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那几天是挺忙的。
不过,里外收了不少的压岁钱,还是挺开心的。晚上我在房间里面数着压岁钱,厚厚的一沓,估摸着得有我半年的工资了。
计划着等过完年之后去孤儿院,给大家买些东西,再给院长一些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这么晚了,应该是女佣吧,我问道:“有什么事呀?”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身华丽皮草的萧韵。
脸上画着精致淡雅的妆容,发型打理的很细致,大波浪卷的长发透着女性的性感和温婉,这样的美人,却是应该行走在镁光灯下。
“萧小姐?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吗?”我连忙把手中的钱放下去,此时我穿着睡衣盘着腿,头发乱糟糟的和这样的萧韵一对比,简直是自行惭秽啊。
萧韵笑了下,“没事,我就过来看看你。还有啊,别叫我什么萧小姐,你和清的关系那么好,和清一样叫我韵韵就好。”
我汗颜,不是我熟系百里清的习惯,而是以他那冷冰冰的死面瘫,加上低情商,他绝对不会喊萧韵在什么韵韵的。
尴尬一笑,我道:“这个名字是百里清独有的,我叫不太好吧?还是叫萧韵好了,”
“都行的。”萧韵顿了下,目光在房间内略微扫视一眼,笑着说:“这里就你住的房间啊?看着很有氛围啊,比我的强多了,我那房间是清亲手布置的,太没有情调了。”
她话中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笑着说:“嗯,这间房间是黎姐布置的,同样是女人,自然懂得咱们女人的心思。对了,这么晚了,百里清没有陪你吗?”
“他呀,在忙着呢。”
听着萧韵或酸或炫耀的话,我都有些犯困了,见到我打哈欠,萧韵也自觉离开了,把门关上,我把床上的钱收起来,打算睡觉。
这一趟,萧韵来的并不突然。
之前上学的时候,我住在百里家还闹出那样的事,也是她帮我解围的,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她身为百里清的未婚妻,却连自己未婚夫带了个女人回去这事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还要去替那个女人去解围,也挺难为她的。
眼看着过段时间她就要和百里清订婚了,不管我和百里清有没有什么关系,她过来敲打敲打也是正常的。
懒洋洋的睡到第二天八点,佣人都把饭菜送上来我还在呼呼的睡着,要不是佣人喊我,我还能继续睡下去。简单的吃顿饭,估摸着明天中午百里清要带着全族的人进入祠堂中上香。这是每年都要举行的,我都看了好几次了,也因此每年百里家除了那些拜礼送礼的人之外,还有各种亲戚,简直忙到不行。
到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自从我搬过来,每次去祠堂祭拜时,百里清都会让我站在他的身边,也因此百里家的旁支都纷纷猜测我是不是百里清的小情人之类的。
吃了不少东西之后,我这才换上百里清准备的衣服,那是百里家祭祀先祖时统一的服侍,没有百里清那样的华丽好看,款式相似罢了。衣服薄的很,在这样隆冬腊月中穿着这样的衣服不冻成傻子才奇怪,虽然这天整个百里府宅都会烧浓浓的炭火来取暖,不过我还是很怕冷的,穿着加绒的秋衣秋裤,我这才把衣服换上。
这一天做许多事情,光准备东西就有不少,把东西都准备好,我跟着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到祠堂前的空地上。
周围点着红彤彤的炭火,我喝着气,手都冻的有些发红,百里清早已在那里等候着,那样一身熟系的衣服,让我一时看花了眼,仿佛那人就站在那,笑着对我说,娘子。
偷偷的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希望能把之前那股伤感给压抑下去。百里清站在最前面,他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看起来应该是在寻找我,想让我过去站在他的旁边,我正准备往他那边走去,只见萧韵走了过去,笑盈盈的说:“清,今年我陪着你。”
百里清面色不悦,对着她就说:“谁让你来的?”
萧韵脸色不变,笑着说:“是伯父让我来的。”
百里清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萧韵的脸面,只是淡淡的道:“这是你第一次参加祭礼,同其他人学习一下。”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她站在他旁边,只是让萧韵跟别人学习罢了。
不等萧韵再次开口,百里清已经找到我了,面对这我就说:“过来。”
刚才还拥挤不方便过去的人群,一下子自动让开,我挤出人群走到百里清的身旁,他冷冷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我知道其中的原因,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横了我一眼,我立刻回了一眼,看什么看?你们可都是我上辈子的后代!
队形排好,差不多到时间时,只听到一个男人大声的喊道:“时间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对着祠堂跪拜下去,就在第一个头磕下时,大门发出了沉重的吱呀声。
“给各位列祖列宗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