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来了兴致。
“只可惜,姜鹤白此生爱错了人。”上官阮钰轻声道,“这也是我听说的。”
乔洛抱了一盘瓜子过来,听上官阮钰说起姜鹤白的事情。
“姜鹤白本也是名震九霄之人,可是因为一个女人,这辈子都毁了。”
上官阮钰低声道。
她说自己也从未见过这般深情之人,那女人是容家千金,也是姜鹤白的青梅竹马。
“容玥是容家二小姐,上有大姐,下有小弟,都是天赋极高之人,这容玥自小跟着姜鹤白厮混。”她压低嗓音,帝宫六道街上那一伙人,为非作歹,任性妄为。
说的就是这位姜家公子还有这位容家二小姐。
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再长大一些两家也在商讨着要联姻。
彼时的容玥已再不是跟在姜鹤白身后的小尾巴,反而出落地勾人,那段日子,容玥迷恋梨园一位戏子盏白绫,日日与之厮混,倒是忘记姜鹤白的存在。
姜鹤白心里有容玥,容玥心底未尝没有姜鹤白。
只是彼时容玥的年纪尚且还小,性子也是那样爱玩,再加上那位盏白绫生得比女人还要妖媚,嗓音也是婉转地很。
那位戏子将人勾着,姜鹤白几次来寻容玥都吃了个闭门羹。
到底是世家名门,也不会任由这样的丑事发生,虽说谈笑声每晚都从容玥的房间内传出来,虽说盏白绫夜夜栖在容玥的闺房内。
可是容家还是与姜家联了姻。
彼时容玥对戏子的痴迷也减淡了不少,她自知爱的人是姜鹤白。
可谁曾想,那一晚阴差阳错,姜鹤白醉酒将容家大小姐当成了容玥,两人春风雨露,一夜柔情。
本该迎娶容玥的姜鹤白,没有办法只能娶了容家大小姐。
“啧啧。”乔洛唏嘘不已,不明白这般纠缠的爱情是为了什么,也不懂这容玥既然爱着姜鹤白,为何能跟一位伶人那般纠缠。
上官阮钰说最狗血的还在后头。
“姜鹤白成亲的那一晚,天相有变,暴雨滂沱,这位任性的容玥姑娘居然跟那位伶人私奔了。”上官阮钰轻声道,“容家彻底乱了,担心容玥安慰的姜鹤白二话不说,扯了身上的嫁衣。”
姜鹤白去追了容玥,当场震慑住了所有人。
他是天才,也是姜家最出色的公子,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可偏偏栽在了容玥的身上。
“那后来呢?”乔洛蹙着眉头,隐约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惜她不是当事人,只能当听个八卦在听。
姜鹤白追出去了,可没有追到容玥,之后带回来的却是一副尸骨。
上官阮钰凑了过去,压低声音:“带回来一副白骨,据说尸首异处,肠子都被人掏空了,身上还有很多奇怪的伤痕,那都是传闻,我也没见过。”
“这倒是有趣了,那位戏子呢?”乔洛追问,来了兴致,这故事听着倒是不错。
上官阮钰摇头:“这我可不清楚,那事之后,姜鹤白便一直低沉地很,传闻那晚容家二小姐是被人侮辱了。”
上官阮钰轻叹一口气。
后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是听闻青鸾山上多了一位二师叔,后来才有人知道那是姜鹤白。
乔洛听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这位二师叔压根不是姜鹤白,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两人说话之间,没有发现朝这边过来的猥琐老头,三师叔本不想淌浑水,这样能活下来,得过且过也就罢了。
可是姜鹤白回来了,有些事情便也容不得他。
“都在呢。”三师叔沉声,“这……”
“三师叔,您老大驾,不知有什么事情?”乔洛往后退了一步,心底倒也谨慎,尽管不知道之前偷听到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但是起码的谨慎还是要有的。
她是害怕,稍有不慎就成了这群人手里的筹码。
毕竟之前姜鹤白说话的时候,提起了阿砚的名字。
“也没什么事情,之前那些,是师叔执拗了,师叔给你赔不是。”他低声道,态度倒是诚恳地很。
可就是这般,乔洛心底还是有些疑窦。
这老头的性子那般执拗,怎么可能说低头就低头。
“师叔不必往心里去。”乔洛轻声道,“都是过去的事情。”
“那怎么能行,差点害了你的性命,若是你不介意,不如让师叔设宴给你赔不是。”三师叔的视线抬了起来,落在乔洛的身上。
乔洛还没有来得及拒绝,那死老头一口便应允下来,说是今晚要好好地宴请乔洛。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不见,乔洛紧皱眉头:“这……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上官接了一句,“洛儿,你可得小心一些。”
乔洛点头,自是不必多说,这样的架势当然要小心为之,切不能被人抓着把柄。
……
而此时在帝宫之中的两道身影,落在宫门之上,君倾晏低声道对身后的人说:“到底什么事情,神神叨叨的。”
“师兄倒是大手笔,了了帝尊的性命,可你知道吗?”绛鸠斜靠在那儿,一副闲适的模样。
他眉目柔和,与早前看到的不太一样。
君倾晏没有接话。
“大麻烦来了,你若是不施展倒也罢了,你这样一施展就不怕那些对你虎视眈眈的人?”绛鸠低声道,“他回来了。”
“嗯?”君倾晏不在意,心不在焉,在想着他的小娘子。
出来许久了,也不知道乔洛在做什么。
绛鸠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