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皇族寿宴在一番折腾后或多或少都少了些乐趣。
席中,孟珞离冷静细想了想,自己似乎是有些敏感了,到底为只是个无名小辈,为了她与玄族、道族、甚至九阙宫为敌付出的代价太大,来日方长,不怕没有这个机会。
离了皇宫。
江涵寻独留了凤修染,说是有事商议,想来应该是为了今日寿宴上的事。
莫云依收到了来自族内用隐术传来的密信,术中似写有急事,便先道别:“我先回去了,龙汐,有时间来玄族,我爹也说希望你多来坐坐。”
“一定。”
莫云依御行而去。
剩椋子澄和龙汐在皇宫门口等凤修染出来。
“龙汐,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孟珞离什么人你都干得罪?万一真被他打伤了,你哭都来不及。”肆意妄为如椋子澄也感叹龙汐的胡来。
“怕什么,凤修染不是药师吗?若真受了伤,问他讨几颗药总不会这么小气吧?”
“你知道他是药师?他连这个都说与你了?”惊讶的反而是椋子澄。
“这有何不能知的?”
“也不是不能知,只是除了我们几个儿时修灵的玩伴外,几乎无人知晓闷石头这层身份,”说起这个,椋子澄便觉凤修染分外无聊,“他这人从小便是这般,实力藏着掖着的不喜展于人前,他不用,旁人也便不知他是药师。”
想起在玄族祠堂当晚,龙汐说起药师身份时凤修染的反应,怪不得他会问他“你如何知道我是药师?”,可他为何
“闷石头,你终于出来了。”椋子澄收起扇子。
凤修染从皇宫走出,白衣款款。
“那我先走了。”龙汐只是等凤修染出来道个别罢了,其余的,她还未整理清楚。
“慢着。”
“还有何事?”
凤修染见龙汐冷淡,并未深究:“同我回九阙宫。”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九阙宫了?”
椋子澄与凤修染都安静看向龙汐。
“是,我是说过。”
“”椋子澄笑。
龙汐抬脚便向椋子澄踹去,笑什么笑!
椋子澄敏捷躲开,继续笑。
龙汐有点词穷,只好自己找台阶下:“我以为你不会当真,你不会当真的对吧?”
“你肯定不会当真的啦!”自问自答。
“我当真了。”
“”
椋子澄差点就笑出声了,这世上若说有谁治得了龙汐,非凤修染莫属。
一道棕灰隐术落于龙汐身前,龙汐接过看了看,是伏七刹的密信。
事实上,龙汐在皇族寿宴刻意惹怒孟珞离是为了取到他的一滴血。
青巫毒的解药之所以只有制毒人有,便是因为其中有味任何药材都替代不了的巫师血,也就是下毒者的血液。
阅过伏七刹的密信后,龙汐改变了决定:“我跟你回九阙宫。”
“嗯?”椋子澄凤眼抬起,疑惑看向龙汐。
龙汐不是药师,不会制药,青巫毒的解药还须个灵法高深的药师来炼制,况且密信上所言,九阙宫中说不定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恩。”凤修染轻应了声,龙汐不说,他便不问缘由。
“就这样?”椋子澄一头雾水,打开扇子,跟上两人。
这一路往九阙宫,椋子澄总觉龙汐与凤修染之间气氛古怪,说不出的扭捏,两人要么都互不理睬,要么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比如。
“闷石头、丫头片子,你们很赶时间吗?”椋子澄询问,这都御行两日了,虽未多说,凤修染赶着回去主持宫中事物也就罢了,龙汐怎么也有些着急。
凤修染凉淡余光看了眼龙汐,未回答。
龙汐也恰巧看了看凤修染:“能得凤宫上赏识,我自然积极些,就是不知凤宫上为何也马不停蹄,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需要先行处理?”
“宫内密信,关乎禁术。”简单应了句。
“事关禁术有何不能告知?九阙宫向来如此喜欢藏着掖着,还是说,凤宫上心里有什么秘密不能被知晓?”意有所指。
“那龙姑娘的秘密,又是什么。”反将一军。
“”
然后两人又陷入沉寂。
椋子澄便只好闲着摆弄他那把香木扇解闷,看起来是少说话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