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
“没。李家主宅的构造跟梁家差不多,所以我知道路。”
李稚拍拍梁墨肩膀,脸色沉重:“千万要活着回来啊,老公!”
梁墨抽抽嘴角,在李稚额头上弹了一下:“至于这么妖魔化?”
“我只是帮你建设一个适合面对岳父的心理。”
恐吓心理。
“……我上去了。”
梁墨越过李稚,走上楼。李稚则是一把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拉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满脸无辜的对上李叔:“李叔,我饿了。”
李叔:“没有饭吃。”
“一口都没有?”
李叔摇头。
这真是很遗憾的一件事情,李父特意叮嘱的不让留一口饭。
李稚:“你可以留两口啊!两口!我跟梁墨一块儿回来,哪能留一口饭,肯定得两口。”
“……”李叔恍然大悟:“老了,反应力比不上以前。”
“没,一般人跟不上我爸那思路。李叔还能跟着,说明宝刀未老。”
李叔被哄得开心,于是说道:“我偷偷藏了布丁,去拿来给你吃。”
李稚顿时眉开眼笑,这嘴甜的好处大概就在于此了。
不知道梁墨和李父在房间里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聊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出来,一出来就见到坐在餐厅里抱着半片西瓜吃得欢乐的李稚。
旁边还有李叔陪着。
桌上还有其他碗碟,一看就是全被李稚吃光的。
家里两个男人都在为她商量终身大事,她却吃撑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顿时有种无言以对之感。
李稚朝他们招手:“吃西瓜不?无籽,甜。”
李父:“难为你了。”
梁墨:“能吃是福。”
李父对这个答案满意,走了过去,顺道瞪了眼李叔。
李叔表示他挺无辜,这些东西都是偷偷藏起来的。不算特意留下来给他们吃。
梁墨坐在李稚身边,拿走她手里的西瓜:“晚上别吃那么冰的食物,担心脾胃坏。”
李稚正好也吃了挺多,感觉有点饱,就没说什么了。
两手**的摆在梁墨面前,梁墨抽出纸巾细心的帮她擦干净。
看见这一幕,李父脸色缓和了许多。
梁墨:“等会儿吃粒健胃消食片,今晚才吃完晚餐,又吃这么多,恐怕会胃胀。”
闻言,李父便似不经意的询问:“你们今晚都在哪家餐厅用餐?”
“不是。我老公自己做饭。”
李父脸颊就是一抽,他到现在都还没习惯李稚当面喊梁墨‘老公’,每喊一次就让他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梁墨要揍,女儿也要揍。
她就是故意的!
不过梁墨会做饭,这就更让李父满意了。
“请个佣人就行了,你正值事业上升期,不要花费太多心力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
梁墨现在是最为年轻的总警司,过个一两年,升为南城最年轻的警务处处长不足为奇。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只是做个饭而已,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就是。做饭而已嘛,能花多少心力?况且我也有帮忙的。”
“你帮什么忙?别帮倒忙就行!”
“我帮忙择菜。”
“呵,一把菜择半个小时。”
梁墨挑眉,盯着李稚看。
原来当时一把白菜择半个小时不是为了逃避见公婆,而是她的确花了半个小时来择菜。
李稚:“……那不是,干净么。”
梁墨失笑,哪怕是窘迫时候的李稚都让他觉得可爱无比。
李父偷偷观察梁墨的反应,发现对方确实没有露出嫌弃不悦的眼神,反而全是欣喜、疼爱和甘之如饴。便也渐渐放下心,转而充满对这个女婿的满意和欣赏。
说起来,子女中也就李稚眼光好,挑了个让他满意的女婿。
梁墨家世好,志气高,能力也不错。关键是能让他们看到他对李稚的喜爱。
李父对于大女儿李东蔷的丈夫关燕生是很不喜的,对待他的态度也是半冷不熟。
关燕生眉眼fēng_liú,不安分。常年在外,走哪儿哪儿都是花边新闻。这怎么可能让李父对他欣赏得起来?
李父曾经对李东蔷提过如若不然,离婚也好。
李东蔷拒绝了,言道她信任关燕生。
夫妻俩,最难得的是信任。
出于对大女儿的信任,李父虽然不喜欢关燕生,但也勉强接受了他。
至于李城昊,那就更别提了。
虽说第一任长媳,他是很满意,可惜那注定不会成为他的儿媳。
倒是现在这一任长媳,让他连想起来都心烦。
三个子女另一半姻缘颇为波折,李稚和梁子齐那档事儿出来之后,李父更是走哪儿就被笑到哪儿。差点让他生心魔,因此就格外关注李稚的姻缘。
不多时,有访客到来。
李叔去开门,来的人是梁家二老。
李父和李稚同时转头看梁墨,后者一脸茫然。于是便都想着,大概是巧合。
李父起身迎接梁家二老,与他们寒暄。
原来二老是来商量婚礼事宜,这婚礼照传统来办,不容易。
三媒六聘、宴请宾客,还要挑个黄道吉日。种种事情下来,没有个把月准备不起来。更何况这件事情,两家家长都得亲自把关,只是担心双方意见不合,因此才上门商讨。
结婚这种场面是绝对没有李稚和梁墨说话的资格,谁让他们把资格都给作没了。因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