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喜侯,贤妃的娘家,二皇子的舅舅。
中元节祭祖皇上心脏猝停,二皇子当时太过激动,直接命庆喜侯去调派外面的军队进宫,虽然在察觉皇上并没有死后第一时间就忙打住了,但那个举动已经被皇上察觉了。
所以,就在林炤设计拿下赵朝吉不久,皇上就寻了个差事,将庆喜侯派到了岳阳。
岳阳这几年几乎年年发生水患,皇上命庆喜侯过去,查清楚水灾的原因,如果有人在这里面贪赃枉法了,就地审问,审问清楚押解京城。
不过最重要的,是在当地修筑堤坝,连续三年不在发生水患了,他才能回来。
也就是说,庆喜侯过去,最短也要呆三年。
皇上的居心昭然若揭,二皇子尽管心里头很清楚,但也无计可施。庆喜侯只能去了。
除了庆喜侯,另外就是大理寺卿有实权了。镇国公虽然是国公中最高爵位,不过如今这位镇国公没什么本事,国公爷的地位也慢慢的下降,在朝里已经不算是很有权势的人。
反倒是大理寺卿,在朝中将近二十余载,又握着实权,朝中还是很吃的开的,二皇子的人脉,基本上他是位于中间比较重要的一个。
不过大理寺卿对二皇子也有不满意得地方。大理寺卿的女儿原本是二皇子的侧妃,但因为另一个侍妾坏了身孕,并且生下了二皇子唯一的儿子秦焯,因此那位被抬成了侧妃。皇子的侧妃只能有两位,
镇国公府的那位绝对不可能让位,所以,只能让大理寺卿的女儿玉侧妃让位了。
这就是大理寺卿对二皇子不满意的地方。
当然,这种不满意也只存在心中,而且这也是他们自家人的事情,真的要对付皇长孙,大理寺卿还是和二皇子站在一处的,这一点没有问题。
毕竟,只有二皇子成为了皇帝,他的女儿才能出头,他这个老岳父也才跟着水涨船高。已经和二皇子绑在了一条船上,便是心中有什么不满,那也是自己人。
所以,林炤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这个大理寺卿了。
林炤他们在前院聊朝局,女眷们在后院就聊些闲话。
一说起来廖芙宜,邓紫虞倒是感叹了半天,只是她母亲在旁边,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大约坐了一刻,外面禀报高夫人携女过来了,邓夫人忙给越绣宁告罪,出去迎去了。
虽然越绣宁的年纪和邓紫虞她们差不多,不过因为身份原因,所以只要她在,陪在身边的就总是邓夫人等这些人,邓紫虞她们反倒成了晚辈一般插不上嘴,在一边儿恭候着。
这会儿邓夫人一走,邓紫虞就忙问道:“娘娘,您看过了廖芙宜的尸身?是被掐死的吗?我问我娘,我娘也不给我说。”
越绣宁顿了顿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好事。”
邓紫虞就叹气道:“我也是替吴静英问问,您是知道的,她和廖芙宜的关系是最好的,如今廖芙宜不明不白的死了,吴静英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多难受?何况大人们什么都不说,到底怎么回事她
都不知道。一个侯门小姐,怎么就那么死了。”
越绣宁就道:“要说怎么回事,那就只有廖芙宜自己…和凶手知道了,其他的人那里能知道?你如果能见到吴静英,倒是正经的提醒她一下,难受归难受,不过就不要多打听了,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背后牵扯的太多,多打听无益。还有,不管是她还是你,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稍微祭奠一下就让这件事过去,今后做什么事情也多留个心眼。”
邓紫虞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点头:“知道了,娘娘。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还能不怕?有些人手段也太狠了些,廖芙宜不过就是个父母亲都不在身边的孤苦女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京城,连她都利用…太坏了…”
越绣宁倒没想过这些,听她这样说,只能摇了摇头叹气。
邓紫虞见因为自己一个劲的询问让皇长孙妃也叹气起来,又觉着过意不去,忙笑着道:“娘娘,咱们不说这个了。上元节京城有花灯会,您去吧?我想让哥哥…”说到这里脸一红:“穆寒领我去,但是恐怕爹娘不会同意。”
越绣宁笑:“拽上我和皇长孙,你爹娘同意的可能性就大很多?”
邓紫虞红着脸吐舌头笑。
越绣宁其实挺感兴趣的,忙问:“京城有花灯会?”
“说起来也不在京城里面,在城外,从西城门开始一路到富镇,富镇有个很大很大的土地庙,那边的庙会可以说是京城最大的庙会,每年只有四次,其中一次就是上元节的灯会。”
邓紫虞挑着眉梢说着,眉飞色舞的样子:“几年前哥哥带我去过一次,可好玩了!可惜那一次就被爹娘发现了,以后再也不让我去了。”最后叹气。
越绣宁抿着嘴笑,当然很心动,她来到京城之后,虽然也确实是忙得很,但也真的没有出门玩过,哪儿都没去过。能有这样热闹的地方,她当然想去。
“娘娘,咱们去吧?”邓紫虞笑着问。
越绣宁笑道:“我得回去问问殿下。”
邓紫虞抿嘴笑:“看您的样子也想去…”
刚说这高夫人和高妤进来了,邓紫虞忙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前给越绣宁挤挤眼睛。
越绣宁好笑。
高夫人和高妤进来行礼,越绣宁忙起身亲手扶住了,请她们坐下。
邓家兄妹的婚事都不是很顺利,去年全都出了些事故,所以在事情解决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