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夫人这才扭头笑道:“威远侯太过谦了,尊夫人…性情憨厚,我也很想亲近亲近。”
越承耕这才对吴玉笑着道:“夫人,这位是安国公夫人。”
吴玉便福身行礼:“安国公夫人。”
安国公夫人不得不重新回礼,笑道:“威远侯夫人。”
越承耕拱手:“告辞了。”看了看吴玉,夫妻俩便先走了。
安国公老远的看着,这会儿才过来低声问道:“怎么?走了?”
安国公夫人点了点头。
这边越绣宁看见父母亲先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也回了神,对前面磕头行礼的定远侯夫妻笑着道:“免礼。”
定远侯夫人站了起来,一站起来就扭头到处的找。越绣宁眼睛眯了眯。
午膳后皇上去休息,他们这才回到自己的府里。越承耕那边派了人来,已经安排好了以后几天如何。
原本他们的身份,过年基本上就坐在家里等着别人来拜年就行了。不过今年不同,需要去几个府里。
初二是女婿日,穆寒和邓紫虞已经定了亲,是该去邓府的,林炤和越绣宁陪着他回去,而因为越承
耕和吴玉过来了,过年应该和邓家一起坐坐的,便一起都于初二去邓大人府。
初三去何家。
越尚耕于何欣云还没有定亲,过大礼的日子定在了二月份,所以初二是不能去的,便定在了初三,依然是一大家子过去。至于越赵氏去不去,越承耕还没有决定。
这两家去了之后,就再不用去别人家了。
如此定好了,林炤叫人写了帖子,给两家送去了。
晚上去二叔那边团聚,一起吃了饺子就回来了。
大年初二,和穆寒一起去邓家。
过年自然是热闹,外面炮仗声不绝,屋里大家互相的行礼,寒暄,说笑声同样不绝。
妇人们直接进了内院。
男人们都在前院,穆寒给邓荣生磕头行礼,邓荣生笑着受了这一拜,大家哈哈的开了些玩笑,邓大人对越承耕笑着道:“之前就想去府上拜见,只是又知道侯爷回来这段时间特别忙,也就没去,反倒让侯爷亲自来府上,真是失礼了。”
越承耕笑道:“邓大人千万别这样说,穆寒是林炤的表兄,我们前来府上拜会是应该的。反倒是我该早点过来的,朝务缠身一直没过来,我失礼了才是。”
客气了两句,邓荣生对林炤道:“殿下,廖总督孙女的事情,听穆寒说已经算是解决了?臣昨天进宫的时候倒是无意的得到了一个消息。”
林炤笑道:“什么消息?”
“关于平原侯府的。”
“哦?”林炤稍微严肃了些:“邓大人听到了什么?”
邓荣生便道:“平原侯性惰而懒散,不耐烦做事,所以侯府里的大小事务全都是平原侯夫人来掌管,而平原侯夫人到底是妇人,眼界太窄,不分辨外面的事,容易上当。臣昨天进宫听人说,平原侯夫人的长子在京城闹了些事情出来,想起这段时间平原侯夫人所作所为来,便打听了一下。”
“平原侯长子几个月前在青楼因为一名窑姐儿与人发生了争斗,将人打死了,对方却也不是普通的百姓,竟然是礼部侍郎夫人娘家的远亲,便将他告到了大理寺,闹到了礼部侍郎跟前,礼部侍郎又找了二皇子…”
邓大人说到这里,在座的人脸上已经全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显然,大家都猜到了,这可能是二皇子给平原侯夫人的长子设的套,为的是拿住平原侯夫人,进而拿捏廖芙宜,牵制廖文超。
邓荣生摇头道:“说起来这种事情时有发生,那平原侯大公子想来也没想到他会被人盯上,没有什么防备…”
林炤道:“我似乎听谁说过,平原侯长公子年纪不大?”
“是不大,十六岁而已。”邓荣生道。
越承耕愕然:“十六岁就逛窑子?”
邓荣生顿了顿,才摇头:“京城的这些子弟,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十几岁逛窑子的并不少见,天
天惹猫逗狗,吆五喝六到处惹是生非的也不少。”
林炤冷笑:“就这么浅显的一点事儿而已,平原侯夫人就不知道去找廖文超求助?”
邓荣生道:“只怕是廖总督性格严厉,平原侯夫人不敢找他,所以反倒就被二皇子拿捏住了…”说到这里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如今送了廖总督亲孙女的性命,估计平原侯夫人才明白过来。”
“二皇子一开始就想弄死了廖芙宜栽赃吗?”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公子询问。
这就是邓荣生的嫡亲二儿子,高北辰的女婿,名字叫邓子谦。
邓荣生摇头没说话。
穆寒倒是看了内弟一眼道:“想来一开始二皇子并不是这样的安排,只是事情的走向发展变成了如此,试想出现了一个能够栽赃皇长孙妃的好机会,二皇子又怎么会错过?”
顿了顿道:“具体事情怎么发展的,估计只有二皇子自己知道了。”
林炤道:“虽然这件事我们安然脱身了,不过倒是真的给大家提了个醒,二皇子要动脑筋,手段多得很,大家各人都要有防备,不但是自己,跟家里人都说一下。而且廖文超昨天试探了二皇子,估计二皇子可能会有感觉,怀疑皇上知道了,那么他接下来就不会如之前那般韬光养晦了。之前有皇后在前冲锋,他可以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但现在连皇后都得罪了。皇后、廖文超因为这件事都站在他的对面,二皇子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