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右眼看到前方怒丽的背影,蓝伊蹙了蹙秀眉,闪身躲到了树后。对于怒丽,她是很熟悉的,她与她,认识多年,于她,怒丽是父亲在她六岁那年带来的一个小姐姐,陪她习武,陪她练剑,陪她骑马。尽管怒丽看她的眼神总是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在,可是她一直都是个尽职的陪练对象,极为刻苦,也极为严苛,深得父亲的重视。后来,几年后,怒丽被父亲选为暗卫,再后来,怒丽成长为暗卫之首——暗长,父亲的心腹。

可以说,很多事情,父亲或许不会告诉她,但是一定会让怒丽知道。

作为父亲形影不离的暗卫,怒丽不在父亲身边,而是在军营外,还扛着一个女子,所谓为何?看女子的身形纤细,长发如瀑,应为中原女子,父亲抓一个中原女子,所为何事?据她所知,父亲没有偏爱中原女子的嗜好啊,军中虽然也有中原抓来的军妓,不过这个女子的穿着不俗,根本就不像军妓!

蓝伊越想越觉得蹊跷,于是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当在后帐之外屏息偷听到怒丽和女子的对话时,蓝伊大脑一片空白。

云王妃!

父亲居然捉了云王妃!

为什么?她不敢想象。

她怕再深想下去,父亲会离她心目中的那个英雄越来越远

过去的两个月,她无数次的说服自己,无数次跟自己说,是她误会了,她蓝伊的父亲还是那个从小把她顶在头顶爽朗大笑的父亲,她蓝伊的父亲还是那个草原上坦荡摔跤的父亲,一切不过是误会而已。

如今看来,确实是误会。

是一个她误解了十八年的天大的误会。

“大黄,现在有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能做到吗?”营帐里,方清羽抱着大黄,美眸认真的睨视它乌黑的眼睛,悄声问道。

“嗯嗯——”大黄极为认真的点点小脑袋,自从它警觉的认识到主人身处险境时,就开始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嘴巴,怎么都不发出啾啾声,它怕自己尖利的叫声会引来坏人。

主人你放心吧,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完成的很完美的!

“帮我送信给黎致——”

方清羽话未说完,大黄的小脸儿便垮了下来,不过一想到目前形势,只好打起精神扬起了三瓣嘴,不就是替主人送信给大冰块吗?

小菜一碟!

更何况这封信一定是主人的求救信,只有信送到了,大冰块才能来安全的救回主人!

呜呜,谁让自己的身子太小,不能保护好主人,无法带着主人从重重包围的军营安全逃脱呢,大黄沮丧的想。

其实,大黄并不知道,它自以为的求救信,其实是一封假报平安的信,它要是知道真相的话,会打滚耍赖不要送这封信的!

方清羽庆幸这个营帐设施还算齐全,不仅有床,还有书桌和纸笔。

当她刚磨好墨,准备快速的写一封简单的信笺时,突然从床底钻出一个人来!

方清羽一惊,大黄更是毛发林立,龇牙咧嘴,随时准备攻击!

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个身着莲青色异族服饰的女子熟练的钻出床底,方清羽紧张得手心冒汗,她是谁,是敌是友,为何不走正门进来?

不过,当女子站起身时,方清羽惊得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是蓝伊!不过她眼睛怎么了?

“是你!你——”

“嘘——”蓝伊顾不得解释,赶紧示意方清羽噤声。

方清羽这才惊觉自己过于震惊,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一度。

“云王妃,别担心,我是来救你的。”蓝伊上前一步,面色诚恳,低声对方清羽说道。

方清羽点头,抱起大黄,轻顺它依然炸开的毛发示意它解除警报,虽然她与蓝伊仅有一面之缘,但是却足够相信她的为人,“多谢蓝姑娘。只是这里士兵众多——”

对于方清羽二话不说的信任,蓝伊有一分惊讶,更多了一丝欣慰,不待她说完,便打断了她,“无妨,这里我熟,知道如何避人耳目,你只需要跟我走便好。”

“好。不过要等等,我得先写封信。”方清羽凝眉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得先给黎致报个平安,毕竟,虽然她被蓝伊救了,可是并不能保证很快回到他身边,她敢保证,此时的黎致,一定快急疯了。

本来她还在苦恼如何编造一个合理的托词,如今蓝伊出现,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借口。

蓝伊并不详问方清羽为何要写信,只点头道,“可以,不过得尽快,我们时间不多,怒丽恐怕很快会回来。”

方清羽颔首表示明白,快步走回桌边,低首铺好信笺,执起笔飞快的写起来,神情专注。

蓝伊这才得以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云王妃,白衣胜雪,眉眼如黛,美眸低垂,秀眉微蹙,黑发随意的散落肩头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笔下生风,好一幅美人静书图!

这个营帐是父亲白日小憩所用,虽然身处嘈杂的军营,但相对比较安静,此时,在方清羽静默书写的氛围下,更显静谧。

蓝伊在静静的睨视着方清羽凝神专注的神情,渐渐的,竟觉得一颗亟不可待,躁动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应该就是云王妃的魅力所在吧。美好得连她一个女子都觉得心旷神怡,更何况是云王呢。

想到那个天神一样的男子,蓝伊扯了扯嘴角,心头拂过一丝苦涩。纵然已经放手,可是每每想起,还是会心痛。

寥寥数语,方清羽用的时间不过片刻,拿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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