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适时的做出诧异的表情,“冬凌草,我竟然喝了冬凌草”
“妾身这辈子,不会认错它。”邱蓉已经痛心疾首的晕过去了,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难道当年,害我们孩儿的,不是徐夫人,不是宥柠”
“不会的,老爷,一定是王妃弄错了,我们兰儿不可能有什么冬凌草的。”萧碧荷慌怕极了,哆嗦的说道,可她的解释已经是多此一举了。
安宥柠这局摆的天衣无缝,当年的真相一览无遗,不需要多说,明眼人都能看透。
若安宥柠当年真拿冬凌草害过邱蓉,又怎么会自己不认识冬凌草,还在虚弱的时候喝下去
而萧碧荷却心急给安宥柠惹事,一眼认出是寒物
大大的打脸
“是与不是,本宫说了不算,雅欣和乐韵是亲眼看着这盆栽送进来的,可以请她们做证。别的不说,本宫找御医来鉴定,送这种寒物放在西院,故意侵害遵义王妃身体,若是让王爷知道,不知道会是什么罪名呢”
安宥柠冷笑道,萧碧涵吓的寒毛直竖。
安雅欣和安乐韵都在场。
“乐韵,雅欣,你们说。”安世淮站在邱蓉身边搀扶她,沧桑的脸上有很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娘,你没事吧”安乐韵走上前扶邱蓉。
邱蓉昏昏欲坠,“告诉爹娘,是不是”
“爹,这我记不得了,好像是太子妃送的吧。”安乐韵对安宥柠再讨厌,也不敢在这个事上说假话,现在安宥柠捏死她,可比捏蚂蚁容易。
“我可以作证,这株草确实是太子妃,亲自挑选送给王妃的,那天,我还亲眼看到,太子妃选好后,吩咐下人送到西院,还说西院阳光不充足,怕名贵的花草养不住,送一般的绿植就可以了。”
安雅欣站出来道,“其实,当年的很多事,都非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徐夫人一直是个善心的好人,根本不可能做出恶毒的事,王妃从小也是人见人喜,一切变化都是从太子妃和萧夫人进府做洗脚婢开始的。”
“大伯,徐夫人是您的结发之妻,王妃是您的亲生嫡女,难道您宁可相信外人,也不信她们吗”
安雅欣的话触动了安世淮的心弦。
“萧碧荷,你,你们居然敢”安世淮隐忍的情绪爆发,那次假孕后他就对萧碧荷不是很信任了,现在得知真相,他心爱的徐蓁原来才是受害的那个人,他一直被蒙蔽在鼓里,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伤害自己疼爱的女儿
他捂住胸口,难以置信,憎恶痛恨的的看向萧碧荷。
“萧碧荷,你的心真狠徐蓁待你那么好,你们还有良心吗”邱蓉愤怒的道。
在场的人,都惊讶又后怕。谁也没想到,萧碧荷和沈沁兰两个表面这么好的人,居然心机这么重。
对安宥柠,不用说,愧疚的简直抬不起头来,别说是对徐蓁了。
萧碧荷彻底慌了,跪到地上。
“不,老爷不是的,没有的事情,你不要听小孩子们乱说,兰儿和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是被冤枉的,老爷。”萧碧荷拉着安世淮的衣角哭求,摆出惯用可怜的样子。
“你不能听信她们一面之词啊老爷”
“冤枉你们母女俩用尽伎俩谋害我和我娘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我们是冤枉的呢”
“萧大夫人,我娘亲视你如姐妹,你却害她家破人亡,夫妻反目,这笔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算呢
安宥柠一记寒冷的笑定穿了萧碧荷的谎言。
“爹,我娘爱了半辈子,可终,还是抵不过你的怀疑。你可曾想过,她住在那座破院里,孤独起舞的时候,那个承诺永远看她跳舞的人,成了空影。”
“可曾想,我娘撕去她半生心血与你共作的舞谱,用石锥砸伤脚此生不再跳舞时的绝望”
安宥柠深入心扉的话,彻底击溃安世淮的防线。
安世淮浑浊的眼里浮现出痛苦,威严的身影蹒跚的向后倒去,“阿蓁,我的阿蓁。”
萧碧荷还想反辨,看见安世淮后悔莫及的模样,她知道完了,瘫倒在了地上。
安宥柠冷眼旁观的看着这真相大白的一幕,经过这么多打击,她的心已如铁锥般*,坚强,看见安世淮醒悟的这一刻,她没有多动容。
可是听到安世淮悔恨的念着徐蓁的小名时,她的眼眶还是不自主的有些发热。
她握住袖子里的玉簪,心中一片坦然,她终于,给徐蓁洗清冤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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