琦涵,一副不松手的模样:“小姑娘,我就看上你了,你必须拜我为师。”
“凭什么!”李琦涵显得无比郁闷,这个人脑子转不过弯是不是。
本来嘛,她闯了一下塔,在里面把“颜修德”揍了个半死,心情很是舒畅的,偏生一出来就被这个怪老头子缠着,让她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难道就没有人来认领这个怪老头子么?
李琦涵朝周围看了看,可周围一片空旷,别说人了,就是一只畜生都没有。
朱长健笑道:“我收徒弟哪儿还得征求徒弟的意思,这样,看在你长的漂亮,武力有高,胆子也大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就一次。”
“什么鬼?”
“三天之内,我给你三次机会,如果你能够接我十招,我就不勉强你。”朱长健十分“宅心仁厚”地说道,让李琦涵的脸都快拧出水来了。
然而谁管李琦涵快拧出水的脸,朱长健乐呵呵地笑着一溜烟儿地便是跑的无影无踪。
李琦涵郁闷地回到宿舍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是有许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好好地待着了。
盘膝坐在床上,李琦涵闭上眼睛,用武力结界将周围的空间给密闭起来,然后才开始运行武力。
有许多日子没有修行了,武力的澎湃让她由心底散发出笑意来。
在昆仑墟犯错被关禁闭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自己运行武力,稍不注意还可能会提升下自己的等级。不过这一次,李琦涵却只是感受到了武力的澎湃,却没有任何可以冲级的动力,因为每一次她运足武力的时候,有些烦心的人都会稍不注意地蹦跶出来,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该死!”
李琦涵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看着外面的满天繁星,实在郁闷。
此刻的书院已经不像方才那般安静,已经有窸窸窣窣的人回了书院,外面也有了人声。
李琦涵走到窗边,厌恶地看了一眼外面,书院里面还是安静点好。
实在觉得无趣,李琦涵便是躺了下来,轻轻地闭上眼睛。
许是闯塔太累了,这一闭眼一睁眼便是过了一夜,外面的天空上已经挂起了明晃晃的太阳,此番,已经是辰时了,该准备上课了。
李琦涵正懒洋洋地从床上挣扎着起来,门却是被推开。
艾谣和萧晓荷正你一言我一句地走进来,但见李琦涵,两人都愣住了。
“涵涵,你怎么在这儿?”萧晓荷稍显吃惊,然后十分惊奇地看着她。
李琦涵觉得莫名其妙,她在自己的宿舍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艾谣赶紧走过来:“我就说怎么今日看到学监大人的脸色沉沉的,敢情是因为你。”
李琦涵脸色一红:“他脸色不好关我什么事?”难不成那家伙还到处说她的不是?越想李琦涵就越是生气,登时怒道:“他断我剑还有理了?”
“你在说些什么呀,”萧晓荷有些好笑地看着李琦涵,“不过学监大人今日手里倒是很罕见地握着一把剑,那剑,通体透白,好看的很。”
“什么好看。”艾谣皱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