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正在说话,突然有丫鬟急吼吼的跑进来:“二老爷,三老爷…老夫人过来了!”
一看这个丫鬟的样子,就肯定是从长安城跟着来的,晓得厉害,所以这么紧张。
越民耕和越尚耕兄弟俩全都跟着莫名紧张,一下站了起来,迎到了门口,越赵氏虎着脸进来了。
进来就去往上面的椅子上一坐,沉着脸盯着兄弟俩。
越民耕一看这样子,不由的叫苦,心里想难道是老毛病要犯了?来了京城好多了的,原本自己都偷偷松了口气,以为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越尚耕同时心里也在嘀咕。
越赵氏虎着脸看着兄弟俩,过了一会儿道:“你们谈什么国家大事呢,为娘叫你们都不过去?”
越尚耕马上就道:“真的是有事要谈。”说着坐下了,还示意二哥也坐下。
兄弟俩刚刚紧张的全都站起来,这种举动也比较明显,越民耕便也随着越尚耕坐下了,有点小心的笑着问:“娘,你有什么事啊?”
越赵氏威严的将兄弟俩看了看,道:“民耕,你的事我且不说了。尚耕,你都快成亲了,身边没个人怎么行?成亲了手忙脚乱的成什么话?今天我做主了,给你身边放个人,好歹的,新媳妇过门,也不能太得意。”
说着道:“冰儿。”
刚刚那个一直娇羞满脸的丫鬟就过来了,这会儿更是满脸通红的,跪了下去:“奴婢在。”
越赵氏就对越尚耕道:“这个冰儿你就收了吧。”
越尚耕一直没说话,是因为根本没反应过来了,什么手忙脚乱,什么不能太得意,他根本就没听懂,所以莫名其妙的看着母亲叫来了丫鬟,跪在自己脚下。
“娘,您这又是干什么呀?尚耕本身没通房丫鬟,这不是挺好的?何家那边必然赞同这一点,等成了亲之后,这种事情他们小两口商量去,别人就不管了。眼看要成亲了,您给屋里塞个人,这不是给何家上眼药?”
越民耕到底是过来人,听懂了也看懂了,那个叫冰儿的丫鬟,她自己必然也是动了脑筋用了手腕的,瞧她一脸娇羞高兴的样儿,情愿的快要马上磕头了。
越民耕说话的时候,越尚耕才一下子恍然大悟了,顿时又惊又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娘还是那个娘,一点都没变。
媳妇子要过门了,她不是说想着怎么好好相处,而是先想到的,就是给个下马威!
越尚耕不由得大怒!
变着脸厉声呵斥了冰儿一句:“滚开!”
那冰儿原本羞赧满脸的,突然就像是迎头一盆冰水浇下来,脸上的笑容都还没落下去呢,顿时难看的差点哭出声来,急忙的连滚带爬退下去了。
越尚耕已经对着越赵氏吼起来了:“娘,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原本还以为你好多了,现在看看,
真真一点没变!欣云还没过门呢,你就已经想好了先给个下马威!你为什么就从来不想着好好的跟人相处?为什么好媳妇就那么不入你的眼?!你成天上蹿下跳的琢磨这些事,磋磨你自己的儿子女儿,你是不是觉着这样你才舒坦?!”
猛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摔帘子走了。
越赵氏被吼得肝火马上就上来了,一下子蹦了起来叫道:“你忤逆!你…”
“娘,这件事大哥回来了,我跟大哥说。”越民耕冷着眼看着马上就要撒泼打滚的越赵氏,声音冷冷的道:“看看大哥同意不同意。”
越赵氏刚要怒叫出来的声音就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过了一会儿,颓丧的往椅子上一坐,又过了一会儿,眼泪就掉下来了,边哭边说:“我这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好?尚耕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这样耗着那身子能受得了吗?我…”
这种话越承耕真真是听不下去,马上站了起来道:“娘你回去吧。”说着直接出来,去前面书房了。
而他一走,越赵氏身边的丫鬟婆子就一涌的上前,劝解的劝解,陪着说话的陪着说话。越赵氏在屋里哭着说她如何如何的为儿子们好,婆子们就是啊是啊的点着头,一直就这样哄了半个时辰,哄着回去了。
越民耕在书房吃了晚饭,将账目算了算,听说母亲已经回去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越赵氏一直和他生活在一块儿,所以越民耕还是非常清楚非常了解的,他比越绣宁、越尚耕都了解
母亲的想法,做法。
越赵氏还是那个越赵氏,一点都没变。
变得是环境,现在的环境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可以随意打骂的儿媳妇成了威远侯夫人,孙女更成了皇长孙妃。所以,以前敢做的事情,现在当然不敢了,再加上大哥回来了,他才是越家的大家长,主心骨。越赵氏不能和以前那样继续充家里的大家长了,所以气势也输了。
形势比人强,母亲心里头什么都明白。
这样挺好的,虽然不足为外人道也,但自家人清楚,就用这种强势将越赵氏的撒泼压制下去,要是耍无赖,越民耕就甩手走开,耳不听为静。给越赵氏身边的婆子们发着每个月比别人多一两的月钱,就是叫她们受这份罪的,劝解、挨骂,甚至有时候被打两下。
越民耕早想开了,爱怎么着怎么着。他不会再为母亲的事情烦心,因为母亲那边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没什么道理的,想当然的,完全就是没事找事的。
转天,越民耕依然是去张罗生意。虽然才来就被算计了一把,让越民耕也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