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困之恩,十倍报偿!”王雎出口阔绰,仿佛天生王者,视金钱如粪土的那种。
普天同一月,天涯共相思。
是夜,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凭栏而望,“娘亲,蟾宫里真的有玉兔宝宝吗?为什么叫蟾宫呢?玉兔宝宝是拿月饼去与蟾蜍兄分享吗?”记忆里那个鬼马小精灵总是能编出各种古怪的故事。
“是啊,玉兔宝宝为了臭蟾蜍,连娘亲也不要了……”妇人喃喃自语,心中一恸,两行清泪滑落,滴嗒在扶栏上。
忽然肩上落下一团暖意,一条雪白狐裘将她包裹“阿沛,说了多少次了,夜露风寒,以前正是这样哭着站了一宿落下旧疾,我费了多大心力才调理好的,忘了?”
北宫沛自那次病后就再也怀不上孩子,命中注定的唯一女儿牵扯了他们一辈子的心思。
北宫沛心下一暖,索性靠进身后男子怀中“城,那是我们以前在桐城的家。”她抬手指去,灯火阑珊处有一方墨玉般的黑影,曾经的那里,夜晚也是通明的灯火——赫连珑在那长至五岁。
“嗯。阿沛”赫连城似是犹豫了一下“今天我看见她了。”声音有些颤。
北宫沛惊得刚要转身,却被赫连城自身后捁住腰臂,止住她回转,他将下巴抵在她肩上,不想让她看到他脸上刚滑落的泪痕。
“你怎么这样!我们不是说过吗,顺其自然的看到就好,我都忍住了,只派了素净去瞧了半会儿,你竟是特意去!”北宫沛想打开他的手臂。却不想他搂得更紧了。
“她很像你。”赫连城刚说出这话,忽然感觉搂着她的小臂上吧嗒吧嗒下雨似的,那是北宫沛的眼泪。
“还见到了拐走我们宝贝的臭小子。面如冠玉,玉树兰芝,已是俊朗的翩翩少年。果然虎父无犬子啊,祖龙政和慕容修鱼可以安息了。”赫连城像孩子乞宠般的用下巴摩挲她的肩头。
“他们终于还是一起回来了……”北宫沛喃喃道“可是又能如何呢,注定今生我们夫妇与女儿一场,已无缘再相认……”
赫连城捋了捋她鬓角的头发,柔声问道“明天你要参与评试吗?”
“当然。可不能再放过那个玉兔宝宝了。”北宫沛眼底柔情似水。
“我怕你情绪失控,场上宾客多,桐界城主和城中官员均出席,我们男士组的十八强也观场。”赫连城担忧的说。
“我早就想好了,本人假称眼疾,不得见风,素净替我做了顶拢纱的头饰,透光又正好遮住脸颊。”北宫沛得意的笑,满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