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女子一走,越绣宁才惊讶的去看林炤。
林炤笑着道:“我早就叫穆寒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会功夫的女护卫,放在你身边,只是到底这样的女子难找,他只想到了学武的太和山上也有女弟子,所以又给他的师兄写信询问,来来回回的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越绣宁道:“这两个就是?但……人家修道修的好好的……”
林炤笑了道:“她们是愿意过来,才让她们过来的,总不成绑了来?再说都已经是成亲了的,一家子过来的。”
越绣宁一听恍然了:“是和家人一起过来的?都成亲了,那倒是也行。”
“以后就让她们跟在你身边好了,有她们在我也放心了很多。”林炤说着道:“幸好我叫她们加紧赶路,好歹赶在行猎前回来了。”
越绣宁抿着嘴笑:“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呢?”
“现在说不也一样?”林炤笑着伸手拉她揽过来,手就在身上摸着:“你已经洗了?怎么不等我呢……”凑到了她的耳边低低的笑着说着什么。
越绣宁红着脸啐了他一口,推着他赶紧的去洗澡。
中秋月圆,洗了澡出来散着头发,就在院里转转,抬头看看皎洁的中秋月。
那两个女护卫隔了一天过来的,小豆一开始没弄明白这两人是干什么的,直接领到了屋里来。
越绣宁正好闲的没事,就问了问她们的来历。
还真的是各有缘故。
徐玉谷的夫家原本就在太和山下的村里,和杏花村差不多,同样也是一个大姓族人的村子,全村都是亲戚。
她和丈夫成亲了之后因为一直没有孩子,被婆婆赶出家门了。丈夫倒是痴情,跟老母亲闹了一阵子,结果一气之下也搬出来了,跟徐玉谷一起上山修道,顺便的洗洗涮涮赚些吃饭的钱。
太和山上有男道士也有女道士,修炼的内容就包括了练武强身,所以武艺就这么学成了。
莫兰也一样成亲了,一儿一女。她上太和山是因为丈夫想学武艺,没有其他的家人了,在老家的时候因为青黄不接的也活不下去。属于是半逃荒的形式去的山上。
两人在山上全都呆了五六年,算起来,她们两人的年纪虽然都比穆寒大,不过如果论排行的话,她们依然还都算是穆寒的师妹。
莫兰也就罢了,越绣宁一听徐玉谷不育,大夫的反射条件就是询问情况:“成亲多长时间了?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徐玉谷忙道:“自然是看过,成亲的头几年,天天的吃药看病。”
越绣宁叫她伸出手来自己给把把脉,徐玉谷也不是很懂规矩,便伸出手来给她把脉。
左右手都把过了脉,越绣宁有详细询问治病的情况,以前大夫开的什么药,有没有给她丈夫看病,等等。
小豆前天晚上不值夜,正好也有点不舒服早早去睡下了,所以那天没见这两人,今天领着进来了,也到底没弄明白是干嘛的,这会儿端着茶进来看见娘娘给其中一个看病,还以为是托了关系来看病的呢。
心里头虽然纳闷,这两人的穿戴……娘娘怎么还给人看病呢……
但也没问,端着茶过来,还给徐玉谷和莫兰上茶。
雨花正好进来了,看见了同样惊讶,又看小豆在旁边一脸懵,又好笑又好气的忙拉了出去,低声说了情况。
小豆这才恍然。
屋里越绣宁详细的询问了,道:“你丈夫在哪里啊?”
徐玉谷忙道:“也在外面,让找一位陈统领给安排事情做。”
越绣宁点头,既然她们两位的丈夫都是学过武的,肯定是在府里做护卫了。陈凡给安排。
想了想道:“晚上等皇长孙回来了,你叫你相公到前面等着,我给诊诊脉。”
徐玉谷也懵懵的,大约还不知道皇长孙妃懂医术,懵着点点头。
晚上林炤回来了,在前面等着,越绣宁果然给徐玉谷的丈夫也诊了脉,还是不太确定,因为她也不是学这科的。想了想,转天找来了宫里的御医给看看。
宫里的御医们,这一科看的还是很多,后宫的嫔妃们最在意的不就是生儿育女?
请御医正经给看了看,斟酌着开了方子。
徐玉谷和她丈夫明白了,虽然也按照方子吃药,但其实因为这十几年都在看这个病,心也淡了些,药吃着,但也不会抱太大的希望。
过了几天,皇上决定了秋猎的日子,九月初二出发。
皇家虽然有秋猎的习惯,但皇上却是有十几年没有去打猎了,因为他这十几年心情都不算是很好,从没有提起这个兴趣来。
其他的侯门爵府的公子哥儿们虽然喜欢凑几个合得来的去打猎,但正经哪里有皇驾这种阵势?
九月初二。
京城的北城门这边街道两旁多了很多的兵丁,五城兵马司的衙差兵丁们将几条街都给清理的干干净净,普通的百姓不让走这边来。
隔着一条护城河,百姓们站在河那边看着这边的热闹。
从宫门先出来的是禁卫军,整整齐齐的前面走着,然后是穿的海棠色袍服的太监们,几十对举着仪仗,龙旌凤翣。随后出来的又是几十对太监,端着香炉提着香薰的,香炉里面焚着御香,一路上香气缥缈。
执事太监们捧着香珠、漱盂、佛尘等的跟在后面。
最后出来的是四名太监举着金顶黄金伞,这时候,才有金黄的龙驾车辇出来了,后面是凤辇,前面同样是仪仗队,锦旗招展,黄伞上的穗子