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得了便宜开始卖乖了!下属跟主子一个德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
容风咬牙切齿的启唇,“你家王爷去哪儿?这都三天了还没从通齐关赶到这里啊?这一天的路程,就算乌龟爬也该爬到了吧?”
其实容风口中的乌龟爬云王军早在一天前就抵达了蕲州附近百里处,此时正在某处极好的隐身丘陵之地扎营安寨,生火做饭呢!
“王爷,我云王军真的不用继续朝蕲州进发,一举进攻拿下蕲州了吗?”副将踌躇片刻,终于还是问出心中所想,他实在不明白,三日前王爷还准备好全速进攻蕲州,怎么现在突然让大军止步于此,而更为神奇的是,刚刚从柯震霆手中劫来的粮草和战车则继续全速前进。
黎致收起由翠蜂鸟送来的粉色信笺,斜睨耿直有余智谋不足的副将,好心情的勾唇道,“十万人进攻蕲州,世人难免诟病,蕲州百姓难免会心生惧意,本王要的,是人心,而非人命。”
副将一怔,眉心蹙成了一个川字,他还是不太懂,可是王爷的想法准没错,低首抱拳道,“末将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是末将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黎致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提拔他做副将到底是看上他哪儿了?他这次出征,把启元军师和几个有勇有谋又不会盲目武断唯我独尊的将军留在了西北抵抗蓝旗霆,而他,带着的多是以耿忠义气扬名的猛将,所以有时候他才会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
其实黎致,不是人家副将智谋不足,而是跟着你,人家没啥机会表现自己的智谋啊!没办法,谁让自己跟了个智谋炸天的王爷呢!这时候只要当王爷手中的兵器就好了,指哪儿打哪儿,无需细究。
“好了,传令下去,全军继续安寨在此,等候命令。”
“是!”
黎致起身,斜睨一旁的副将,“把你的马借给本王一用。”
“啊?哦,好!”副将还在琢磨着方才黎致的话,所以整个人都反应慢半拍,让黎致不由蹙了蹙剑眉。
副将小跑把马送到黎致手中,还未反应过来,黎致便翻身上马,留下一句,“原地待命!”便扬长而去,独留一众将领面面相觑,“王爷这是去哪儿?”
回答他们的是带起的黄沙扬尘,而身后的十万将士,早就在狼吞虎咽的吃晚饭了。
夜幕渐渐降临,虽说已到正月,天气却丝毫没有转暖之意,凛冽的寒风带起一粒粒沙尘,迎面扑向蕲州城门上戒备着的士兵。
不知为何,一直在东城门时不时叫骂挑衅的士兵们突然全体整军,一时间千奇百怪的战车在前,威风凛凛看上去武力值爆表的士兵在后,严阵以待,好似随时准备强行攻城一样。
一直装死封城的孙副将急了,前方柯将军没消息,这边云王军又兵临城下,他怎么能不慌。
“云王逆贼!你身为开云国云王,居然不顾百姓死活,强行攻城,脸面何在!”
容风一听孙副将的带着一丝颤抖的吼声,乐了,用内力回吼道,“嘿,你们晋德皇帝不是颁个圣旨把云王的封号给撤了嘛,怎么着,
“你——”一句话把孙副将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加紧安排堵死城门。
这么一句带着调侃意味儿的话,也飘进了被困蕲州城三天的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耳朵里,一个个窝在家里咬牙切齿的暗骂晋德皇平时功德没看见,倒是作天作地把云王给生生逼反了,不对,人家云王据说手里有真正的遗诏,人家才应该是正统,可是无论如何,如今受苦受怕的是他们老百姓啊!
蕲州太守也听到了,窝在太守府是急得团团转,他也在衡量,是降是抗,不过好像决定权不在他啊!
就在孙副将在苦思如何打破这种被围困的僵局时,身后的粮草营统领来报,“孙将军,城内现在的粮食储备最多只够五天的了,还有——”
孙副将眉头紧锁,沉声,“还有什么?”
“还有我们的装备不足——”
孙副将一听,重重的叹了口气,“知道了,去探查西城门情况,如果没有埋伏,就暗中从西城门看看能否运些粮草进来。本将相信,朝廷一定会加紧派援军过来的!”
粮草营统领低首领命,“是!”
此时的开云朝廷,已经陷入一场恐慌的风暴之中。早朝上的争吵从早上一直到天黑还在继续,有的在劝皇上对云王服软,有的认为云王说一不二,哪怕你服软了也不可能会退兵,有的给晋德皇献计同南平西联联合,有的认为当务之急是加紧派兵迎战,各个要城抓紧增兵,还有的提议火速征兵
黎戬的头已经大了,自从今早收到通齐关八百里加急战报,得知黎致居然用计将镇国大将军柯震霆困在了通齐关,一口鲜血就鲠在喉间,想吐吐不出来,难受得紧。
他也在衡量,如今这种境况,招安云王的可行性还有没有,可是深知云王手中遗诏真假的他明白,他与云王是彻底撕破了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不过在这场争锋中,他不信自己会输,自己执掌开云十余年,从军力来说,除去云王的兵马,他还有一百多万兵马,是云王的数倍,他的疆土辽阔富饶,人口众多,随时都可以补充一支上百万的军队来。
从经济来说,开云虽然少了杜柏君的税收,但是南平首富的税收已经填补了大半,而且南平首富如今正与杜柏君暗中较量,商场厮杀如战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