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沿着马路一路直行,无由地心生烦躁,他想,是因为有人提了她的名字,猛地摆动方向盘,车子向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到达目的地后,才后知后觉,恼怒起来,他来这地方干嘛。话虽如此,还是伸头向上望了望,她的房间一片漆黑。
在车里坐了好一会,远处驶来一辆车,刺眼的车灯将黑夜撕裂,叶知秋言笑晏晏地从车里出来,紧接着从车门的另一端走下一名男子,两人站在车子的前方,不知道在交谈着些什么,从两人的神色看来应该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那女人,双手紧紧地握着单肩包,有些不自然地低着头,那小女人羞涩的样子,像那车灯一样,让人心烦的刺眼。
两人聊了好一会,那男人才驱车离开,车辆从身边掠过,林清风扫了一眼那男人,病态地想,不过是那样的货色,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搔首弄姿,是的,在他看来那一向沉闷的女人做出这样的动作,已经算得上是搔首弄姿,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毫无良家妇人风范,这男人当然是不会承认自己以变态的标准来要求叶知秋。
就在叶知秋准备上楼去的时候,瞪地一声,黑暗中突然射来两束车灯,把她吓了一跳,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车灯太耀眼,手挡着眼睛,蹲下去,想着去够掉在地上的钥匙的时候,前方走来一个身影,车灯着实刺眼,看得不太真切,只看到挺拔的身影,那人逆着光,一步一步向她走近,直到双长腿笔直地停在她眼前,挡住了耀眼的灯光,她才能将那人看得真切“你怎么来了?”
那人还是一样的臭毛病,答非所问“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那样的男人你也啃得下,还是说你饥不择食”
叶知秋冷着一张脸将地上的钥匙捡起来握在手里“我跟什么样的男人来往,与你何干,我想我们还没熟到跟你讨论这种问题的地步”说完蹭蹭地上楼去。
没想到那男人跟在她后头,一言不发的,跟上了楼来,叶知秋拧开门,门开了十公分左右,左手握着门的把手,一脸防范,侧过身来“你到底来干什么来?算了,不管你有什么事,大晚上的你赶紧回去”
那男人将她的拒客之意,视而不见,径直从她身侧夺门而入,如同主人一般,顺手开了客厅的灯,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也不嫌沙发太矮,容不下他林大少爷的大长腿,望了一眼气乎乎的叶知秋,悠悠地道“来找你算账”
“我们有什以账要算的,我不记得自己有欠过你什么”叶知秋站在他对面,一言一顿地开口。
那男人笑了笑“你欠我的多了去了,你可知道,就因为你没有做好善后,现在给我惹了多少售后麻烦。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你算账”
她不知道,现在因为林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没有结婚的事,那些盯着林家少夫人位置的眼睛,再次开始蠢蠢欲动,心烦意乱的时候,也想过,不如听从他们算了,从他们推过来的人选中,顺便挑一下,塞住他们的嘴。每天面对这些烦心的事,他也累了。
但再累,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是不愿意的,所以,累的时候他也会埋怨她,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会怎么样呢,他也说不上来,明明她没有任何的过错,无需为他的心烦负责。
叶知秋没法体会他的意乱心烦,回了一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懒得理你,在坐你随便坐”便去了阳台。
“你又养了新的花草?贪新厌旧”他跟了出来。
她学会了他的臭毛病不作回应,随便她怎么说。
“你放在我那的那些花草,还管不管,不管的话我找人处理了,碍地方”
听到这话,才有了些人情味,有些激动地站起来“管,当然管,你可别乱来”那是她第一次养的花草,说有了感情也不奇怪。
“管的话,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也不知道死了没”
“看情况吧”刚说完,她便被人拉回头来,下一秒便被人圈在墙上,始作佣者两手撑在她脑袋边的墙上,她被禁锢在他画下的地牢,无法动弹。
两人四目相对,那双眼睛的火热,仿佛有热度似地,灼红了她的脸颊,她提着嗓子,而他的俊脸越靠越近。
“你想干嘛,你别乱来”背在墙面的双手传来的冰凉唤回了她的理智,试图作垂死挣扎。
然而没有用,那人在黑色中戏谑地笑了笑“你说呢”下一秒,那张精致的唇便印在自己的双唇上,那唇跟它主人冰凉的主人不同,炙热得让她的身体发烫,它好像不知厌卷地热切探索着。
而她睁着双眼,他那长长睫毛,高挺的鼻子在自己的眼前放大,这男人太得天独厚,连睫毛比她一个女的还要长。
像是意识到她分神,那人收回墙上的双手,紧紧地拥着她,把她无限近地贴向自己。要推开才对的,然而手脚像不受控制似地,无动于衷。
这个吻可能持续了很长时间,也可能很短,结束的时候,不过去了多少时间,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呢喃了一句”“明天过来吧”便离开。
留下一脸惊愣的叶知秋呆站在阳台上,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疯了,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当然,第二天她是不可能言听计从地到他家里去,不但如此,她还忙得很,前段时间遇到以前的大学同学,没想到那一个理科男生居然倒腾起了养花种草的种植卖买,知道她也喜欢种花养草后,便怂恿她开一间花店,昨晚也是特地约了她出去,聊了一晚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